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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道部运输局调度部副主任赵春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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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 |
极端天气考验铁路运输
李小萌：欢迎来到《新闻会客厅》。一句老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特别是出门如果赶上了50年一遇的大雪，真是难上加难，这两天从雪灾地区传来的铁路上的信息可以看到很严重，今天我们请到了铁道部运输局调度部副主任赵春雷，首先跟我们说一些数字吧，这次受到雪灾影响，铁路上滞留旅客的人数，站点的数量、线路大概是什么样情况，什么样的范围？
赵春雷：这次应该说铁路受影响的范围是比较大的。
李小萌：涉及到的乘客数量多少，这个数字其实每天都在更新，现在最新的数字。
赵春雷：最新的数字就是从广州站，广州地区非常有代表性，现在我们初步掌握的，已经积压的客流已经达到了80万人，所以全路的其他的一些大站也有不同程度的积压，旅客列车现在就是四百多列的旅客列车应该说一个列车上大概人数平均人数能有两千人左右，这是我们受影响的这么个程度。
李小萌：听上去确实是非常巨大的一次影响，接下来想说的是，铁道部门采取的应对措施都包括哪些方面？
赵春雷：铁道部为了抗击这次影响，第一是尽快疏散，这种疏散包括铁路自身的努力，尽快疏散沿线的滞留列车，比方说我们采取了一些迂回运输的措施，以及从全国铁路局调集一些内燃机车，在一些无电的区段组织摆渡运输的方式等等，这等于是在从畅通干线的角度来讲，疏散旅客列车。另外一个方面，我们也是采取了给旅客提供退票的条件，希望大家在这个时候尽可能改变自己的行程，通过这种方式也减少车站的积压，采取这么一种疏散的方式。另外一个对确实一时不能离开的，无论是在车站的还是在列车上的，铁路千方百计提供一些饮食、水，保证基本的生活需要。
李小萌：现在车票的改签制度临时这个制度怎么定下来的？一般票上都会写当日有效，现在是怎么样？
赵春雷：在广州地区，我们采取的措施是，如果说你持有有效的车票，节前你乘坐任何一趟车，相同方向的车都是有效的。
李小萌：节前是截止到。
赵春雷：2月7号是春节，以这个为节点，春节前，6号，采取的是这么个措施。同时作为铁路组织迂回运输的时候，应该说也不考虑你的车票是不是本身走的是这个方向的，只要是我们迂回的过程中间能够跟旅客运输的方向是相同的，我们也是鼓励大家先乘坐这种迂回的列车。
李小萌：现在滞留的人数拿广州站来说，前两天我看的数字还是说滞留50万人，而今天您说已经到了80万人了，这是不是说明疏散并不是很有力？
赵春雷：这两天可以说灾害对铁路运输的影响还没有一种缓解，我们认为还是在加重的趋势。从我们掌握的铁路干线上通过的列车数量来说，比如京广线，以郴州点为例，这个地方是郴州，以这个点为例，正常的情况下，在25号风雪天来临之前，它通过的数量在130对列车。发生灾害以后，后来很快就降到，一个工作日也就能够通过20多对，后来是26号、27号在逐步恢复，达到了40多对，但是昨天29号工作日，我们感觉到数量又是非常明显的下降，过了也就20多对左右。这个情况应该说是没有很大的改善，情况还在不断加剧。
李小萌：马上我想到一个很细节的问题，您说凡是手里拿的票到2月6号以前都可以登车走，可是在一个站几十万人，都拿着票有效，谁先走谁后走怎么去安排呢？
赵春雷：这个就是我们加强客运组织的时候，当然，每个人乘车有效日期，优先照顾当日当次的乘客，其他的只能说，比如你愿意走，我们给你提供这种条件，当然了，我们也要控制一定的人数，为了旅客的安全，为了列车的安全，还要控制总共的人数。
李小萌：您刚才说的这是属于滞留在站上的乘客的一些安排，在火车上的这些乘客可能更令人担心，特别是有一些火车并没有停在站里，而是沿线停泊了，这个应急的对策都有什么？
赵春雷：如果说停在一些大站上，有一些生活保障的，列车在受阻的过程中间我们可能就把它搁在这儿，如果真正停在我们所谓的叫区间。
李小萌：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赵春雷：对，这些列车我们会千方百计采取一些其它的方式，比方说尽快恢复，或者用其它的内燃机车或者其它列车把它拽到车站去，还是千方百计要把它停在车站上，真正滞留的旅客列车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是比较少的，只不过停的车站的大小不同。
