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现场。尹政军肖金/摄 |
坠楼男子经抢救无效身亡。尹政军肖金/摄 |
天河客运站坠楼男砸昏读报女
事发天河客运站,坠楼男子不治身亡,被砸女子重伤
■新快报记者 尹政军 通讯员 肖金
从广西来穗开经销商会议的雷建锋昨天一大早来到天河客运站准备转车去新塘,上午9时许,他坐在候车室内刚点燃一支烟,不幸发生了——一名男子突然从大堂上方坠落,十多米外边看报纸边向他走来的妻子被砸个正着,当即昏倒在地。原来该男子在客运站3楼查看施工地形时失足坠楼,经抢救不治身亡,雷建锋的妻子仍处于昏迷中。
老公目睹老婆被砸倒
40岁的雷建锋是广西来宾市人,他和妻子张永娟在老家开了家销售某品牌摩托车的加盟店,前日受摩托车生产商的邀请到广州新塘开会。昨日早晨他们到达天河客运站,准备转车前往新塘。
“我老婆去售票大厅买票,我坐在候车室。我刚点着烟,就见我老婆拿着一份报纸边看边向我走来,当时离我十多米。”雷建锋回忆说,“我是看着她被砸的!一个男的,穿着白衬衣、灰裤子,有点胖,突然就从高处落下,头背部朝下,砸到我老婆的后颈,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雷建锋大喊妻子的名字冲了过去,张永娟已经昏迷。“两人都没流血,但都不能说话了,我用手探了一下老婆的气息,还有气,我马上打120。”雷建锋说,客运站的保安很快赶来保护现场,随后救护车赶到。
坠楼者亡被砸者重伤
两名伤者都被送入武警医院救治。据医生称,张永娟的伤势比较严重,她创伤性湿肺、一根肋骨骨折、脊椎被砸伤。“她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不知道会怎样。”雷建锋说,老婆醒来时曾告诉他,她的脚没有知觉。昨晚记者致电医院了解到,张永娟处于昏迷状态中。
经检查,坠楼男子的左侧5根肋骨断裂,左锁骨远端骨折,右侧耻骨骨折,内脏有多处器官损伤。经过医院两个多小时的全力抢救,仍无法挽回该男子的生命。
坠楼男子是自杀吗?
昨日上午,记者赶到天河客运站大堂时现场仍被封锁,三四名警察正在调查。问询处一名姓吴的工作人员说:“我只看到一个男的从上面掉下来砸到了一名女乘客,我这个位置看不到那男子是从几楼掉下来的。”
据记者观察,大堂上方二、三楼是候车厅,但尚未开放,水泥护栏和墙体还未装修。有不愿透露姓名的天河客运站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二、三楼候车厅除了在春运或客流量较大时开放,平时都没人。“我们听说那个男的自己跑到三楼跳楼自杀。”有工作人员说。
跳楼自杀的说法被坠楼男子的同事否定了。在医院,几名自称是坠楼者同事的男子称,他们属于某施工单位,坠楼的男子叫刘耿,惠州龙门人,在单位工作三年多了。该单位一名负责人称,天河客运站的装修工程他们单位刚中标,正在办施工证,昨日刘耿被派到天河客运站勘察施工地形。
一名同事说,上一个工程项目他和刘耿在一起打过交道。“刘耿平时挺开朗乐观的。”两三天前他们还曾一起开过会,刘耿还与同事们说笑,感觉精神状态很正常。“如果说他是自杀,那太难以理解了。”据了解,刘耿今年45岁,家中还有两个小孩。
失足或跳楼责任谁负?
“我们都是外地人,况且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情要做,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到底应该找谁?”雷建锋愁容满面地说,他觉得客运站应该承担部分责任,但又不知道找谁。
记者就此事件的责任划分问题采访了广东大同律师事务所主任朱永平律师。他认为,目前这起事件是自杀还是失足坠楼仍不能确定,所以责任界定要分两种情况来说:
一、失足。如果坠楼男子是乘客,进入没有开放的候车厅失足坠楼,那么客运站应该对坠楼者和被砸的伤者负相关责任。如果坠楼男子的工作单位是候车厅装修工程的承包方,而坠楼男子作为施工人员前往候车厅工作时不慎坠楼。“那他的所在单位既要承担他死后的相关费用,被砸的伤者也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向其单位索赔。”朱律师说,这种情形和客运站没有关系。
二、跳楼。这种行为等同于自杀,客运站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而坠楼男子已死,无法确认其跳楼时是否看见了楼下旅客,所以不是故意致人伤害。这是一个意外事件,死者的家属除了要承担人道上慰问、帮助被砸伤者的责任外,在法律上可以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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