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运蔬货车顺利抵京,使北京的老百姓终于可以松了口气。相比前两天,北京新发地蔬菜批发市场的菜价有所回落:西红柿从前天的每斤2.5元~2.6元降到了1月31日的每斤1.8元~1.9元,豆角也从每斤3.2元~3.3元降到每斤2.3元~2.4元,蔬菜价格整体下降20%左右,大葱每斤降价达1.5元。
1月31日下午5点,笔者走进北京新发地蔬菜批发市场,一股夹杂着豆角和汽油的混合味扑面而来,放眼望去,这里除了车还是车:三轮车、平板车、小面包、大货车……一辆辆排得满满当当,大部分从南方来的长途大货车驾驶室都空着,一名叫吴子平的老板说:“司机都急着吃饭去了。”吴老板从海南雇人运来的一车辣椒和尖椒,在湖南衡阳滞留了4天,货刚一到,就被买主们“包围”起来。一辆才两米长、一米宽的平板车,竟装了40箱蔬菜,足足码了六层,有两米多高。
历经7天7夜,来自云南的黄女士和温师傅1月31日上午8点抵达北京新发地市场。由于场地紧张,他们不得不排队在市场外等候,直到下午6点,才把装载着17吨芸豆的货车缓慢地开进了蔬菜批发市场,工人们开始卸货进行买卖。所幸货物没有出现问题。
温师傅话不多,脸上略显疲惫,黄女士则裹一件绿色大衣,她点上一根烟,边抽边说这一路上的劳苦。
黄女士一行1月24日晚从云南出发,途经贵州、湖南、湖北、河南、河北五省,最终抵达北京。正常三天三夜的行程,他们这次足足走了七天七夜。没进湖南前,他们就已经知道湖南下大雪,路不好走,事先预备好面包、方便面和水。进入湖南后,情况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高速公路封闭,路面结了一层冰,车辆根本不能通行,往往一停就是十几个小时,路上的车辆排起了长龙。
“抬头望也望不到边,晚上就睡在驾驶室,冻得都睡不着。”黄女士回忆道。预备的食物吃完了,路边连个商店都没有,有钱都吃不上东西。总算能买到食物了,一盒方便面涨到了15元,水也涨到了5元钱一杯。两人不得不每天只吃一顿饭———一人一盒方便面。
湖南段高速公路封闭,湖北段封闭,到了河南驻马店,车都上不了高速,直到郑州,路面没有冰层覆盖,他们才上了高速,顺利到达北京。黄女士感慨地说:“再上不了高速,一车的货就得烂掉流水了。”
比起黄女士的芸豆,旁边不到五米远拉豇豆的车就没那么幸运了。当天早上4点运到的货,因为路上耽搁时间太长,烂掉了大半。“平时170元~180元每箱的豇豆,现在只能卖到20元~30元每箱。”搬送货物的许师傅说。
货物老板们的日子也不好过,除了运费上涨,雇司机的费用也直线上升。“平时雇司机要1.6万~1.7万元,现在整整涨了1万。”吴子平老板表示。
笔者离开时已经是晚上19点多钟了,黄女士说,他们卖完这些芸豆,还要回云南继续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