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变态奸杀“夫妻档” 以连环谋杀而闻名

　　加拿大最变态的奸杀“夫妻档”

　　保罗·贝纳多·肯尼斯1964年8月27日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斯卡堡，他和妻子卡拉·霍莫尔卡一道，以连环谋杀闻名，是该国最出名的一对“夫妻档凶犯”。

　　肯尼斯是母亲玛里琳婚外情的产物，他从小就经常挨骂，他也常回骂自己的母亲是“妓女”、“下流坯子”。

肯尼斯的父亲是意大利移民的儿子，是一个恋童癖和偷窥狂，他的罪行深刻地影响了他的儿子，因此当肯尼斯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就擅长在学校里面对公众干厚颜无耻的事。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连环杀手故事的狂热爱好者。1987年，肯尼斯从多伦多大学毕业，在一个大会计师事务所任职。数月后，他遇见了霍莫尔卡。霍莫尔卡说，从开始约会起，肯尼斯就虐待她，并称她为“他的性奴”，他们鼓励彼此的暴力行为。霍莫尔卡坦白，她不反对，而且是催促他残酷地对待她和其他女人，最后发展到帮他谋杀强奸受害者。她认为“这很酷”，并会加深他们的爱。

　　本报专稿 冯家明

　　一个姐姐对亲生妹妹的“邪恶计划”

　　事实上，从1987年起，肯尼斯就已是多伦多市郊有名的强奸罪犯。两年之后，受害者数目已攀升至11名。但匪夷所思的是，霍莫尔卡仍然非常爱肯尼斯，认为这个英俊青年非常独特而且野性，她不惜绝对服从他来保持他的爱。

　　霍莫尔卡的妹妹琳恩，就是被她的姐姐当作“圣诞礼物”送给肯尼斯的。霍莫尔卡结识肯尼斯时已不是处女，为此她非常苦恼，认为有“职责”帮助爱人“享用”自己漂亮的亲妹妹。其时在一个兽医办公室工作的霍莫尔卡，有着为动物做麻醉的镇静剂和使用知识，她决心帮肯尼斯完成一个“全部为爱的强奸”。她制订了周密的计划：先在妹妹的饮料中下药，然后把一种吸入用的麻醉剂放在布里蒙住妹妹的脸，当肯尼斯强奸时，她会确定并检查妹妹的呼吸以保证她不会窒息而死。这可是一个真正“深思熟虑”的姐姐才想得出的计划。1990年12月23日，肯尼斯用他的新手提摄像机拍下了强奸全过程。最后，可怜的琳恩还是因药性过烈窒息而死。

　　霍莫尔卡着迷于肯尼斯的“快乐”，她最恐惧的是自己不能够保住这个野性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的心；当他感到无趣或者是心烦意乱时，她就会做某事刺激他或者另外找人让他高兴。肯尼斯责备霍莫尔卡导致了其妹妹的死亡，但又表示他需要一个“替换物”。霍莫尔卡知道谁是适当的人，她马上打电话给15岁的简。简看上去与琳恩非常相像，霍莫尔卡相信，这是自己给肯尼斯最好的“婚礼礼物”。

　　简一向把霍莫尔卡当成偶像，当成一个美丽又复杂的角色样板，单纯的姑娘很快就感激地接受了后者的邀请，去霍莫尔卡租用在 57号街的豪华新家玩。那个晚上，简在霍莫尔卡家吃了晚餐，喝了大量甜的酒精性饮料。数小时后，简深深地昏迷了。霍莫尔卡立即打电话给肯尼斯，说有“惊喜礼物”。肯尼斯十分高兴，甚至称赞她只使用了麻醉妹妹的一点点相同药物。肯尼斯又录下了强奸全过程。然而霍莫尔卡对简下药也过重了，简在整个令人厌恶的过程中，直到死去也没有醒来。

　　肯尼斯为霍莫尔卡送给自己的“礼物”而感到惊讶和“心存谢意”。1991年，肯尼斯和霍莫尔卡结婚，他们举行了一个令家人和朋友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奢华婚礼：尼加拉河畔的教堂、白色的马和马车、香槟酒、150个客人的晚餐……

