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山西新闻网 山西日报 进入论坛手机读报
六十个春秋一轮回,转眼又到了戊子年。子属鼠,沿农历古称,今年为鼠年。这自然就引出许多关于鼠的话题来。
按照生物学的划分,鼠归哺乳纲,为啮齿目部分动物的通称,种类甚多,常见的有褐家鼠、黄胸鼠、黑家鼠、小家鼠、黑线姬鼠、巢鼠、仓鼠、田鼠、麝鼠、鼢鼠、沙鼠、跳鼠、竹鼠、鼩鼱等;各种鼠又再细分,派出生更多的鼠种。
有趣的是,由于地区、习惯的不同,每种鼠都有了动听的俗名,如鼢鼠又叫盲鼠,还叫地羊;鼬又叫紫貂;鼧鼥又叫拔鼠,或叫旱獭;而鲁迅先生作品中多次出现的儿童爱物“隐鼠”,不知给了读者多少的遐想和祈望,其实,那只是江浙一带普遍的叫法,也就是雅名叫做“小家鼠”的,又名鼷鼠,是目前所有鼠类中最小的一种了。然而,无论其学名多么响亮,或者别称如何悦耳,却一律危害农业、林业、草原,糟踏粮食,破坏贮藏物、建筑物,传染鼠疫、流行性出血热、钩端螺旋体病原,世代与人类为敌,百害而无一利,因此,不分长短丰瘠、美丑歪端、黑白灰紫,皆被人们冠以“老鼠”而称之。究其“老”者,以人们对其憎恶的程度,我认为,应取其“对某些方面富有经验”或“很久以前就存在”为宜,与“老爷”“老板”“老虎”之“老”,就风马牛不相及了。追溯鼠类的祖先,早在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里就被诅咒过,那时候,面对鼠辈的猖獗,“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人们只有哀叹与退让;时间久了,人们对鼠性逐渐有了更多的了解,“螣蛇无足而飞,鼫鼠五技而穷”,加之受害愈深,于是,忍无可忍提出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坚定口号。只可惜,人之于鼠,仅限于“喊”打而不实打(且还不包括容忍、怂恿鼠恶者),致使老鼠“益习其声”,更是知己知彼;近些年,部分“艺术家”越加推波助澜,美化老鼠形象,各种商标、工艺品纷纷出台,让那尖嘴动物变得可亲可爱、无处不在。于此形式下,不知何故,猫却被冷落了,逐渐蜕变为阔家太太、小姐嗲声软气抚弄下的娇贵宠物,有眼光的马戏团正好趁机迎合观众的心理,创造出猫鼠共戏的拿手节目——大同世界,人类是否也应施福行善,与鼠和睦相处才对?——故此,灭鼠灭了这么多年,鼠族非但没有被消灭殆尽,反而越过越红火、越过越兴旺,与人类的对抗也由地下转入公开,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当然还是有人勇于坚持原则的:贵州的龙姓苗族同胞把食鼠和灭鼠结合起来,自始至今作为传统发扬光大。每年的正月初,出嫁的女儿和在外的龙姓族人都要赶回家过节,而祭祀祖宗的供品,便是各种烹调美味的鼠肉。祭祖后,全家人一边吃着这“百鼠宴”,一边祈愿消灭鼠患,确保来年粮产丰收;同时,小儿女们还要跳板凳舞,大唱“灭鼠歌”。更让人感动的是,哪家如果没有捕到老鼠,也必须用蒸熟的糯米做几只米老鼠,放入锅里油炸后,全家人围食这“老鼠粑”,否则,就要被乡邻嗤笑为姑息鼠害的不肖子孙。
霍元甲也是个灭鼠能手。一天,霍夫人告诉元甲,家里的老鼠成群结队、盗粮毁器、扰寝惊梦,实为一大家害。元甲听了微微一笑,说这好办。入夜,元甲于屋内中央置一木凳,自己平躺在上,左、右胳膊向两旁伸开,手中放些引食,待老鼠来吃时,只把手轻轻地疾速一捏,老鼠便一命呜呼了。清早家人来打扫,地上横七竖八竟摆着三四十只死老鼠。这也算是中国武术对人类的又一大贡献吧!
其实,老鼠也有许多值得我们人类借鉴的地方,比如:它对传统的积极继承与发扬;它的勤俭吃苦任劳任怨;它的团结合作锲而不舍;以及它虽然生就“鼠目寸光”,思想却远为超前,不甘为命运所屈服,开动脑筋想办法,“深挖洞,广积粮”,狡鼠多窟,居安思危……
而人类呢?我想,在灭鼠的同时,若能摒弃某些思想的作祟,有效地吸取其优点为己所用,才不辜负“万物之灵长”的称号。
关海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