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回家和父母团圆,一张火车票将我“盛情”挽留。我只好留在离家两千多公里的他乡过年了。
年三十上午简单准备了一些年货,就窝在家里上网,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越来越凶悍地围困着我。
不得已我给住在不远的同事发短信,诉说我的不幸,她遗憾地告诉我没有时间陪我,末了,盛情邀我去她家过年,我怕影响他们一家过年的气氛,婉拒了她的美意。
同事的话给了我一个提示,对啊,偌大的城市一个人过年的不止我一个,我为何不和他们一起过年?这样拼在一起说不定还就成了好朋友了呢。
我在本地的一个经常光顾的论坛发出了拼客过年的帖子。没有想到的是不到半小时就有七八个人响应。
我是发起人,我义不容辞地担当起组织者的角色。一个多小时后最终确定了六个人的拼客团,约定晚上八点在酒店碰面。
我们几乎是同时来到酒店的,一一报上网名顿时都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一个较僻静的包间里我们开始了狂欢。
“红袖添香”是唯一的女性,时髦的装束,不凡的谈吐给我们的聚会添色不少,没有想到的是她的酒量大得惊人,第一个和我们五个大老爷们打通关,轮到我时,我正准备替她喝,谁知她对我怜香惜玉的美意一句话回绝了:“我能行。”
“跳舞的青蛙”是我们中间年龄最大的,是一家咨询公司的经理,家在另一个城市,为了给客户拜年才没有回去和家人团圆。他希望自己的公司在来年有大的发展,八月份去北京看奥运,看看鸟巢和水立方。
“文字游戏”话不多,是一个业余写手,厚厚的镜片后面一双善于思考的眼睛里有太多的忧郁,他的散文集在年后就要出版了,知道我也是一个码字工人,力邀我为他的新书作跋,我欣然承允。
年夜饭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结束,我们都感到意犹未尽,相约以后有机会再聚。
这次拼客我们自觉地实行了AA制,每个人都感到意义非同寻常。
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我哼起了小曲,我感到很幸福,不经意间木讷好静的我也学会了时尚和快乐。
不能回家过年,拼客过年也别有一种乐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