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纯服装店”遇难的五位花季少女。
群众自发悼念五位花季少女。
“3·14”事件被焚烧的店铺。
被焚烧的汽车。
从两会现场到拉萨现场,她马不停蹄
她闻到了雪域高原上空烧焦的糊味
她见证了触目惊心的现场和惨绝人寰的暴行
不顾身体的不适和高原反应
冒着不法分子随时可能袭击的危险
她的足迹遍布打砸抢烧后的街道、店铺、医院和学校
她和同事们的采访报道
犹如一枚枚重磅炸弹,击碎谣言、澄清事实
刚刚从西藏返回的任永蔚,又面临着台北之行。2001年台湾当局开放大陆记者赴台驻点,任永蔚是中央电视台首批赴台湾驻点的首席记者。
此次是她第十次赴台驻点,此去将是一个月。赴台前一天,任永蔚特意安排出时间接受央视网记者的访问。她说,从西藏回来之后感觉身体特别地不舒服,不过自己作为采访工作室总制片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同时作为主编又要值班,身体终于吃不消了,所以在家躺了两天。望着任永蔚消瘦的脸庞,记者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感觉特别地难受。
2008年3月14日,正当全国"两会"顺利进行,社会处于一派安定祥和的氛围之际,西藏拉萨突然发生打、砸、抢、烧严重暴力犯罪事件,暴徒公然走上街头焚烧寺庙、商店,殴打无辜群众,由几十辆被点燃的汽车、摩托车、自行车所引发的遮天蔽日浓烟,制造了拉萨天空"历史上最黑的一天"。
"3·14"事件发生后,中央电视台迅速启动快速反应机制,第一时间派出包括任永蔚在内的8人报道组赴西藏进行实地采访拍摄。这一呆,就是17天……
"我们几乎是跑着去的西藏" 两会期间,我们每天都可以在CCTV4播出的节目中看到任永蔚追访省部长高官的身影,由她担当的《永蔚独家访问》栏目,我们再熟悉不过了。一眨眼的功夫,任永蔚已经站在西藏拉萨打砸抢烧的现场,为全世界观众揭示"3·14"事件的真相和达赖集团的暴行。
任永蔚告诉记者,她是15日晚上11点半被通知到台里开会,当时中心领导发话:"永蔚,你去西藏吧。"任永蔚稍有迟疑:"这边《永蔚独家访问》怎么办?""没关系,西藏那边更重要!"台领导当夜决定成立由海外中心和新闻中心的八名记者编辑组成报道组前往西藏。部署任务安排后续工作一直议到16日凌晨1点半钟,早晨7点钟,台里两位副台长亲自为8人报道组进行动员送行。
就这样,半个多月一直住会的任永蔚连家也没回,直接拎着跑两会时准备的小箱子,就去机场了。箱子里就几套西服,都是两会采访高官穿的,手边正好有一件棉服,于是塞进箱子,而当时拉萨的气温比北京低十度,早晚温差大,没想到这件唯一的棉服当晚抵达西藏采访时就排上了用场。
一大早,任永蔚和她的同事们这支8人报道组从北京出发。由于买不到直飞拉萨的机票,只能从成都转机。成都那边飞往拉萨的飞机是下午2点的,结果他们到成都的时候就已经1点半多,于是一路狂跑,从一楼跑到二楼,先到值班柜台买预定的机票,然后又飞奔着去安检。到安检口的时候,正好是2点整了。任永蔚苦笑道:"就这样,我们几乎是跑着去的西藏。"
"感觉自己就像是战地记者" 从北京出发,经成都辗转七八个小时,任永蔚一行在下午5点钟到达西藏拉萨。任永蔚说,在飞机上想得最多的就是怎样在第一时间把采访内容传回北京。因为从北京到拉萨采访的中央媒体,中央电视台是第一个。而且全世界都在关注着西藏的形势,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作为外宣媒体,我们负有重任。
按照惯例进藏后,为减轻高原反应,一切行动都应该是放慢节拍,特别是刚到高原,连走路也要慢慢来。不过任永蔚一行则全然不顾旅途劳顿和严重的高原缺氧反应,一下飞机,就让当地外宣办的同志带他们前往打砸抢烧事件中遭破坏最严重的大昭寺广场和八角街周边街区。
任永蔚透露,他们是由七八个武警护卫着到了现场,还戴着防暴头盔。昔日人头攒动热热闹闹的街区如今一片狼藉,砸烂的商品和玻璃碎片铺满街道无处插脚,烟熏火燎的痕迹随处可见,一座四层的楼房被烧得面目全非,就连一楼临街搭设的铁架商棚都被烧得弯曲变形,任永蔚说:"那会儿,我们还能够闻到空气中烧焦的糊味。"街上看不到行人,弄巷里静悄悄,永蔚和同事快步前行,深入到每一街区抓紧拍摄记录那些最能代表暴徒罪证的现场,结果和陪同的当地人员走散。当永蔚他们采访完回到大昭寺广场时,外宣办的同志已是心急如焚,据说在那些门户紧闭的院子里有可能就藏着不法分子,他们躲在暗处,会投掷石块,也会从门后钻出,出其不意的把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诸如此类的险情可能会随时出现,这些都令人为永蔚与其同事捏了一把汗。
在西藏采访期间,任永蔚和同事还曾夜间跟随公安特警人员深入街区展开抓捕行动;在看守所里,永蔚曾与那些丧心病狂的歹徒和不法分子面对面展开心理攻防。任永蔚说,她感觉自己此次西藏采访很多时候就像是一名战地记者,对安全会有些担心,但没有去考虑太多,只是一门心思地想如何去还原事件的真相,展示暴力事件的破坏程度,通过客观而有力的记录来揭露暴乱分子的丧心病狂!
