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普洱市,32岁的比利时小伙子邬特是最受当地咖啡豆种植户欢迎的外国人。如果不是因为公司有严格的纪律,邬特每天都会被村民们邀到家中吃饭喝酒。
邬特在普洱地区很有名,无论走到哪里,他那近2米的身高都显得非常突出。
尽管说不出完整的中文,但这并不妨碍他和咖农们讨论咖啡豆的选种、育苗、施肥以及农民最担心的病虫害。
子承父业来到中国
邬特小时候随父亲在非洲布隆迪居住了18年,后来回比利时上大学,选择了热带植物专业。邬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命中注定离不开咖啡。大学毕业后,邬特又和父亲一起去了南非和坦桑尼亚。在那里,邬特用在学校学到的理论知识,帮助那些落后地区的农民种植咖啡豆。
邬特很感谢父亲杨迪迈——这位雀巢公司派往中国云南种植咖啡豆的第四代专家。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末,雀巢就开始帮助当地农民种植咖啡豆,还与当地农民签订了咖啡豆购销合同,解决了农民最担心的销路问题。曾经只靠种玉米糊口的农民因种植咖啡豆摆脱了贫困,盖起了新房子,娶了媳妇,嫁了闺女,走上了一条脱贫致富的金光大道。2004年,父亲退休了,邬特来到云南接过父亲的担子,继续帮助那里的咖农解决种植咖啡豆时遇到的各种问题。
做人做事一板一眼
尽管在国外生活多年,但邬特的骨子里还保留着比利时人做事一板一眼的习惯。他每天早晨6时准时起床,然后喝一杯咖啡。7时半开着他那辆思茅人熟悉的绿色切诺基,沿着山路行驶。一年中,他有一半时间在雀巢实验示范农场度过。在咖啡收获时节,周一和周四是他最忙的时候。“常常一天有200多个电话,全是咖农在向我们咨询咖啡豆的价格。最近的价格很不错,咖农们希望马上拿到钱买年货。”他说。
年前,在思茅区南平镇大开河村,邬特带我去看望他的咖农朋友。48岁的陈家华正在盖新房。他开心地指着邬特对我说:“我不知道那个老外的名字,我和他爸爸很熟,是老朋友了。我家原来种稻谷,生活很贫苦。他爸爸常来我们村,教大家种咖啡,服务可好了,从来不吃我们的饭。现在我家有20亩咖啡田,每年收入七八万元。孩子们都出嫁了,所以我就可以盖新房了。”
陈家华的妻子热情地邀请邬特进屋喝水。邬特笑着拿出随身带的瓶装水,晃了晃表示了感谢。
农民脱贫辛苦值得
我担心邬特会感到孤独。邬特却表情轻松地说:“在中国的生活比起我当年在非洲的小乡村,已经非常好了。普洱毕竟是座城市,什么都有,我和太太在这里过得非常愉快。如果回到比利时,那里的人不会认为我是比利时人,因为我对那里的生活已经完全陌生。这里的农民非常好学,渴望发展,每次我给他们讲课时都会来很多人。中国农民很聪明,每次我教新的内容,他们很快就会应用。”
邬特热爱咖啡,每天喝6杯咖啡才会感到神清气爽,咖啡在他生活中已成为“生命之水”。邬特更是通过咖啡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种咖啡和制作咖啡都是很辛苦的工作。每当看到这里的农民家家户户因为种咖啡树摆脱了贫困,孩子得以上学,举家住进了新房,我感到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