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撒野的成本不要太低

　　／直言／

　　潮白

　　最近在我们国土上的两件国际赛事都传出了不和谐音。先是在中国乒乓球大奖赛上，德国乒乓球队教练普劳泽因为不满裁判判罚，公然在赛场上用中国的国骂侮辱中国女裁判王欣；然后就是前天晚上，中国女足在最后时刻绝杀丹麦女足的赛后，丹麦队主教练穆勒不仅拒绝和中国队主教练多曼斯基惯例性、礼貌性的握手，他们的一名助理教练还伸出“中指”挑衅中国队，与中国队的新闻官发生了冲突。

　　理论上看，设置体育比赛的目的本来是为了增进人们的相互了解和友谊的，尤其在民族之间、国家之间。但这只是理论上看，真正的体育比赛其实从来都充满硝烟。用于描述战争的词汇描述体育，早已为一些有识之士所诟病，然而没办法，尤其是韩乔生们，解说起来总是离不开咬牙切齿，“横扫”、“生死大战”，乃至“羞辱”、“屠杀”、“宰割”之类，有意无意地不断从嘴里溜出来。有人说，在战争词汇被普遍运用于体育报道的背后，隐藏着体育比赛意义的流失。话是这么说，通过竞技一定要争出高低的比赛项目，没有碰撞出火药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但是见之于现实，先要看怎么个“结”法，然后才能取决于怎么个“解”法。如果对方毫无体育道德，恶语伤人或存心挑衅，“解”起来就不能显得轻飘飘，一两句场面上不得不为之的、很有可能言不由衷的道歉就不能了事，那样的话，人家就会觉得在中国撒野的成本很低，今后想来一通就来一通就在所难免。正是因此，我不大认同王欣的处理方式。那天在电视新闻中看到：普劳泽尽管表示道歉，尽管还顺手牵羊从桌子上摆放的花篮里掐出一朵算是“献”了花，但王欣没必要自始至终都是笑意盈盈，而且还有那么一点儿灿烂。大庭广众之下受到了那么严重的伤害，仅仅给他个礼节性的接受已经足够了！况且，普劳泽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中国如此撒野。

　　透过新近这两次外国人的撒野，也有许多值得我们反思的问题。撒野都是因裁判问题而起，那么，当值裁判是否尽量做到了客观公正，值得检讨一下。诚然，裁判偏向主场球队基本上是一条不可抗拒的规律。记得十几年前在韩国的一场羽毛球比赛，名不见经传的韩国队“力克”世界冠军中国队、印尼队问鼎团体冠军，哗然一片，司线员从中帮忙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在前晚的中丹之战中，我们的报道认为“即使对丹麦队的一些犯规判罚得稍微严一些，也是正常的判罚范围之内”，但这毕竟是我们的认为，专业人士应该把比赛录像调出来仔细研究一下。如果我们有问题，接下来和今后都应该引起注意；如果我们的腰板挺得直，就应该直面他们的撒野。

　　王欣在那天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大家应该吸取这次教训，彼此间必须相互尊重，希望这种事以后永远不要再发生。本人则有另外的表示：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如果我们对外国人的撒野“示弱”，结果会正相反，这种事以后会经常发生。因此，本人现在期待着国际乒联对普劳泽的终身禁赛处罚早日到来，以了旧账；然后，期待着国际足联如何把丹麦人竖起的“中指”斩掉，以平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