"遇害女孩挣扎的痕迹清晰可见" 18日抵达拉萨的第三天,任永蔚采访了西藏自治区常务副主席白玛赤林。从14日发生暴力事件,白玛赤林一直坚守在第一线,已经70多个小时没有合眼,永蔚说,见到白玛主席时他的两眼通红。这是"3·14"事件后,白玛赤林第一次接受媒体采访。就是在这次采访中,白玛赤林特别提到,"以纯服装店"纵火杀人案非常惨,五个女孩子被活活烧死,他建议永蔚去现场采访一下。
通过了解,永蔚得知当时从"以纯服装店"火场中跑出一个幸存的女孩,名叫卓玛。任永蔚告诉记者,他们当时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找到卓玛这个当事人。服装店的老板只知道卓玛住在八角街,但是具体的胡同和门牌不知道,当时八角街的通讯线路因为被不法分子烧毁还没有恢复信号,卓玛的手机电话也打不通。寻找卓玛成为一件难事,任永蔚他们只能拜托外宣办的同志,联系当地派出所来寻找卓玛,而派出所的警察调出户口档案发现在八角街有十多个叫卓玛的人,经过一一查找最终在20日下午找到了卓玛。这是卓玛逃离"以纯服装店"后,首次露面接受采访。
任永蔚说,带着卓玛他们一起走进被烧毁的以纯服装店,站在废墟之上进行采访,23岁的卓玛一看就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镇定而平静的开始讲述事发当天的情景。随着思绪的回牵,一幕幕情景的历历再现,卓玛终于难以压抑悲伤的情绪,几天来她始终不敢面对自己的五个姐妹们已经逝去的现实,卓玛说她整个人总是呆呆的,在镜头前,禁不住泪流满面的卓玛向暴徒控诉道:"我们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只是几个打工的,又没有钱,你要钱我们可以给你们啊,为什么要杀我们?"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在服装店二楼,只有四五平方的空间里摆着一张床,这是女孩们当时躲避暴徒藏身的地方。床已是烟熏火燎,窗户玻璃被砸碎了,窗台上留着一件沾满血迹的衣服,女孩们挣扎的痕迹清晰可见,当时一个女孩子的一条腿就搭在窗台上。花季般年龄的五个女孩,从此与我们天人相隔。在永蔚他们的镜头下,这一灭绝人寰的惨案第一次清晰地展示在海内外观众面前,海外电子媒体纷纷转用现场画面,用无可争辩的事实粉碎了达赖集团所谓"和平示威"的欺世谎言。
两天后放火焚烧以纯服装店的犯罪嫌疑人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任永蔚获知消息第一时间进行了独家采访。纵火犯罪的嫌疑人同样是三个女孩子,她们与被烧死的五个女孩年龄相仿,最小的20岁,最大的23岁,一样花季般的年龄。然而扭曲的人性却让他们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行。在永蔚的追问下,三个女孩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嘉陵摩托车店现场至今让我毛骨悚然"
3月15日晚不法分子的一把火,让拉萨市达孜县德庆镇的一家"嘉陵摩托车专营店"变成了一片废墟。店主夫妇二人,他们八个月大的婴儿,还有两名帮工,五个人丧身在火海之中。
任永蔚透露,这一惨剧是房东琼达在21日早上才发现的,并且向公安机关报案。在获知此事后,永蔚和同事在23日上午赶到了达孜县,他们又是第一个走进现场采访的媒体记者。踩着晃晃悠悠的楼梯,永蔚跟随房东,来到发现尸体的二楼。现场惨不忍睹,床架和摩托车零件都已烧得变形,在一堆灰烬中,永蔚发现一块被烧成碎片的花衣服,房东弯下身子用手拨拉了一下,结果露出被烧焦的手指和断臂,触目惊心的场面是永蔚平生第一次遇到,永蔚说,太惨绝人寰了,至今令人毛骨悚然,现在想起还有些后怕。从以纯服装店纵火案到嘉陵摩托车店纵火案,一共烧死十名无辜民众,这两个被公安部挂牌督办的案件,都是永蔚和她的同事第一个将现场呈现在世人面前,通过血淋淋的罪证揭露了达赖集团策划煽动的这场暴力事件的真相。
在西藏拉萨的17天时间里,任永蔚一行足迹遍布打砸抢烧后的街道、店铺以及遭受伤害的无辜民众的家和医院、学校等,第一时间采访了大量受害者、普通民众、藏族同胞、宗教人士、地方官员、外国游客以及犯罪嫌疑人,一些令人触目惊心的打砸抢烧破坏场景的电视画面和西藏民众控诉暴行的采访播出后,经国内外一些主流媒体转发、转载,使这起事件的真相和性质不言而喻,引起世界舆论的广泛关注。任永蔚和同事采制的《不法分子打砸抢烧无辜民众受到伤害》、《拉萨五个花季女孩葬身火海公安机关严厉打击不法分子》、《无辜受害挥之不去的记忆》、《拉萨又发现五平民遇难打砸抢烧再添罪证》等多个独家新闻特写,犹如一枚枚重磅炸弹,击碎谣言、澄清事实。(来源:CCTV)
(责任编辑: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