李小萌：就算是在站上，也还是有这样的问题，因为有的站很小，本身吃的、用的储备也很少，上百人、上千人的乘客滞留在这儿一两天的时间，甚至更长，怎么对付？
赵春雷：作为铁道部来讲，把它当成一个政治任务，要求全路齐心协力，党政工团全部动员，除了在行车一线的职工之外，应该提供服务的职工之外，我们也组织一些后勤或者其他系统的人员千方百计来创造条件，提供一些服务，个别的地方也动员一些社会资源，军队、武警一起帮着提供一些必要的条件。在机械达不到的地点更多依靠人的力量，人挑、人扛来提供一些条件。
李小萌：有没有从铁路系统直接给一线的职工下达非常明确的指示或者要求？
赵春雷：这个指示和要求要求更多地体现在，首先物资是免费的，这个是非常明确的，所以各个站段全体人员必须是千方百计，当然这些物资是免费提供给旅客，从这个角度有非常明确的要求。
李小萌：其它方面呢？
赵春雷：作为旅客来讲，我想他更多的关心还是运行，尽快到达目的地，所以我们是在全力以赴组织一些行车的条件的恢复，怎么样解决供电的事儿，怎么样解决列车通行方面的需求，尽快还是把列车输送到目的地，这是我们全力以赴在做的事情。
李小萌：另外在一个地方滞留，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到达目的地，车厢空间又狭小，对人心理上的压力也很大，乘客的情绪出现波动的话，乘务组怎么来应对？
赵春雷：确实是出现过这种情况，因为现在有一些旅客列车滞留的时间已经达到了四五十个小时，甚至个别的也有更长时间，旅客的情绪波动是比较大的，从铁路方面就要求车上的工作人员还是得千方百计做好旅客的思想工作，在这种特定的时候，希望大家能够理解，相互理解，共同渡过难关，万众一心，渡过难关。
李小萌：您说这个做思想工作具体是一些什么样的方法呢？
赵春雷：比如旅客有些什么基本的需求，我们千方百计提供。另外，旅客关心什么时候能开车，滞留的时间到底会多长，这样的信息我们是通过铁道部每三个小时对列车运行的情况，它具体是否能够移动，这样的时刻进行公布，要求铁路局对各个车站，对列车基本是每一个小时提供一次信息，是否这个列车能够移动，这些我想都是旅客非常关心的一些信息。
李小萌：刚才您也说到一个解决方式迂回行车，我们拿K301次打比方，这是从徐州发车经连云港，然后到广州的，它是绕行了1400公里，多走了85个小时，这是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赵春雷：应该说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因为我们在确定列车运行经路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运距最短，旅行时间最短，这是我们确定正常的经路，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迂回运输了以后，首先肯定是旅客要承担更多的旅行时间，这个对旅客来讲应该是不愿意的，但是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下也只能是这种选择。另外一个，作为铁路方面来讲，我们也承担很多的压力，迂回运输以后，它走的新的经路的铁路单位，要承担起组织好这个列车运行的责任，而且因为它是临时过来的，无论是安全的责任以及调度指挥一些行车组织方面的责任应该说也都是非常大的，同时迂回运输以后还会挤占我们的货运能力，这也是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
李小萌：如果做了决定，一辆车要迂回绕行，会牵扯到多少其它的站点或者其它的车次？
赵春雷：这个就不一定了，根据到底这个旅客列车运行的经路和它本身的长短，为什么我们提倡，本来应该走京广线运输，走了京九线呢，从广州到武昌到这儿，走京九线运输以后，大部分的列车迂回还是从这儿又回到武昌，所以这样涉及到迂回的站点是这些站点。
李小萌：跟这个有关的车次都要调整。
赵春雷：一个是本身某一个车，我要让它迂回运输了，要求它迂回运输了以后，首先带来的问题是本来要经过的地方，可能在岳阳或者其它地方要下车的旅客，可能会带来一些不便，我们迂回到武汉，不能直接到达他的目的地，对旅客也是一个不太方便的地方。
