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工事件不能止步于叹息和谴责
东莞出现的“童工市场”,来自四川凉山的大量童工在此地成为廉价的劳动工具,繁重的工作,几天才能吃一顿饱饭,一些女孩还遭强奸……
对此等丑闻,人们谴责资本的无良,叹息贫弱者的无奈,问责于法治的无力,愤怒于监管者的无能。
首先,儿童的基本福利、发展权利究竟由谁来保障。对凉山的童工买卖现象,有专家归因于贫穷。问题是,如果一个地方的经济短期内难以发展上去,某些家庭的贫穷也一时难以改变,那么他们的孩子就该“世袭”家庭的贫穷和无奈么?固然,近年来国家在不断出台新的政策,努力保障每个少年儿童的受教育权利。但透过此次的童工现象不难看出,对一些极度贫穷地区和家庭而言,仅靠这些政策远远不够。
其次,如何尽快有效地解决工业和农业之间的收益落差。试想,如此非人道的工厂也能招到工人,实是对“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那句谏言的注释,是城乡差别正在继续扩大的表征。在粮荒警钟不断敲响的当前,显然再也不能继续无视农业和农村的衰败。但是,究竟应该如何真正有效地对农业进行扶持,使农村得到发展,使农民得到富裕?
同时,童工现象证明了“权利软骨病”的普遍存在。据报道,在童工的流出地凉山,“不管是普通老百姓、公务员、警察,都清楚地知道工头拐骗童工的现象”;而在其流入地东莞,这也是公然上演于街头。这显然暴露了很多人对文明准则的冷漠,尤其是,这种“软骨病”的患者中还包括了诸多的公共机构甚至管理部门,一些管理者已经失去了“权利”意识,只剩下了“秩序”意识,而罔顾“人”的权利受到了何种戕害。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根本解决,包括童工现象在内的种种社会弊端便难以真正革除。
(郭之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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