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民工在“鸟巢”前留影 |
重庆农民工修“鸟巢”的故事(图文)
今年8月初,重庆中体公司中标奥运会主体育场“鸟巢”的主场地体育工艺工程项目。在国家体育馆“鸟巢”的“筑巢”大军中,又增添了一群重庆籍农民工。他们主要从事运动场的体育工艺工作,比如,为飞人刘翔筑就夺取冠军的跑道。
近日,记者走近这群老乡,打探到一些他们与“鸟巢”的故事。
最老民工
想念家乡麻辣小面
“北京啥子都好,就是吃的不习惯。
“中午盒饭要接近20块钱,还没得重庆几块钱的盒饭安逸。”秦德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你晓不晓得我现在最想吃重庆的啥子?”
火锅?“不是。”秦德平摇了摇头。
“小面!那个麻辣味哟,简直不摆了,要是再喝上一瓶冰冻啤酒,那就更舒服了。”秦德平对小面的描述,逗得旁边的工友呵呵笑。
身材瘦小,皮肤黝黑,手上全是老茧,上了年纪的秦德平,在这群建筑民工中,算是技术最好、资格最老的。
老秦是江北区五宝镇人,十几岁就开始学木匠,主要做模具。秦德平说,以前在一个建筑公司呆了几十年,一天只有50来块钱。心有不甘的老秦自己出来打工,凭借多年做模具的技术,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技术还很吃得开!”
“不是吹牛,我们几个重庆人做的这一段(工程质量)绝对是一流的。”说到这里,秦德平摸了摸腰间,“哎呀,我手机掉了,我还用手机拍了下来,当时甲方都说我们做得不错,咱不能给重庆人丢脸噻!”
秦德平说,在这里做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要求严格得多。“比如说跑道的弧形,施工起来难度较大。用木板做模的时候,弧度稍微差点就不行。”秦德平说,“以前在其他工地一般误差在4—5毫米,而这里却严格控制在3毫米以下。”
秦德平说,他们每周都要出去打牙祭,但附近没老乡开的馆子,最近的馆子也要走半个多小时,“味道不好还卖得很贵。”老秦说,一个回锅肉要30元钱,吃得心痛。有一次,他们20多个人去“鸟巢”附近一家馆子聚餐,点完菜后发现要两千多元,“吓得我们全都跑了”。
民工夫妻
儿女照片放枕边
在几千“筑巢”队伍中,云阳民工刘强念是很多人比较羡慕的,因为他的妻子谢华菊也在这个工地打工。他们是“鸟巢”民工中唯一一对夫妻,35岁的谢华菊还是仅有的两名女民工之一。
“我们在附近西服村租房子住,每个月100元,但每天从那里步行来上班,需要走40分钟。”刘强念说,他们每天早上不到5点就得起床。
刘强念说,他和谢华菊一起出来打工有四五年了。这次来“鸟巢”打工,是老乡介绍的,大家都干木工活。在奥运场馆打工,工资比较高,每天100元—150元。夫妻两人一个月能赚到五六千元钱,每月按时给孩子寄生活费,其余的存起来。
刘强念说,在北京最想念的就是孩子,妻子将儿女们的照片放在枕边,晚上躺在床上拿着孩子的照片看了又看。
采访结束,刘强念想让记者给他拍一张照片,“大女儿知道我们在修‘鸟巢’,要我们给照张相”。他说,能够参与奥运工程,自己感到脸上有光,连孩子也感到骄傲。他想满足孩子的心愿,给他们拍一张“鸟巢”的照片回去。
民工陈安散
埋设运动场首根管道
陈安散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他埋设了“鸟巢”运动场的第一根管道。
重庆中体公司承接的“鸟巢”跑道工程,主要负责体育场的平整以及地下管网。而“鸟巢”地下管网非常多而且复杂,“长度至少有10公里左右,比两路口到朝天门还远。”中体公司老总王啸打比喻说。
陈安散负责安装下水道、无线电等各种管道。9月下旬第一天到这里上班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工,当时他第一个跳进挖好的坑道埋设管道。不过,陈安散并不认为自己成为“鸟巢”第一个管道安装者有多大意义,“活儿都是要干的,谁干都一样,正好我在那里,我就先做了。”
憨厚的陈安散觉得,做奥运工程与做其他工程确实有很多不同,“工作要求严格很多,但每月的薪水都按时发。”他说,这点是让他最开心的。
木工班长
“鸟巢”要创“鲁班奖”
陈隆胜是来自巴南区南彭镇的一名木工,也是木工班班长。他所在班组的36人中,有33人是他带出来的,大部分是巴南人。
做鸟巢与其他工程有什么不同,陈隆胜体会深刻。工程质量要求特别高,工程监理方每天都在工地巡逻。陈隆胜举例说,一个直径10厘米的排水沟,偏差不能超1厘米,否则必须重新修补。因为“鸟巢”的每个细节,都是按“鲁班奖”的标准去打造的。
“鸟巢”的管理也相当严格。随地吐痰、吸烟一次罚款200元,不戴安全帽罚款50元/次。“昨天还被罚了200元。”陈隆胜遗憾地说,工人们安装水沟膜的时候,需要弯下腰去钉钉子,由于安全帽挡视线就把它取下,结果被罚了款。“严格管理有好处,”陈隆胜说,进场就规定了的,只有吸取教训。
记者 何英 李伟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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