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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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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书局隋丽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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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上将刘亚楼与高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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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K
人民出版社
钟兆云著
闻讯捷报,林彪的脸上漾开了丝丝笑意,他十分肯定地认为刘亚楼是个天生的军事家。
9月下旬,“林罗刘”命令刚结束诉苦和土改教育的3纵,以远程奔袭手段,同时包围国民党116师师部驻地威远堡及其3个团分据的西丰、头营子和孤榆树。
命令规定了此次作战的总方针:远距离轻装奔袭,同时包围各处分散之敌,围点打援,如果敌人不增援,就各个击破,消灭被围之敌。
三纵接令后,出现激烈争论。
刘亚楼在午夜接到电报后,马上报告林彪,林彪让他急电三纵:以主力包围威远堡,对另外三处敌人各应以一部包围与监视,然后再视情况逐一消灭。还说,第一步先抓住分散的敌人,以免其集中。
电报发出后,刘亚楼犹感不足,觉得三纵争论的焦点在打援。他在地图前一站就是半天:三纵欲行包围的敌人四个据点中,西丰、头营子和威远堡在东西一条线上,距离约40公里;孤榆树、莲花街和威远堡在南北一条线上,距离约20多公里。从威远堡再往西南约20多公里就是开原,往西20来公里是中长路上的昌图县城,都有国民党的重兵把守。而总部的方案是,以一纵、六纵策应各方,万一各方都需要,派不出为三纵打援的兵力怎么办?三纵会不会也因此担忧,而只好自己考虑安排打援兵力呢?对如何打援,林彪没有明说,看来林彪对三纵能否抓住敌人信心不足,担心万一抓不住,让打援的部队白跑一趟,看样子他是想把打援部队抓在手上,担任奔袭的部队哪个真正抓住了敌人,他再根据情况把打援的部队派过去。
林彪这样考虑自有道理,敌人在东北战场交通条件优越,兵力转运灵便,随时可以集中兵力于主要作战方向或增援被攻击的点。东野过去就因此吃过亏,这也是林彪为什么要用远程奔袭的办法抓住分散之敌的原因。但刘亚楼却从另一层面考虑,如果等三纵真的把敌人抓住了,再派出增援部队打敌援军,敌人有优越交通可凭借,而我们的部队只有两条腿,时间上怕是来不及。
听罢刘亚楼的分析,林彪一时陷入沉思,在地图旁像和尚一样打坐,一坐就是大半天。大约过了两个来小时,他叫来刘亚楼,研究调整了既定部署:莲花街、孤榆树那一团之敌,划归一纵就近包围与消灭,三纵只负责包围与消灭西丰、头营子、威远堡之敌。
这样一来,三纵不仅应变能力加强,而且在兵力对比上取得一定优势。
电报发出后,林彪和刘亚楼虑及威远堡西边的昌图,是三纵担心敌人可能增援的一个方向,为确保三纵马到成功,他们再次调整部署:命令一纵以一个师留在四平外围,两个师过至孤榆树,另以一个师出昌图,包围、监视或单独歼灭昌图守敌(一纵当时配属独二师,因此有4个师)。电令同时告知三纵,以让他们解除后顾之忧。
接到三纵决定以一个师奔袭包围威远堡、一个师奔袭包围西丰和头营子、另以一个师插到开原、威远堡之间担任警戒的方案后,细心的刘亚楼又发现问题了。他知道林彪最担心的就是把敌人吓跑,无功而返。他对照地图一看,觉得三纵八师的集结出发地离敌据点西丰过近,极易走漏消息。林彪听后,也深有同感,就又一次发电报给三纵司令员韩先楚、政委罗舜初,提醒他们注意。结果他们的担心真变成了现实,三纵八师因进入时间过早、停留时间过长,暴露了意图,敌人于是像惊弓之鸟相继逃跑收缩。接到报告后,林彪、刘亚楼果断决定,作战时间提前一天,全线开展奔袭和追击。
