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医生没记者采访,现在弄了这么点事你们反而来了”
“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小晴,我当初不应把她从东莞带来,我认为是我害了她。
猛吸两口之后,李峰说,他已经给远在湖南老家的父亲写了封信,要求父亲代其“赎罪”。“小晴肚子里长了一个肿瘤,已经有两三年了,我父亲毕竟是医生,我希望他能帮我为她治疗一下。”
“但小晴现在也被羁押了,你怎么赎罪呢?你父亲还能给她看病吗?”
闻听记者此言,李峰顿时哈哈大笑:“呵呵,那我就没办法了。这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我的意思是表示一下嘛。”“小晴说你曾许诺要娶她,有吗?”记者问道。
一阵刺耳的笑声再次响起:“结婚?我和她?哈哈,不可能,我自己都有孩子啦。我干嘛要和她结婚?”李峰说,孩子是他在读医科学校时和一个同学未婚生育的。
“对了,我肯定要请个律师的,法律上的事情我懂得。至于说小晴嘛,以后再说吧。”李峰打着哈哈说。
起身离开前,李峰的一句话让记者颇感意外:“我做医生治病救人的时候没记者来采访,现在弄了这么点事情你们反而来了,真搞不懂……这就是‘社会’吧?”
对话“账房先生”
“峰哥肯定没做过(强奸),他只爱我一个人”
小晴:他说过要和我结婚的
2月29日,在履行了相关手续后,新快报记者在韶关市第三看守所里采访了“2·17卖淫案”的“账房先生”小晴。
在和小晴接触的过程中,记者发现,这名比李峰小近10岁的女子,对李峰可谓到了“痴迷”的程度。在最初的半个小时里,记者试图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了解多一些关于李峰的事情。但小晴很谨慎,闭口不谈案情。
一番家常后,谈到“老父亲落泪”的小晴终于开口说话了。
“峰哥对我很好,他这个人讲义气也很大方。前段时间我的手链丢了,峰哥给我买个手镯就12000多块。”小晴说,李峰很爱她。“他还说过要洗手不干和我结婚,我觉得他不像是在骗我。尽管我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可我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话到这里,小晴下意识地补充道:“他从来都没打过那些女孩子,是真的。”
问及给卖淫女拍裸照的事,小晴沉默了一会儿说:“都是别人干的,但后来李峰当着我和那些女孩子的面把底片都烧了。此外,他还经常给那些女孩子家里寄钱。”
“烧了底片?什么样的底片?你不是说李峰没有做过拍裸照的事情吗?”记者问。
“这……我说不好,反正就是烧了,我看过那些底片上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白的。”小晴有些局促地辩解着。
“既然底片是空白的,为什么还要再烧一次呢?”面对提问,小晴再次沉默……
“这个不说了,我告诉你,其实这些女孩子都是主动留下来做生意(卖淫)的,峰哥甚至都曾遣散过她们,那天峰哥拿了一些钱出来放在桌子上,说谁想走随时都可以,还开车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见记者质疑,小晴马上又补充道:“不骗你,真的。”
办案民警告诉记者,由于在感情上仍抱有幻想,审讯过程中小晴一直在有意无意地为李峰等人辩解。“说底片已经被烧,完全是想减轻李峰等人的责任。这个情况我们调查过,不属实。主动遣散卖淫女更是无从谈起。”何凤明警官说。
对于团伙打手强(轮)奸卖淫女这一细节,小晴压低嗓门说:“听女孩子说过,不过峰哥肯定没做过,他只爱我一个人。”
在和记者交流过程中,小晴对自己“管账”的情节描述为“替姐妹们保管钱财”。小晴说,自己没有参与卖淫,也未曾受到李峰团伙其他成员的性侵害。
“峰哥只在喝完酒的时候打我,平时都没有。那些小弟(打手)都很尊重峰哥的,他们不敢对我怎样(指性侵害)。”低着头的小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着记者的提问。
“钱肯定是赚到了,生意还不错。但那些钱基本上都被女孩子(卖淫女)‘打K’用掉了。我们没剩多少钱。”小晴说的“打K”是他们这一行的暗语,指吸食K粉(毒品中的一种)。
对此,马坝派出所何凤明副所长哭笑不得:“我们对卖淫女做了详细的调查,这些女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吸食毒品的情况。”
(注:本文涉及犯罪嫌疑人和当事人姓名均为化名,本文写作过程中蒙韶关曲江警方大力支持,特此致谢)
[上一页] [1] [2] [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