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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陈锦华
2007年12月22日，焦祖尧文学创作50年座谈会在省城太原隆重举行。来自省内外近百名专家、学者共同出席了此次座谈会，并就焦祖尧50年来的文学创作历程、成就和经验，展开了热烈研讨。
焦祖尧 从1957年开始发表作品，从事文学创作至今已50年，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时间》《病房》，中篇小说《故垒西边》《归去》，长篇小说《总工程师和他的女儿》《跋涉者》《飞狐》，报告文学《黄河落天走山西》《大运亨通》等，在全国文学界产生广泛的影响，并荣获多个国家级和省部级奖项。
他曾较长时间担任省作协主要领导工作，为繁荣发展山西文学事业付出了大量心血，做出了重要贡献。
本期我们将各界人士在座谈会上的研讨要旨做一整理，以期对继承和发展山西文学以及老一代作家的优良传统，激发和调动全省广大作家的创作积极性，有所裨益。
――编 者
李福明 （省作协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今天在省委及宣传部领导的重视和支持下，省作协邀请大家在这里举行这个座谈会，主要是为了回顾、研讨和总结焦祖尧同志五十年来的文学创作历程、成就和经验，以此表达我们对他本人，以及包括他在内的老一辈作家的敬意、感激和关心，进而引导和激励我省广大的中青年作家和文学工作者，更好地继承、发扬和借鉴他们紧跟时代、关注现实、贴近生活、讴歌人民的好传统、好作风、好经验，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文学作品，为社会主义文化大繁荣、大发展，为山西文学事业的大繁荣、大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张 平 （中国作协副主席、省作协主席）：焦祖尧同志是江苏武进人，1955年苏南工业专科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山西大同616厂（山西柴油机厂）做技术工作。由于他在业余文学创作方面的成绩，1961年调到大同市文联工作，担任秘书长。“文革”中有一年多时间被关进“牛棚”。恢复工作后，1978年任大同市文联副主席。1981年调山西省作协，任副主席，1984年任党组副书记。1988年当选省作协主席，并任党组书记。他是第八、第九届全国政协委员，第五届中共山西省委候补委员，第六届中共山西省委委员，十三大党代表，第五届、第六届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一级作家，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焦祖尧 同志的创作始于1957年,在文学上是一个多面手，他的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时间》《病房》，中篇小说《故垒西边》《归去》，长篇小说《总工程师和他的女儿》《跋涉者》《飞狐》，报告文学《黄河落天走山西》《大运亨通》等。他的作品多次获得过国家和省部级奖。他的文学成就已写入《中华文学通史》《山西文学史》等多部文学史著作，并且被列入了英国剑桥出版的《世界名人辞典》。
在焦祖尧同志主持省作协工作的15年时间中，他把青年作家当作朋友，亲自为他们审稿、改稿，解决他们工作中、生活中的具体困难，为他们的成长和发展铺路垫石。山西所以能有一支梯队合理、后继有人的创作队伍，与焦祖尧以及历任领导高度重视青年作家工作密不可分。
在文学创作上，焦祖尧同志成就卓著，且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路子和特点。首先是坚持现实主义文学的基本精神，努力深入底层社会生活，力求深刻认识和把握时代的客观规律，在创作中表现出深广的社会人生内容。第二是他始终心系普通民众，坚持为人民写作，体现了一个作家高洁的人格和艺术良知。第三是焦祖尧同志在创作手法上，努力汲纳新的文学理念和表现方法，形成了一种扎实、开放而又灵活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和方式。
陈崎嵘 （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我受中国作家协会的委派，前来参加座谈会，并请允许我代表铁凝主席、金炳华书记，对座谈会的召开表示热烈祝贺！向焦祖尧同志在创作上取得的丰硕成就表示诚挚的敬意！
焦祖尧 同志是一位德艺双馨、具有代表性的著名作家。他的创作有自己生活的“领地”，他熟悉和热爱煤矿工人，作品致力于反映工业题材，立志要从煤海上“采撷美的浪花”。但他并没有关闭在自己的“领地”上，时刻关注当代社会生活的改革进程。对塞北农村怀有特殊感情，对城市生活也有深切感受。他坚持现实主义创作原则，同时也学习和运用其他各种艺术表现方法，使他的作品显得厚实、隽秀，风格独特。正如老作家马烽在为他的短篇小说集《光的追求》作的序中所概括的：“有塞北的刚健之气，又带有江南的明丽之情。”
