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旅程 卡米斯来到我的囚室,提着一个素面的黑提包,那种您在伦敦地铁里看到会计常提的公文包。
他打开包,里面赫然是一副自杀炸弹背心。我穿上背心,上面的炸药紧紧地捆在我的肚子上。
他们的领导人,第一个晚上的蒙面者,在一封信里说,我不用害怕。他说,哈马斯计划发动袭击,按他的话说,要把藏身点变成“死亡区”。穿着致命的装置,我只能通过录相机对外发出信息,说:如果袭击,我也会一起死。
但是哈马斯仍然继续实施包围,伊斯兰军准备摊牌。就在我被囚禁的房间下面,设了一个机枪火力点。当哈马斯突破他们的防御,双方交火时,我能听到这一组织的战士在我住的下面爬行进入战斗位置。
我知道,如果哈马斯猛攻我住的公寓楼,就会枪炮齐鸣,我也可能在攻击中死去。即使哈马斯没有意外地把我打死,也有危险――又怒又怕的绑架者,在自己要死的时候,也可能会杀死我,而不会让我活着被救出去。
一天深夜,我被突然带到楼下。一个头套罩上我的头,我被跌跌撞撞地带进漆黑的夜里,一群人开始打我,把我往墙上撞,往车上撞。然后,我被推到车的后座上。
绑架者和保护他们的大派别,在哈马斯的压力下,似乎让步了。他们同意把我交出去,让哈马斯放过他们。汽车开始缓慢地向哈马斯防线开去,而我当时并不知情。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旅程。
押解我的看守,端着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在两边挟持着我。他们愤怒地狂叫,毫无疑问,他们怒不可遏,因为他们的绑架失败了,而且他们害怕哈马斯可能会杀掉他们,不管有什么样的交易。卡米斯打我的头,血流到我的嘴里。
在一个哨卡,通过面罩,我可以看到一支枪口就在我眼前几英尺的地方指头我。我知道,我右面的看守正在咆哮说,如果哈马斯的人不后退,他就把一粒子弹射进我的脑袋。在这种高度紧张与混乱之中,枪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子弹会向雨点一般射进车里。
(责任编辑:赵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