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2月18日电 台湾中时电子报今天刊出南方朔的文章说,古代有个句型,它在数目上可以一直变化,那就是“杀人八百,自损一千”、“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杀人八百,自损三千”。而在这个“杀人××,自损××”的句型里,最喜欢的其实是“杀人八百,自损三千”这一句。
这一句等于是在警告嗜杀嗜斗者可能要付出比对方更大的代价,这对当今台湾喜欢恶杀乱斗,扣人帽子的选风,不正极具启示意义吗?
文章说,在农历春节前,绿营找到了一个所谓的“绿卡”假问题或小问题而狂打滥斗。有关“绿卡”问题,乃是党外时代开始搞“认同区隔政治”时的一个符号或话题,今天所谓“卖台”、“爱台”这种口水都是从当年这种“绿卡”“牙刷主义”的话题延伸而成。
其实当年台湾正进入快速发展阶段,极需号召在海外有成的学人回台效力,并带动留学生回台服务潮,因此若干重要职位不得不敦请有双重国籍者回台,希望为台湾打开新的视野与格局。那个时代像吴大猷,徐贤修这样的人物能放弃美国的学术尊荣而回台,就已是对台湾效忠的最佳证明。
而对这种人狂打滥斗,不正显露出台湾某些政治人物偏狭的基本特性吗?也正是把“认同区隔政治”搞到如此极端的程度,近年来台湾为求进一步升级,好几个重要学术机构及著名大学向海外求才,许多位知名度极高学术地位及人脉极广的重要人物,都却之犹恐不及。在认同区隔政治已被搞到歇斯底里的台湾,要提高学术力和科技力,其实只是叫叫口号而已。
文章说,旧历年前绿营的“绿卡”一出招,蓝营低估了它的杀伤力,在处理上泄泄沓沓,搞得一阵灰头土脸。问题在于,“杀人八百,自损三千”,春节过后,“抓耙子”风波一出,这回就轮到绿营满面全豆花了。
其实,“抓耙子”(线人)这种概念也是党外时代过后自我防卫的一种产物,当时的党外疑神疑鬼,任何人只要激烈程度和他们主流人物不一样,就会被刨根问底的指控为“抓耙子”。“抓耙子”的概念使得党外内部严格的划分敌我,核心与圈外。
正因为“抓耙子”的概念早已成了由党外到民进党的一个重要排外概念,当谢长廷被指控为“抓耙子”,这回就轮到他灰头土脸了。由于“抓耙子”乃是一种定义含混的指控罪名,它很难讲清楚,也不可能说明白,于是谢长廷只好像当年“宋七力案”一样,往阴谋理论上扯,所谓有甚么十人阴谋集团这种荒腔走板的说词,只是愈说愈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民进党喜欢用道德极端主义的罪名扣到别人头上,让别人回应不是,不回应也不是,而且这种指控根本就不可能讲清楚,这种尴尬的困境,绿营这次可算是尝到滋味了。
文章称,最近蓝绿阵营已把“抓耙子”、“绿卡”这两个招式玩到极致,大家都在做“人格谋杀”的事,这让人想到美国的一则往事。当时的联邦调查局局长胡佛的人品极差,但却又最喜欢用道德牌整肃异己。他对马丁·路德金恩博士恨之入骨,千方百计透过监听与窃听,最后在金恩下榻的旅馆床垫下装了录音机,录得金恩博士召妓的床上声音。胡佛分别找了几家媒体记者来听录音,但没有人愿意刊登这则新闻,理由是:金恩博士身处被迫害的焦虑状态,召妓纾压可被谅解。以不道德的手段而用道德整人,乃是不道德的极致,媒体不能做帮凶。由美国记者的这种判断准则,台湾搞政治的能不羞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