记者 李萌/文
谁说80后的年轻一代只会写颓废的文字,只会追逐时尚玩潮流,只晓得自我而不关心别人?
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心内科七年制研究生、24岁的赵菁就是个“反面典型”。
●小时候她不爱布偶爱机械
赵菁小时候就与其他女孩儿不一样,她不爱玩布娃娃,偏偏对家里的钟表、收音机等机械产品感兴趣。拆拆装装,再拆再装,她说:“刚开始觉得很难,连哪个齿轮扣着哪个齿轮都搞不清。后来发现,内部构造都差不多,原理是一样的。”
从小到大,她自己动手做的小玩意儿超过100件:妈妈扫完地还得用扫帚把垃圾撮进簸箕里,特麻烦。赵菁找来俩簸箕,两个斗用螺丝帽连上但不卡死,送给了妈妈。这样妈妈扫完地就不用弯腰,只要把簸箕对准垃圾提起来,两个斗一卡,垃圾就被撮起来了;上大学时,去农村同学家里玩,看见村民蹲在黄豆堆里往外拣杂草和石块,费时又费劲,赵菁暗自琢磨:“能不能设计个机器,能自动把黄豆和其他东西隔离开?”回到家,赵菁运用物体旋转产生离心力的原理,做了简易的“谷物分离器”,委托同学送给了当地的村民。
●她是郑大在校本科生纳税第一人
观察生活、感受生活、改变生活,这个好习惯一直伴随着赵菁上大学。
大二时,同学们总是看到她一个人待在实验室里,拿着杠杆和弹簧,一遍遍地测算着杠杆的倾斜度、弹簧的力量,可都不太清楚她在干什么。
一个学期后,一台“针剂破口器”做好了——一个简易的密封匣子,把针剂瓶放进去后,匣子里的弹簧推动杠杆迅速打到针剂瓶上。由于匣子内部是倾斜的,碎玻璃碴儿将自动落到匣子底端。有了这个小匣子,打针时,护士们再也不用先拿磨砂轮在针剂瓶上画个圈,再用手掰开,更不用拿小棍子敲断针剂瓶了。
赵菁想:这么有实用价值、制作简单又无同类产品的发明,怎么就不能申请专利呢?于是,在同学中间,赵菁就成了第一个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人。
随后,在广州举行的“挑战杯”全国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中,“针剂破口器”拿了奖,还被广州药业集团看中。赵菁说:“参加竞赛前,我填了一个单子,随手写了转让的价格,后来广药集团的领导说,就算我要的转让费翻一番,他们也会买下这项专利。”
赵菁成了郑州大学第一个自主创业的本科生;她还主动交了几千块钱的个人所得税,成为在校本科生中第一个纳税人。
●3项专利转让,总价至少10万
随后的五年时间里,赵菁从大二学生变成了研二学生,发明也增加到了十几项,仅获专利的就有7项。
因为小时候打针,总怕护士敲掉的针剂瓶碎碴儿溅到自己身上,她设计了“针剂破口器”;
因为上解剖课,福尔马林溶液和尸体臭味混合在一起,一屋子师生熏得睁不开眼睛,她发明了“解剖室空气净化装置”;
因为搬运解剖用尸体极不方便,她发明了有自动升降装置的“多功能解剖床”;
听说北京一名护士在给传染病人打针时,针头受到针管强大的推力,从针管上脱落直接扎到护士脚上,赵菁发明了针头与针管固定在一起的“一体式注射器”。
每一项发明构思产生后,她都是先向同学、医生、护士,甚至外省的医院做调研,然后上网证实尚无同类产品,确信能够申请到专利后才着手开始。目前,她的3项专利已顺利转让。至于总的转让价,赵菁说是商业秘密不能说,但总价至少10万元。
●她的勤奋努力连男生都佩服
一般有点成就的发明者展现在大家面前的往往是一种冰冷、孤傲的形象。在同学眼里,赵菁也很怪:上课、做实验、查资料、吃饭、睡觉,每天如此,不逛街也不谈恋爱,世俗生活似乎与她无关。
因为转让了几项专利,在同学中间,赵菁可称得上“款姐”了。但谁能想到,这个容貌清秀的姑娘,很长时间都不为自己买一件衣服。为了省钱搞发明,去广州看望导师,再从广州转车到北京,她都是坐火车。可赵菁不抠门儿,去年她参加“第二届中国科技创新奖”获得了2万元奖金,她把奖金全部捐给郑州大学成立“郑州大学科技创新基金”,因为她希望“有更多的同学在科技创新中发现自我、找到自我”。
融这么多角色于一身,赵菁在同学眼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她一起参加创业大赛的机电工程学院男生彭勃说:“她很令我佩服,没有人能比她更配得上‘天道酬勤’这4个字。”
记者问赵菁有什么大的目标,赵菁说:“我想的不是太远,就算我想摘取诺贝尔医学奖,也需要把之前的每一步都踏踏实实走过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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