我们可以看到焦祖尧同志50年的生活轨迹和文学创作的主线：他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要求自己，自觉践行党的文艺思想，坚定地继承现实主义的优秀传统，积极反映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和现实生活，追求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这就是焦祖尧同志50年文学创作所走过的道路，也是焦祖尧同志50年创作实践积累的最宝贵的经验，同时，也是对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和当代作家进步最重要的启迪。
李福明 ：我宣读一下原中宣部副部长、中国作协党组书记翟泰丰同志的贺信。翟泰丰同志在贺信中说：焦祖尧同志大半生的文学创作成果告诉我们，人民是文艺家的母亲，作家要自生至死为人民写作。焦祖尧的全部作品都是为人民、为现实高歌的现实主义作品，特别是他的新作《飞狐》，饱蘸心灵之血，向我们深刻揭示了谁是这个伟大时代的创造者，谁是我们改革开放的主人，并借此为最底层煤矿工人高歌，展示他们的心灵美，颂扬他们崇高的人格、高尚的品格。山西是“山药蛋派”的发祥地，继赵树理、马烽、西戎等之后，又出现了一大批为人民而写作、而呐喊的作家群，在全国文学界发挥着重大作用。我将为自生至死为人民写作的作家们，自生至死摇旗呐喊。
郭裕怀 （原省政协主席）：我的看法有三点：第一点，他是能够坚持“三贴近”的作家；第二点，他是一个坚持讲真话、绝不讲假话的作家；第三，他是一个严谨的、对社会负责任的作家；第四，他是一个有现代意识和国际视野、有眼光的作家。
胡 正 （省作协名誉主席、原省作协党组书记）：五十年来，焦祖尧同志写了大量的作品，我觉得他的第一个特点，是他能够与时俱进，比如他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写了很多歌颂社会主义建设的作品，现在又写了很多歌颂改革开放的作品；第二个特点，他一直坚持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同时也吸收一些其他的创作方法；第三个特点，他一直坚持走正道，反映社会发展的主流，反映改革开放的成果；第四个特点，焦祖尧同志是一位多才、勤奋、多产的作家。焦祖尧同志非常关心社会建设，特别是我省的建设，他写了引黄工程，写了大运路建设，他热情地歌颂了山西的建设，而且，他也为繁荣、发展山西的文学事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孟立正 （原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我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通过《总工程师和他的女儿》了解的焦祖尧同志。第二次接触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第三个阶段，当时我担任计委主任，因为工作上的关系，和他有些接触，接触不多，但相处很融洽，谈话也很投机，觉得他这个人德才兼备：人品非常好，肚量非常宽广，做事也非常坚持。
郭慧民 （省政府副秘书长、作家）：与焦祖尧同志相识二十年来，我感觉非常荣幸，也深受教益，我觉得焦祖尧同志文如其人，作品雅俗共赏，他的创作坚韧不拔、根深叶茂。我从这样几个方面来看：第一点，他像一粒种子，落在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开花。他出生在江南水乡，来到我们黄土高坡、塞北高原，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和我们山西人民生活在一起，和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写出了反映我们山西人生活的一篇篇作品，而这些作品，受到了我们山西人民由衷地欢迎。第二点，他有情，他对山西人民有感情。第三点，他有义，就是正义感。第四点，他有韧性。
马作楫 （山西大学教授、诗人）：焦祖尧的作品给我的总的感觉：语言秀丽，才华横溢。他的《火·犁·人间和明天》有诗的感情，有言外之意。
讲几件小事。《火·犁·人间和明天》写他在泰国的曼谷，作家协会的副会长是我的一个学生，岭南人，和他两人对话，岭南人问焦祖尧认不认识马老师，他答认识，那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当时心里感觉温暖得很，慈祥得很。中国作协批准我为会员，第一个告诉我的，就是焦祖尧，1987年写的信。还有一次，在汾阳参加我的诗歌讨论会，（焦祖尧）主席已经去了，讲了几句话，引到了我写的一些小玩意儿，也使我很感动。所以说人互相知己，互相和谐，平平常常做人，老老实实做事，高高兴兴地共事处朋友，这个最重要。再有一次，作协打电话问我到北戴河休养怎么样？另有一次是去深圳。我都婉言谢绝了。让我感激的是，（焦祖尧）主席还记着这样一位业余作者。我感觉山西作协好像我温暖的家，虽然自己不是成气候的人。
