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交易:一个免费的南美假期;所有花销都帮你付掉,甚至还有一笔可观的现金奖励;而你只要从南美带一个包裹回到欧洲就行了。
“我原以为没什么好担心的,”维拉·奇尔斯特拉回忆起她的荷兰男友向她推荐这次旅行时说,“我真傻——可能是因为恋爱的缘故吧,我想”。
对这位荷兰妇女来说,这次旅行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可惜并非向着好的方面转变。
“这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事” 像其他欧洲人一样,奇尔斯特拉因试图携带可卡因从利马机场出境而正被关押在秘鲁监狱中。他们被称为“毒品邮递员”。如今,她在秘鲁的监狱中漫长而痛苦地等待着法院开庭审理她的案子。
奇尔斯特拉和她的男友2005年10月被捕,当时他们的箱子被海关人员查出装有16公斤可卡因。
奇尔斯特拉与两个儿子分开已经2年多了。小儿子才3岁,大儿子5岁,他们现在只能跟她的朋友一起住在鹿特丹。奇尔斯特拉的父亲,一名律师和鹿特丹市郊城镇前镇长,已经与他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断绝了关系。
“我全家人都因为我的过错而遭受痛苦,”33岁的奇尔斯特拉,这位曾经的教师,站在利马海岸区的莫尼卡女子监狱的庭院中间说,“这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
“你可以赚一大笔钱” 秘鲁是仅次于哥伦比亚的世界第二大可卡因生产地。贩毒者想方设法通过海、陆、空航线将大批量的可卡因运出秘鲁。
他们将毒品藏在砖头里,或是溶化在液体中,或是匿藏在任何可能运输的物品中,如金枪鱼罐头、掏空的木材、干果包装或化肥等运出境。受雇者则将毒品通过陆上运输运到邻近的玻利维亚、智利、厄瓜多尔等国家再转载到西方其他国家。但是,贩毒者一直在寻找新的方式来运输他们的昂贵的产品。
很多乘坐商务航班离开秘鲁的都是返回欧洲的年轻旅行者,而可卡因在欧洲能卖出好价钱。于是,一个地下网络就雇用这些旅行者来帮他们运输毒品,在欧洲的咖啡馆、大学校园和俱乐部中都有可能遇到这样的事。
“他们可能晚上在酒吧或是大学里试图接近你,跟你说"这事情很容易,你可以赚一大笔钱"。”来自马德里的24岁的桑托斯说。他们承诺的报酬可能上下浮动,但一般来说,每公斤可卡因的报酬大约5000欧元。
贩毒者帮助雇用者们将毒品隐藏在已经通过安检的行李中或者吞胶囊把毒品藏在人体内——一旦胶囊破裂,这种方法将是致命的。绝大多数受雇者是拉丁美洲人,但也有一些来自欧洲和北美洲,因为他们的外形和护照使他们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意。
但是,秘鲁的有关部门已经注意上他们。在利马国际机场,警方每年逮捕数以百计的被雇用者。有时候是被雇用者的紧张情绪出卖了他们,有时候是他们怪异的旅行路线引起了警方的怀疑,比如他们在秘鲁停留一个礼拜却不去游览古印加文化的首都库斯科。
“自由,是无价的” 很多受雇者抱着天真和美妙的想法偷运毒品,可最终他们却陷入一个险恶的境地。桑托斯是一位年轻的西班牙妇女。她说,有一次在南美洲她突然感到恐慌并想马上离开,可那些毒贩子却用她亲人们的生命来威胁她不得不完成任务。
桑托斯说:“他们告诉我他们知道我家住哪,我有一个4岁的儿子在马德里,他们可能杀了他,我能怎么做?”
桑托斯同意把装有1磅多可卡因的13个胶囊放入体内。2006年10月26日她抵达机场还不到10分钟就被逮捕了。
这里的女子监狱拥挤不堪,食物和医疗服务都很糟糕。不过,这里倒是没人打扰她们。她们做做缝纫或者参加其他的劳动,有大量时间来反思她们的过失。
这两位欧洲女犯都说,希望其他人不要重蹈她们的覆辙。奇尔斯特拉轻言细语地说:“我无法告诉别人不要走我的老路,但是他们得首先考虑他们这样做的后果。后果就是将葬送后半生,这不值得。”桑托斯则说:“自由,是无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