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雨腥风的腐败大案过后,市长秘书雷默在目睹了服务多年的常务副市长张国昌被执行死刑,心灵经受了炼狱般的苦难。当他把良心放在生命的天平上时,所有苟且偷生的人都失去了生命的重量。 北京的交通拥挤,车速很慢,走走停停。迟小牧打的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 晚上,南方城建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宴请张国昌一行,广州市主管城建的一位副市长作陪。席间一位长发飘逸秀色可餐的女孩特别活跃,频频代表广州市的副市长和南方城建集团老总敬张国昌酒。张国昌有些招架不住便给我使眼色。我刚要起身敬酒,那女孩儿已经敬到我的面前。那天,我和袁子惠拼酒,竟然败下阵来,席散以后,袁子惠连同南方城建集团老总负责送张国昌回房休息,我和林大勇安排好张国昌以后,走出房间,看到袁子惠还在门外等候。
“我请你们俩游珠江夜景,品尝海鲜,一醉方休。”
“还喝呀?”我笑着说。
“到珠江边的海鲜馆坐一坐很美的。”袁子惠诚恳地说。
盛情难却,我们三个人打车去了珠江边。那天晚上,我们每个人又喝下十瓶啤酒。子惠的酒量大得惊人。后来得知袁子惠是广西人,壮族,过去是舞蹈演员。
我们三个喝到下半夜。我和林大勇送子惠回家。她家在一条幽长的胡同里面。林大勇知趣地让我送袁子惠。我和子惠走进胡同像是走进了一条深暗的河流,我们来到一扇大铁门前,里面是个院子,院子里面有几栋楼。
袁子惠站住了,她静静地看着我,大大的眼睛明亮明亮的,夜静得吓人。黑得吓人,我下意识地感到她目光的色彩,全身涌动着燥热。她轻轻地踮起脚在我的唇上吻了下去,然后像画一样飘过大铁门,消失在夜幕中……
迟小牧被我的故事打动了,这小子活脱脱一个情种。他当然赞同我去北京看子惠,还说自己也有事情要去北京处理。
“去北京可以,但必须在十天以后。”我把手里的烟按在烟灰缸里说。
“雷默,皇后购物广场的事别太当回事,即使不中标,对你也是一种锻炼,何况丁剑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第二天早晨,迟小牧早早地就把车停在了我家楼下。一路上我都在问迟小牧去北京办什么事,他都闭口不谈,表情还有些凝重。我越发觉得蹊跷,我还从未见过迟小牧这样,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无奈他不说,我也不好再问。大约下午两三点钟,我们开车进了北京城。
迟小牧在长城饭店开了两个标准间,我们俩一人一间,然后他对我郑重地说:“雷默,从现在开始,咱们俩各忙各的事,走的时候再碰头。我有事,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觉得迟小牧有什么大事瞒着我,怕他做什么蠢事,心想还是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去哪儿。我便尾随着迟小牧下了楼。北京的交通拥挤,车速很慢,走走停停。迟小牧打的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是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
迟小牧下了车与门前一位等候他的人热情握手,然后两个人一起走进了中纪委大楼。我坐在出租车上心里怦怦乱跳,心想,这小子上中纪委去干什么呢?
回饭店的路上给袁子惠打了电话。袁子惠听说我到北京又惊又喜。我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她爽快地答应了。
我回到饭店先洗了澡,然后沏了一杯绿茶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品着。这时窗外已经黑了,我站在窗前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和来往穿梭的人群,想着广州市那条幽长的小巷和那个浪漫的夜晚,如果没有林大勇会发生什么?我无法确定,但此时我为眼前的滑落开始兴奋。
“叮咚”,有人按门铃,我知道子惠到了。我轻轻从门镜中望出去,没错,披肩长发,穿着一条带着细碎雏菊和紫色花朵的长裙,系一条丝巾,斜挎着一个坤包。我定定神,然后迅速打开门。
子惠见我半天没说话,然后猛然抱住我像久别的情人。我被她的热情吓住了,任她亲吻,半天才开始回应。防线就这样被突破了,连一点前奏都没有。
“先吃饭吧。”我其实不想这么快。
“不行,我都等你好几年了,那天晚上如果没有林大勇,我决不放过你。”
“那好,你先洗个澡吧。”
“你陪我一起洗。”
我似乎在期待这一刻,但是又特别内疚这样的时刻。我们在喷溅着水花的喷头下身心交融了。子惠由于快感而尖叫。我在这叫声中放纵着。
在她的体内,我感到存在着另外两个自我,那两个自我在纵情享乐。子惠的另外一个自我渴望着肉体被完全征服。她已经不是那个妩媚纤静的袁子惠,而是一个奉献者,一个注定将向勇猛的男人敞开的女人,她漫无边际地敞开着,被我的另一个自我用力地挖掘着。
我没想到袁子惠是个性欲亢奋的女人。我们从浴室到卧室,她一次次地征服我。起初我感到如鱼得水,后来我被耗干了力气,慵懒地躺在床上,有一种被女人强暴的感觉。
子惠醒了以后,我们一起去丝绸之路餐厅吃了饭。这里的饭菜是意大利风味的,口味特别纯正。吃完饭以后,我对子惠撒谎说:“公司的事太多,明天我就回去了,这次我是特意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