　　新婚之夜，肯尼斯除了疯狂地摧残霍莫尔卡外，还要求她帮助自己满足贪求。她答应了。

　　虐 杀

　　霍莫尔卡是如何帮丈夫满足兽欲的？后来在肯尼斯家中发现的他和妻子的6盘录像带，都被警方与法官用作证据了。它们记录下了肯尼斯强奸琳恩和克丽斯顿、莱斯利及另外几个未经确认的女孩的可怕过程。

　　莱斯利是一个堕落的少女。她强壮，崇尚个性独立，经常不理睬父母对她的“宵禁”外出逃夜，有时也入店行窃。1991年6月14日，莱斯利与朋友晚上外出，凌晨2点才回家，发现自己已被锁在门外。她折回闲荡，遇到了正在邻近地区伺机偷窃汽车牌照的肯尼斯。陡升歹意的肯尼斯用一把刀强迫她进入了他的汽车，径直回了他的家。在家中，他做“导演”，指挥霍莫尔卡“精心操作”，拍下了14岁的莱斯利的遮眼裸照，然后他奸杀并肢解了她，同妻子一起抛尸于安大略旁吉卜逊湖中。6月29日晚上，一对夫妇在湖上划独木舟时偶然发现了一些尸块。报警后，警官在渔夫的帮忙下，打捞出了被锯子切割开的莱斯利的遗骸。

　　1992年4月16日，在霍莫尔卡的帮忙下，肯尼斯在教堂停车场前绑架了克丽斯顿，大肆虐待她，最后将她杀死。克丽斯顿是一个时髦而又吸引人的少女。霍莫尔卡以问路为名，引诱这个漂亮的女孩上了他们的汽车。肯尼斯和霍莫尔卡知道克丽斯顿必须死，因为她认识他们，知道他们的住址。这对狠心的夫妻下决心以最残忍的方式折磨她，包括侮辱她，践踏她的尊严。克丽斯顿原本以为，自己只要照做他们所要求的每件丢脸的事就可免死，也许和暴虐合作是生存的唯一机会。岂料，“严酷考验”变得越来越坏，她合作得越多，肯尼斯就变得越疯狂，而且让妻子用摄像机录下了后来成为罪证的一系列活动。

　　折磨和侮辱持续了一天也许是两天之后，肯尼斯终于还是杀了她。4月30日，克丽斯顿的尸体在一条沟渠中被发现，全身赤裸。

　　当莱斯利与克丽斯顿的尸体先后被发现后，安大略省政府建立了“绿色缎带特别工作小组”和破案热线，并聘请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专家。稍后一个女人向警方报告，她认识克丽斯顿。当克丽斯顿被骗时，她记得在现场见到过一辆“卡马罗”汽车。后经警察查明，此车属于肯尼斯。1993年2月，经多伦多法院的实验室分析，肯尼斯的血液、精液样品同莱斯利与克丽斯顿身上发现的一致，也同几年前多伦多郊区几名强奸受害者身上的一致。

　　但是，最过硬的旁证却来自另一方面。

　　令人惊骇的证据

　　从1992年夏天起，肯尼斯与霍莫尔卡开始大打出手。肯尼斯对霍莫尔卡的精神、身体虐待日重，可尽管霍莫尔卡遍体鳞伤，却并没有离开他。1993年1月初，霍莫尔卡的父母出手干涉了，劝她住进了另一姊妹洛丽家中避难，后者的男朋友是一个多伦多警官，他将她带到了警署医院。2月初，安大略省“绿色缎带特别工作小组”找到她，询问她一只戴在手上的米老鼠手表的来源，霍莫尔卡承认是克丽斯顿的，继而承认肯尼斯是连续强奸杀人者，坦白了自己和他杀害克丽斯顿与莱斯利的罪行。警方承诺，如果她能够彻底交代，将予以宽大。1993年2月中旬，霍莫尔卡正式向警方自首。警方同意对她施行宽大处理——12年监禁，条件是在审判肯尼斯时，她需要出庭作证。这一个“恳求交易”遭到了来自加拿大各方的批评。

