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左)在离开凡尔赛看守所后接受记者采访
法国凡尔赛轻罪法庭11月20日开庭审理了李李一案,她被指涉嫌2005年2月到4月在法国伊夫林省拉维里埃尔瓦雷奥汽车零配件公司实习时从事工业间谍活动。
英国《泰晤士报》当天以《法国恐惧工业间谍时,中国实习生再度出庭》为题报道了李李再次上庭一事。报道说,李李来自中国武汉,2005年,她和瓦雷奥公司空调部签了一份5个月的实习合同。后在实习期间被法国警方以“涉嫌窃取公司商业机密”为由逮捕。
李李现年24岁,刚从贡比涅科技大学毕业。2005年4月26日,瓦雷奥公司发现交给李李使用的电脑信息失踪以及内部网络机密数据被人下载,便投诉李李偷窃电脑数据。李李被控“背信”和“以不正当手段进入电脑系统”,自4月29日起被关进凡尔赛女子看守所,2005年6月出狱,一共被关了53天。
当时,法国主要媒体纷纷以耸人听闻的标题大肆渲染李李案,声称她不仅精通法、英、德、西班牙和阿拉伯5国语言,而且擅长黑客技术,成功侵入瓦雷奥公司的电脑系统窃取大量商业机密。更有媒体传言,法国警方在李李家中搜出6台电脑和2个“功能强大”的移动硬盘。法国媒体把李李称为中国的“魔女玛塔·哈丽”,并称她是“到法国偷取工业秘密的步兵”。
但是,瓦雷奥总裁莫兰亲自出面试图淡化这件事情的影响,指责“工业间谍”的用词,自称“并不了解”有“绝密”信息失窃。据多方面的资料显示,李李其实是个很普通的留学生,间谍案存在多个事实漏洞。李李是贡比涅科技大学的交换生,在这所大学攻读工程师文凭,2月份根据校方和公司签署的合同进入瓦雷奥实习。
《巴黎人报》指出,李李来到法国和进入瓦雷奥公司实习都是偶然的。贡比涅科技大学教务长奥尔塞罗解释李李的理工科成绩不错,但并不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学生。她的法语凑合,准备通过英语一级考试而且开始学习简单的德语。
李李解释说,由于公司电脑饱和,因此腾空电脑,把数据转到个人硬盘上保存,她在签署保密协议的时候并没有注意里面的内容,也不知道公司禁止使用外接硬盘,并否认将数据转交他人。“我不知道自己拷贝的资料属于机密,因为所有工作人员都能看到。”
事实上,为期2年的预审工作没有发现任何向国外传送数据的行为。李李的法律顾问帕古莱解释说,他认为“李李是个笨拙的实习生,轻易地被人指控为间谍”。在他看来,这名中国女孩不过是法国因近年来中国实力猛增而心态失衡的“牺牲品”。他要求法庭无罪开释,认为“公司可以对这种错误进行一定惩罚,但是无论如何不属于刑事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