郝志远 （省审计厅厅长）：多年以来，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良师益友，过去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我为此感到骄傲。这是我想说的第一点。第二点，读过老焦的很多作品，我感觉他作为作家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他的人民性，他从开始创作那天起，就意识到人民性是他创作事业的最深厚基础，他关注人民的疾苦，这个非常难能可贵。他的作品还有一个突出的特征，就是他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不同时期的作品，都突出地体现出他对我们国家深刻的热爱，对我们社会主义建设深切的关注。老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做人非常诚恳，非常正派。他和各方面的人交往，都表现出极大的真诚，所以人们愿意和他接触。
王志民 （省交通厅副厅长）：谈两点感受。第一点，大运高速公路建设2000年全面启动，期间焦主席找过我一次，了解大运高速公路立项和筹集资金的情况，当时我是计划处的处长。焦主席是著名作家，又是省作协主席，年龄上也是老前辈。但当时在我的办公室，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平易近人，非常慈祥。那次讲了很多细节，非常深入。从和他的交流当中，能够学习一些好的东西，从书本上、从其他方面学不到的东西。第二点，《大运亨通》读了以后，大家都深受感动，一个是为他笔下所写的人、所写的事感动，一个是为焦主席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走了这么多路，采访了这么多单位和个人，了解了那么多情况而感动。
王艾生 （原《人民日报》驻山西记者站站长）：我觉得焦祖尧同志，是三晋大地改革开放的一个歌者，他继承和发扬了山西老一辈作家现实主义的创作风格。他的作品除了长篇小说以外，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主要转向报告文学的创作。比如写引黄工程的《黄河落天走山西》，引黄工程今天已经成为了历史，他的作品，就是留给后人的一个记录。之后他又写了大运高速公路，写了李海仓，写了吕日周等等。这些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老焦的这批报告文学，我觉得价值很高，给我们山西文学界，留下了一大串光辉的篇章。
李旦初 （原山西大学副校长、教授、诗人）：我和老焦都是从南方来的，他上世纪五十年代从江苏来到山西，我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从武汉到的山西。他和马（作楫）老师是我加入中国作协的两位介绍人。老焦，我认为他是一位创作力非常旺盛的作家。今天早上起来，凑了两首小诗：
《焦祖尧文学创作50年志贺》
五十春秋过，文坛作大家。
古稀心不老，梦笔又生花。
武进出才子，苏南上学堂。
沧桑五十载，夕照胜朝阳。
郭佑民 （原化工厅副厅长）：当时我是和筹备主任一块去的，之前焦祖尧同志先到了616厂。他当时搞技术工作，很勤奋，经常加班加点。他当时的勤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们住的房子原来是家属住的，他搞创作没有个地方，怕影响人家，就搬到厨房里去，条件很艰苦，电灯泡的瓦数也很小。当时工厂里边也很关心这些人，给他弄个大的灯泡，给他个箱子让他放东西，关照他；但主要是他自己努力，很刻苦。后来他自己就深入到煤矿去体验生活，到农村去体验生活，到最底层的地方去，非常辛苦。我觉得他有那么丰硕的成果，和他的勤奋努力是分不开的。
杜学文 （省委宣传部调研室主任、评论家）：焦祖尧是新中国具有典型意义的作家，他的创作对于新中国文学的意义，我认为可以简单概括为以下三点：第一，他是新中国文学创作当中最早涉及知识分子题材，并做出突出贡献的作家。《总工程师和他的女儿》和《跋涉者》这两部长篇小说在新中国文学史上，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题材有开拓性。从表现知识分子这个对象来说，焦祖尧的小说具有开创之功。第二点，焦祖尧是一辈子写工业题材，特别是煤矿题材的优秀作家。他的作品并不仅仅限于工业题材，其他题材也有涉及，比如农村、教育等等；但是最主要的是对工业题材的描写。从这一点来说，焦祖尧的创作极大地丰富了新中国文学的题材领域。第三点，焦祖尧是一位敏锐地表现新中国社会发展进步的作家。改革开放初期，他的长篇小说《跋涉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最近出版的长篇小说《飞狐》，是以国有煤矿企业的改革为主题的。从这些作品中可以看出，作者一直在孜孜以求地表现中国社会的变革、中华民族精神文化的演进。从这一点上来说，焦祖尧的创作表现了中国人民在追求新生活，追求民族振兴中的精神世界和奋斗历程。