　　2月19日，霍莫尔卡带领警察找到了令人惊骇的证据：残忍与淫荡的家庭录像带，以及肯尼斯本人对每起罪行的详细记录，此外还包含了一个藏在浴室天花板里秘密摄像机拍摄的影像。3月初，霍莫尔卡被囚，她写了一封重要的信给自己的父母：“亲爱的妈妈、爸爸，还有洛丽，这是我最难写的一封信，我不能再对你们说谎，肯尼斯和我要对妹妹琳恩之死负责，他威胁我而且虐待我，但是我不期待你们原谅我，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肯尼斯立即被捕。审判从1993年6月28日开始，一直持续了2年。当陪审团公布霍莫尔卡将获得宽大处理时，很多公众尖叫：“为什么不严惩她？”但也有人说：“没有她，事件的真相就不可能被揭露，一个带罪的恳求是真诚懊悔的开始。”但肯尼斯的辩护律师约翰在法庭上攻击霍莫尔卡证词的可信度：“她不是受害人，而是夫妇强奸谋杀狂欢的一个乐意的参加者。她聪明地操纵与政府的合作，这是加拿大政府和一个犯罪的证人曾经做过的、最坏的‘与魔鬼的交易’。”

　　审判于1995年在多伦多进入最后阶段，加拿大禁止民众在审判结束前获知细节，这导致了许多人开车去美国购买那里的报纸以获知案件详情。在审判期间，肯尼斯狡辩说受害人死亡都是意外的，而且强调妻子才是真实的凶手。肯尼斯被逮捕后先后承认了 15起强奸以及6起杀人罪行，但“大都是与妻子一起干的”。肯尼斯也被怀疑犯有其他谋杀，包括伊莉莎白案和罗勃特案等，但直到2007年6月27日他仍然没有承认。由于证据不足，法院不能判定他在这些案子中有罪。

　　好莱坞推出以他们故事为原型的犯罪电影

　　1995年9月1日，肯尼斯被判处终生监禁，当局宣布他是一个“危险的罪犯”，永远不会被释放。此后他被关在安大略省金斯敦大牢中单独监禁，1天24小时中有23个小时必须待在狭小的监房中，仅一小时他被允许在院子里锻练和散步。为了确保他的安全，他同其他男性囚犯完全隔离——连囚犯都认为他太过残忍而要打他。

　　霍莫尔卡呢？《多伦多星报》说，她收到了不少网上“死亡威胁信件”，她的律师担心她在2005年刑期满后会被杀掉，因而建议用尽一切可能手段把她留在监牢中。

　　不过2005年7月4日，霍莫尔卡还是被如期释放，这引起了众多加拿大市民的愤怒和恐慌，连魁北克高等法院的法官也认为，她或有可能继续对民众造成一定的危险，因此命令她必须不断地告知警察她的行踪、接受心理治疗，且不得同受害人家庭成员中的任何一个联络，更不允许她与16岁以下的孩子合作任何事。

　　即便如此，霍莫尔卡仍然在为自己的新生活做着准备。她采用了新的身份证，将名字换成“蒂尔”，剪短头发并染成黑色，甚至没有回家而是住到了蒙特利尔繁华西区的一栋公寓里。当地警方下令：因为她太危险，所以在不获允许的情况下她将不能离开公寓。不过出狱后的霍莫尔卡毕竟规矩多了，迄今为止还没有被发现有什么新的违法行为。但还是至少有一件同她有关的事引起了公众不满。

　　2005年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上，好莱坞推出了以她和肯尼斯为原型的一部电影《卡拉》，这部电影再次使她变成了争论的中心。不少受害者家庭和律师提出抗议，反对电影图解式地描述对未成年人的性虐待、裸露和拷问，甚至为追求票房而播放暴力原音带。

　　2006年起，霍莫尔卡获准在罗纳五金公司担任店员。这个时年36岁的女人重新结了婚。2007年9月，她的邻居看到她抱着新生婴孩。看来，有一些人对她的仇恨有所减弱，但至少有一个人不会，那就是肯尼斯。2007年11月，他在接受加拿大《环球邮报》采访时说，他不指望假释或其他宽大了，但霍莫尔卡也别想指望他的宽恕，因为她其实比他还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