李小萌：另外也调动了增援的车，到相关的这些区域，这方面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赵春雷：这个主要考虑到我们从郴州到衡阳这一段，因为这段完全是没有动力了，或者现在不稳，牵引供电的电力不稳，而且更多时候是断电，没有电，这样组织内燃机车过来，就是承担一个牵引动力的任务，然后它相当于有一个拖传的角度，带着电力机车的列车渡过无电区以后，然后电力机车继续执行牵引任务。
李小萌：这个调度的量大不大？
赵春雷：下一步我们是完全依靠内燃机车担当牵引动力，同时我们作为一个沿线的小站，也是受到地方电源的影响，每一个停电的车站都配备了发电机，然后由车站自己来供电，所以京广南段这一段无电区基本变成了完全铁路自己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动力的事儿，解决设备、照明、设备用电，比如信号机的用电，以及道岔的用电。
李小萌：一场大雪给铁路造成这么大，这么深的影响，直接的原因是什么？
赵春雷：直接的原因，当然了，首先还是天气，我们认为还是天气，天气本身对铁路运输的影响虽然说相对较小，但还是带来很大的影响，像天气对公路民航的影响，这个大家都是共知了，所以对铁路也确实带来非常大的影响。在这个情况下又加上供电的问题，因为车头没有动力了，所以车本身就没法动了，这个是一种雪上加霜的感觉，所以这是造成现在需要恢复或迅速恢复必须克服的一个重点，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调内燃机车过去，我们自备发电机的一个主要原因。
李小萌：您说自备发电机就是自己发电给铁路供电，让这个车能走起来。
赵春雷：车的动力更多是靠内燃机车，我们备的发电机是解决每一个车站的信号机的电源以及转动道岔的电源，同时因为我们现在都用的是叫自动闭塞，如果没有电源，不能使用自动闭塞来行车，行车的密度会非常小，每一个车只能是这边开一个车到那个站了以后才能开下一个车，这样开车的数量会大幅度减少。
李小萌：要想缓解目前的这种比较紧张的状态，天气情况逐渐好转还不是马上就能恢复的，关键是电力的恢复，电力的这种抢修和恢复进展的情况您这儿了解吗？
赵春雷：我们在现在主要是依靠铁路自己的力量，在动力的问题上我们靠内燃机车，对这些无电区域，我们都是配备了发电机，按照我们现在的这种条件，从韶关到衡阳这一段行车的条件，我们认为已经是基本具备了，恢复一个正常运输的条件，具体外电抢修的情况，我们希望越快越好。
李小萌：刚才您说哪个站来着，130多对？
赵春雷：郴州。
李小萌：平常是130多对，现在是降到了40多对一天，甚至还要更低，什么时候这个数字能往回攀升呢？
赵春雷：现在看来因为我们采取了内战机车摆渡以及自备发电机这么一种措施以后，从今天开始，从今天白天已经感觉到有明显的恢复了，而且我们感觉到如果不出其它意外，今天这一个工作日大概能过到70到80对车。
李小萌：是不是随着这个数字的增加，慢慢很多滞留旅客就可以疏散开了？
赵春雷：这是肯定的。
李小萌：不会再有一个反复吗？
赵春雷：如果说反复，我们自己自备机车的只能是在韶关到株洲这一段，株洲以北如果说不出现大的对铁路运输秩序的影响，尤其是电不要出问题，我们认为这种好的状况是可以维持的。
李小萌：但我们听到天气预报说并不是说雪到现在就停了，还会有持续，这个对铁路的影响呢？
赵春雷：只要是电不要出问题，其它的相对好克服。如果说因为大雪，我们的运行条件会恶化，可能会出现一些旅客列车的晚点，甚至密度会减少，但不会有大的波动，不会有大的问题。
李小萌：今天我跟你说话这十几、二十分钟您完全是一种非常疲惫的状态，这两天整个是怎么过来的，包括您，您的同事？
赵春雷：从25号以来，从铁道部到铁路局以及我们全路的站段，大家都是在日夜奋战，回家肯定是不可能了，每天的睡觉能保证四个小时就不错了。
李小萌：多少人是这样的状态？
赵春雷：多少人我现在不敢说，我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包括刘志军部长到主管运输的部长，以及我们的总调度长，现在都是有任务的，都是分片包干的，有我们铁道部指挥中心盯的，胡亚东副部长在广铁盯着，都有明确的要求。
李小萌：刚才赵主任提到的这一次受到影响比较深的一个站就是广州站，我们现在连线中央电视台在广州的记者公海泉，海全你好，你现在的位置是在哪里？
公海泉：我现在在广州火车站。
李小萌：给我们讲一讲你所看到的。
公海泉：今天广州火车站的情况比前两天有了很大的改观，站前广场的露天侯车区基本上已经没有旅客了，因为广州市和广铁集团公司采取了更为严厉的疏导措施，在市内开辟了更多临时安置点，把旅客用公交车从车站摆渡到市内侯车，这样就不至于让他们遭受雨淋之苦了，因为广州这几天一直在下雨，从广场的情况看滞留的旅客并不是很多，但是分散到各个临时安置点的旅客差不多有30多万人。
李小萌：我们看到的新闻报道说，广州站滞留80万人。