焦祖尧 在培养文学队伍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焦祖尧长期担任作协的领导职务，对新人的培养付出了极大的心血。就我和他有限的接触来说，他每到一地，都要找文学爱好者谈话、改稿，他把自己的相当一部分精力，都花在了新人的培养上。可以说他的努力和其他老作家的努力一起，为山西文学的发展和繁荣，为山西文学队伍的壮大，做出了功不可没的贡献。
报告文学在焦祖尧的文学创作中占有很大的比例。特别是他的两部以山西重点工程为题材的长篇报告文学，即《黄河落天走山西》和《大运亨通》，这样的题材，能否写好，对作家来说是个巨大的考验。另外，他还有大量的中短篇报告文学，也非常生动。焦祖尧的报告文学是真正的报告文学，既坚持了报告的真实性，又坚持了文学的鲜活性、生动性，是报告文学这种文学体裁的真正体现。为什么他的报告文学那么感人，有那么强的感染力，我认为主要有三点，首先，作者被新中国的建设者感动了，生活当中的事件首先感动了作者。其次，他在写作当中，不满足于仅仅把事件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而是从细节入手，体现报告文学的文学性。再次，他特别注重对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
聂还贵 （大同市文联主席）：大同这块热土已成为焦老师文学创作的一块福地，他的许多作品都是在大同创作的，或者以大同为背景的，他的文学历程中有种厚厚的大同情节。
杨士忠（原太原日报副总编、评论家）：我把对焦祖尧同志作品的认识写了几句话，献给今天这个座谈会：第一个，就是老焦讲的，我的上帝是人民。他是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时刻关注祖国，关注人民的命运，他的使命感强，时代感强。他讲他要时刻由衷地为人民歌唱，这是他作品最大的一个特点。第二个，他讲过要喊出自己的声音，一个作家创作，不仅要反映社会，同时也是自己心灵的写照，所以焦祖尧作品有他自己的发现，他作品的风格比较质朴，比较明白，他的语言也是很通俗的。第三个，就是要结结实实地写好人物，他在作品当中塑造了一批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形象，我相信能够在历史文化长廊当中存留下来。
焦祖尧 （省作协名誉主席、原省作协党组书记）：大家的发言我很感动，我要说两个字：感谢！当年我从学校毕业以后，从江南统配到山西，这么多年来，无论在工厂、农村，还是在矿山，以及以后进入文坛，山西这片土地滋养了我，是山西的工人、农民和老一辈的作家，他们教育了我，他们影响了我，使我这么多年来，在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下，我的生活道路和创作道路基本没有走弯，也使我懂得了如何做人，如何工作，如何创作，想起这些，我的内心就充满了感恩之情！退下来以后，老家的亲人和朋友建议我回江苏去安度晚年，我的孩子也在苏州给我买了房子，但我每次去，超不过两个月我就要回来，因为我的根在山西！我的感情所系在山西！所以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要在山西！今天各位领导、各位朋友，特别是中国作协的领导专程赶来，我对大家表示敬意的同时，我还要表示由衷的感谢，谢谢大家！
高建民 （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我代表省委宣传部，对座谈会的召开表示热烈地祝贺!并向焦祖尧同志表示诚挚地祝贺!
五十年里，焦祖尧同志以他四百多万字的作品和多个国家级奖项的业绩，走上了文坛，走进了社会，走进了读者的心中，成为了山西、乃至中国当代重要的作家之一。他的成功首先是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成功。他的创作为宣传山西，为山西的文化强省建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焦祖尧 同志的成绩首先得益于他对文学事业的高度热爱。创作是一个需要耐得住寂寞，受得了清贫的工作，是一项需要有奉献精神的艰辛工作。焦祖尧同志在这条战线上，默默耕耘50年，著作等身，名满天下。这和他一个党员作家以党的文学事业为己任的责任心和使命感是分不开的；和他视文学如生命的献身精神是分不开的；和他热爱生活，充满理想，心系民众的革命的人道主义情怀是分不开的。
一个人坚守一个事业50年，已经很难了。在50年里，能始终充满热情，能不掉队、不落伍，不断做出新的成绩就更难了。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焦祖尧同志代表的精神，就是山西优秀作家都具有的坚韧不拔、刻苦攻关的典型精神，是山西的文学艺术家尤其是年轻的文学艺术家应该学习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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