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实
那一刻,我完全理解了柏杨
与柏杨因文学而深深相知的陈忠实,昨日不无遗憾地告诉记者,细论起来,他其实与柏杨竟然是“三无交往”——从未见过面,从未通过话,从未通过信。
柏杨于1988年来西安时,陈忠实当时正居住在东郊灞桥老家,省作协负责接待的人员无法用电话联系到陈忠实,因此失去了会面机会,后来竟再无此缘。
香华倒是有过三四次见面,每次,张香华都会给陈忠实带来柏杨的问候与致意。
陈忠实认为柏杨的小说是对人的灵魂进行叩问,对人性各个层面进行揭示。他说:“我最深刻的感触是,他对底层民众的那种关注,写底层穷困阶层的感伤,‘那样很凄苦的生活,是物质生活的惨状。’读到这里时,我心里怦然一动,在那一刻,我觉得我完全理解了柏杨。作为一个作家,他的眼睛就始终盯着底层,这就是老百姓能与他的文字发生共鸣、不可分割的原因,那么,柏杨能受到读者的广泛欢迎,实在是理所当然。”
谈起柏杨的代表作《丑陋的中国人》,陈忠实表示,书里实际上就是我们民族精神肌体的一些陋习,一些不文明的行为,而在当时,我们似乎还羞于揭示自己身上一些消极甚至阴暗的东西,难免有人认为这是柏杨在“砸”我们。现在再读,就会认识到,柏杨当时是怀了真挚、痛切的解剖与疗救之心,来写出那些文字的。
本报记者 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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