公海泉：这个是昨天广铁集团公司客运处根据节前的售票情况做了一个统计，广东地区80万人的概念就是指买了车票没有走的人，包括在东莞、深圳、佛山等等地方没有出来，还在家拿着票的旅客是这样的一个大概念，实际到车站来的旅客并没有这么大的一个数量。
李小萌：刚才你讲的30万这个数字，最大的一个疏散和滞留的地点在哪儿，那儿一下容纳多少人，他们的生活状态怎么保证？
公海泉：现在看最大的一个安置点就是旧的广交会展馆，这个位置离火车站直线距离大概在一千米的样子，这个地方安置了五万多、六万人的样子，当地政府还有铁路部门都派出了很多服务人员，包括吃饭、喝水，以及上车所有的问题都由我们政府和铁路部门共同解决，我今天中午去看了一下，那个地方基本上大家至少可以有方便面吃，有饼干吃，有水喝，在室内温度还可以，因为人比较多，大家在一起温度还是不错的。
李小萌：几万人聚集在一个大的展览馆里面，秩序呢。
公海泉：因为它采取的是这样一种措施，就是分区侯车的措施，去同一个方向的，大家聚集到这个厅里头，去另外一个方向的聚集到那个厅里头，这样看起来整个一个厅的秩序看起来还可以，因为也有旅客在讲，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都是为了回家团圆过春节，所以互相之间还是比较理解的。
李小萌：现在一个方向的人聚集在一起，车来了谁先走谁后走，这个顺序怎么排出来？
公海泉：广州市政府组织了应急运力，公交公司准备了50台大客车，随时在这个地方待命，比如车站会通知他，说现在哪个方向的车准备要上车，大家出来以后就坐上公交车直接摆渡到广州站的站台，直接下车以后就可以上火车了，按照这个顺序走的。
李小萌：现在我们也看到，凡是准备退票的乘客，铁路是不会收取退票费的，实际上也是这样操作的吗？
公海泉：是，因为从节前春运开始，不仅仅是不收取退票费，光是集团公司今年送票也免收一切手续费，因为有些企业订的是团体票，超过800张的企业，铁路尽可能抽出人上门办理退票手续。
李小萌：你在广州站看到所有穿着铁路制服的工作人员的工作状态是怎么样？
公海泉：我觉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苦，非常非常辛苦，我在广州站已经连续跟他们一起待了四天了，今天应该是第五天了，看到所有的工作人员现在已经没有上班和下班的概念，这个不仅仅是我们一线的职工，包括我们集团公司的领导，包括各个部门的领导全部盯在这个地方。刚才我见到他们一个运输处的处长，他告诉我，已经基本上四天没有睡觉了，脸是蜡黄蜡黄的，我自己看了说实在的都是感觉非常非常难受。
李小萌：对接下来的这些天，到春节，你接触到的站长，他们现在心里边有个怎么样的思想准备？
公海泉：今天下午铁道部和广铁集团公司又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主要领导在商量下一步疏散旅客的更为严厉的措施，可能铁道部还要采取更为有效的一个措施，尽快疏散旅客，这是运输的一个方面。另外现在铁路部门，包括当地政府还有一些企业现在也在采取一些措施，安排走不了的这些外来务工人员留在广东过春节，包括给他们提供一些住的地方，一些年货，给他们组织一些节目，让他们春节感觉跟在家一样。
李小萌：好的，谢谢海泉。接下来我们继续连线，我们要连线的是上海火车站的副站长朱海平，朱站长您好。前面我们的记者介绍，在广州站那边的工作人员都是三四天没有合眼了，您这边也是如此吗？
朱海平：我完全是如此，我们也是三四天没合眼了。
李小萌：照理说您这边的滞留乘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说您的工作压力也是这么大？
朱海平：旅客要坐车，他们的心情我们应该理解，但是没有车，进不来车站，车站容纳不了这么多乘客，必须保证站内的安全秩序，所以我们要劝阻旅客不能待在车站，要解释清楚，什么时候能到达，但现在的情况比原来好很多了，京沪线基本运输秩序基本恢复正常了，除了一部分由于影响的列车不能正常到达，其它都已经恢复正常了。
李小萌：我从耳机里听您的声音特别沙哑，您平常就是这样吗？
朱海平：不是，平时我的嗓子挺好的，主要是没有好好休息造成的，还要向旅客宣传。
李小萌：您的宣传方式是在广播站广播一下还是到旅客中间去面对面地进行解释？
朱海平：都需要，需要在大喇叭里广播，我们面对面还需要解释，因为的确是多年不遇的情况，很多旅客也不了解，我们需要给他解释，让他们耐心等待，而且我们有些情况还不是清楚，究竟什么时候能到达，需要沟通，需要他们支持理解。
李小萌：现在在上海站滞留的旅客人数有多少？