刚刚进行忆苦和土改教育的三纵,觉悟提高,士气旺盛,路程最远的九师,一夜竟赶了140多里路,七师边走边打,动作神速,终于把敌人分割包围在威远堡地区。行动不密的八师也决心将功补过,奋勇迅速地抢在敌人前面,袭占头营子,把从西丰一带西逃之敌围堵在拐磨子。
但权力到手后,她却宁可守成——在原有制度下按部就班地运作,以维持政局和权力的稳定。
慈禧对于洋务活动中所推行的各项内容的支持也是如此,如果她认为某项内容对她所拥有的权力不利,她一定制止。不论这项内容对民族和未来的发展是否有益。她断然终止第一批留美学生计划就应属于这样的原因。
选派人员出国留学,学习西方的先进科技文化,是洋务运动发展的必然。洋务运动起步以后,洋务派认识到要把西学西技学到手,聘请洋人专家到中国教习是一条路径,而更好更有效的一条捷径,则就是派遣人员出国留学,培养懂得洋务的专家。在洋务派的积极倡议下,一项120名幼童分四批留学美国的计划付诸实施。
同治十一年(1872),30名穿着长袍马褂、拖着辫子的中国男孩子在上海港登上一艘邮船,远渡重洋去美国留学。
中国幼童们第一次出现在美国城市的街道上时,他们聪明的头脑还未被“四书五经”完全禁锢,很快就适应了美国生活。他们被分配到美国人家里生活,异国自由独立的空气激发起他们久被压抑的童心。他们脱下了长袍马褂,换上美式服装,有的还大胆地剪掉了辫子。他们迅速学会了打棒球、踢足球、溜冰和骑脚踏车,有人甚至敢于用拳头和人较量。
这些事情立即引起了负责留学生事务的陈兰彬等人的注意,他们认为这是西方教育对纯正的中国思想的一种“污染”,必须采取防范措施,不然这些中国幼童就都会变成“洋鬼子”了!
慈禧不断地接到有关于留学美国的学生们的情况汇报,她对于留学生抛弃传统文化的悖逆行为深感担忧,她不能坐视这些中国幼童都变成“洋鬼子”,从而成为大清王朝的掘墓人!于是,慈禧毅然决定放弃留学计划,招回所有的学生。
1881年9月6日,对留美的中国幼童来说,是一个极为悲愤和忧伤的日子。清廷招回幼童,幼童们被迫中断学业,全数“遣送回国”。而这时,大多数人学而未成。六十多人中断了在大学的学业,许多人还在中学学习。120名幼童中真正完成大学学业的只有两人。
中国近代留学事业的第一次尝试,就这样夭折了。这不仅是慈禧的悲剧,也是中华民族的悲剧!
尽管被迫中断在美的学业,这批留美幼童中最终还是涌现出了一批优秀的铁路、煤矿、电讯、外交、海关、新闻等专业人才。他们中有设计建造京张铁路的詹天佑,负责勘探建设唐山开平煤矿的吴仰曾,担任过电报总局局长的唐元湛,以及民国时期担任总理的唐绍仪和曾任外长的梁敦彦。
慈禧缺乏作为一个新时代最高统治者应有的知识和思想。她没有高瞻远瞩的眼光,不能纵观全局,缺乏改革的目标。数千年的专制思想所形成的高高在上的孤傲、专横并没有在她身上消失,所以她不愿主动吸纳新知识,导致她在某些问题上表现出惊人的愚昧和无知。令中国人汗颜的“马拉火车事件”就是一个鲜明的例证。
1876年在香港和上海成长起来的企业家唐廷枢(1832-1892)奉李鸿章之命开发开平煤矿。开办之初,唐廷枢就以企业家的锐利眼光,提出必须修建铁路,解决运输问题,优质的开平煤才有竞争力。如果沿用传统运输方式,用牛车将煤运至江边,再用小船运至天津,每吨计价六两四钱,比从日本进口的每吨六两的煤还要贵,无人愿意购买。如果修建铁路转水运至上海,每吨成本才四两,必能打开销路,并解决轮船和军舰的燃料问题。李鸿章采纳了这个建议,上报朝廷批准,兴建从唐山至胥各庄的铁路。
慈禧却迷信火车头运行影响风水的流言:火车的运行会破坏位于遵化东陵的风水,喷出来的黑烟会给周围农田里的庄稼带来损害。于是慈禧决定:如果想修铁路的计划得以批准,必须以驴马拖载,方可批准。
1881年,唐胥铁路通车,中国总算有了自己修建并且至今(成为京沈铁路一部分)仍在运行的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