朱海平：现在在上海站滞留的旅客不多了，北方已经趋于正常了，主要是南方，就是广州和九龙，香港九龙到达上海的列车，由于三天的列车连续没到，所以我们开不了，九龙的旅客和广州的旅客在我们这儿聚集了大概有两三千了。
李小萌：那现在火车的正点率能达到多少？
朱海平：火车的正点率从我们这儿来说基本都正点了，但除了车辆的交路，因为晚点了，在返回的过程当中不能正常运行，所以晚点了，铁路的运行秩序已经基本恢复了，车辆的迂回交路晚点受影响以外，其它都已经正常了，特别是沪宁、沪杭之间的动车组一直在正常运行当中，没有发生过晚点。
李小萌：您预计到哪天您可以睡个觉可以歇一下了？
朱海平：这要靠老天爷帮忙了。
李小萌：在我们演播室铁道部运输局调度部的副主任赵春雷主任也在，赵主任您跟站长有什么想要交流的吗？
赵春雷：站长还得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朱海平：好的。
李小萌：站长听到了吗？
朱海平：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昨天下午好转一点，今天中午又开始下雪了，我们还准备好一号、二号下暴雪的准备，都有了思想准备了。
李小萌：好了，辛苦您，也谢谢您。赵主任，刚刚听了来自广州和上海的不同消息，您现在心里有一些什么样的判断？
赵春雷：现在总体来讲我觉得形势还是不容乐观的，未来如果说天气能够迅速转好，可能我们也能够很快地恢复一种正常的秩序，包括把滞留积压的旅客能够尽快输送到位，保证他们回家过春节，但是如果说未来的天气呈一种继续恶化的趋势，还是比较严峻的。
李小萌：像这次暴雪给铁路带来的影响，在历史上出现过类似的吗，严重程度上？
赵春雷：据我了解，应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主要体现在范围广，它不像一次洪水或者一次其它的自然灾害，带来的影响可能是局部的，某一条线的，这次是一个面非常广的，而且这一次尤其给我们带来的影响就是，公路和民航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是属于瘫痪，很多旅客只能是选择铁路出行了，铁路本身的状况运输秩序难以正常进行，客流又在大量往铁路转移，所以这是前所未有的一种考验。
李小萌：刚才我们主要谈的是客运方面的情况，在货运方面，其它的物资运输不说了，就说跟能源有关的，跟铁路本身，跟人们生活直接相关的能源运输现在恢复的情况怎么样？
赵春雷：温家宝总理也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要求铁路确保电煤运输，因为在当前的环境下，如果没有电，实际上会给人民生活以及方方面面带来非常大的影响，铁道部也把它当成非常重要的，而且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保证电煤运输，主要是几个方面，一个是从大秦线来讲，保证它的运力每天都在90万以上，比去年的同期每天多运将近十万吨煤。
李小萌：比天气正常情况下还提高10万吨。
赵春雷：我们现在保证这么个运力，大秦线保证运力，从大秦线是这样的，从其它的铁路干线或者区域，我们提出只要有装车的需求，我们全力保证，同时在运输过程中间叫做优先放行，每天我们交班的时候都要看看这些车是不是按照快速放行的过程。
李小萌：主要是这两条。
赵春雷：救灾物资这一块应该说在当前的情况下应该也是非常紧迫的一个运输任务，包括从民政部、国家救灾应急办那块提出了一个需求的时候，我们在得到一些信息的时候就提前做准备，通知相关的铁路局、车站，提前做好准备，车等货，车等人，同时在放行的过程中间必须是加速放行，每天交班的时候也要求盯住这些。
李小萌：经历了或者说正在经历着这个前所未有的考验，带给您一些什么样的思考，对未来。
赵春雷：未来作为一个铁路工作者，我们当然希望未来的铁能力能够更加充足，这样真正有一个发达完善的铁路网，保证旅客能够有多条经路，能够有多种选择，比如回家也好，实现一些其它的旅行目的，而且我认为作为铁路来讲还是非常有这方面优势的，全天候的优势，节能环保的优势，应该说非常明显的。另外一个可能确实需要加强我们的基础设施这种抵御风险的能力，技术要先进、可靠，同时通过这一次我们感觉到，还是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领导和组织指挥，而且在应对一些意外灾害的时候，这个反应必须是快速的，而且是有效的。
李小萌：好，谢谢您，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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