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指着凌乱的床说,她和朋友就是被劫匪捆绑在那里
服用了过量药物的王先生在医院接受治疗。图片皆由 陈海生/摄
前晚(4月30日)10时许,下夜班的阿玲(化名)回到租住在白云区棠溪八社工业区新苑一路一居民楼的605房,刚进屋,就被等候多时的3个匪徒掐脖捆绑,随后被胶布封住眼和嘴。此前,阿玲的男朋友王先生和同学肖先生也在该房被歹徒用同一手法“放倒”,王先生还被逼吃了5片安眠类药物。劫匪抢走阿玲等三人的现金、手机和银行卡,取走银行卡内近2000元存款,搬走电脑等贵重物品。
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
昨天(5月1日)凌晨零时许记者赶到事发出租屋时看到,地上散落着黄色胶布和杂物,客厅角落的一个皮箱半打开,里面的衣物被翻得乱七八糟,两件衬衣和几双袜子散落在旁,床头柜和书桌的抽屉都被打开翻动过,一张桌子上还留有一卷未用完的黄色胶布,卧室床上的被褥凌乱。
嘴唇有些肿的阿玲仍惊魂未定,不断摸脖子上的掐痕,表情痛苦。她告诉记者,她的上嘴唇被劫匪打了一拳,现在仍很痛。记者看到她的上嘴唇有淤血,一截胶布还粘在她的右小腿上。
阿玲出事后,她的舅舅刘先生和朋友很快赶了过来,阿玲所在工厂的厂长带着5名工人先一步到场保护阿玲。“他们(匪徒)就是用这些胶布封住阿玲的嘴巴和眼睛的,胶布是他们带来的。”刘先生指着地上的胶布说,3个匪徒在阿玲的房间内翻箱倒柜,将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守株待兔匪徒劫财有耐性 绑了两人就等阿玲
阿玲是附近某服装厂的设计师,租住在事发房间已一年多了。半个月前,阿玲的同学肖先生到她的住处借住。“他就在客厅打个地铺,住段时间就走。”阿玲说,前天下午她去厂里上班,肖先生有事外出,房里只留下男朋友王先生,当时房间的木门并未反锁。前晚8时许,三名陌生男子来到阿玲的房间。“我家的铁门被人撬坏了,从外面也可以开,木门要是不反锁一扭就开了。”据王先生介绍,三名男子很轻松就进了房。
“当时我男朋友正在屋内帮我修电脑,他听到响声出来后,就被那三人按倒并被捂住了嘴。”随后,三名男子用胶布将王先生的手脚捆绑起来,“当时他们就问我男朋友,我什么时候回来”。在得知阿玲要到凌晨才能下班后,3名男子拿出5片药强迫王先生吃下。随后3名男子用胶布将王先生的嘴巴封住,并将他抱到房间的床上,用被子盖住其身体。没多久药物起作用,王先生就昏睡了过去。
晚上9时许,外出的肖先生回来,由于没带钥匙就敲门。“当时那3个人还在里面,他们以为是我回来了就开门。”哪里知道一开门发现是一名男子,三名男子一把将肖先生拉进屋内,不等肖先生反应过来,就用胶布将其嘴巴封住,随后把他的手脚捆绑起来,抱到房间内和王先生并排靠着床头放在一起。“他们两人被捆绑后,3个匪徒就搜他们的身,把他们的手机和几百元现金拿走了。”
遭阿玲反抗就暴打 前晚近10时,阿玲下了夜班,和同事闲聊一会后就返回租住的房间。晚上10时许,她回到房间,发现屋内所有的灯都亮着,客厅的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放在电视机旁边的行李箱半开着,只是卫生间的门是关闭的。“当时我以为朋友在卫生间内冲凉。”阿玲回忆说,当时她一边说“电视声音怎么这么大,”一边往卧室走去,她以为男朋友正在帮她修理电脑。
当她走到卧室门口时,突然从卧室和卫生间里一前一后冲出两名男子,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她立即大声喊叫并奋力反抗。“我当时用手抓,用脚踢。”一名劫匪见状朝她的嘴唇猛打了一拳,还打了她几个耳光,恶狠狠地说:“不要吭声,再叫就要你好看!”
3个匪徒身高均为1.7米左右,都穿着黑色衣服,头戴黑白相间的鸭舌帽,帽沿拉得很低,“看不到他们的脸”。
逼问密码下楼取钱 随后阿玲也遭到了与两个朋友同样的“待遇”。“他们用胶布把我的手脚捆住,然后把我抱到房间里放在床上。”阿玲回忆说,随后匪徒翻开她的手提包,将里面的一张银行卡和200多元现金拿走。“当时我坐在床上,手是被反绑的。”她的左手仍死死握着手机,一个匪徒发现后狠狠地往她手上打了一拳,她痛得松手,手机被抢走。
“他们拿了我的银行卡后逼问密码。”阿玲说,3个匪徒担心阿玲骗他们,连问了好几遍,在确认密码无误后,找来一件阿玲的衣服塞住她的嘴,还用胶布将她的眼睛蒙住。随后,两个匪徒下楼去取钱,一个匪徒留下看守他们。“我两个朋友的银行卡也被他们拿走了,我的卡里有1200元,他们每个人的卡里都有几百元。”
匪徒竟知有项链怀疑是熟人作案 在两个匪徒下楼取钱期间,留守的那个匪徒将她从房间抱到客厅,“问我项链放在什么地方”。阿玲觉得很奇怪,因为她的项链是假的,是她之前买手提包时的赠品,而她戴了几天觉得项链有些腿色,就不再戴了。匪徒见项链是假的,就将其扔在地上。“那条项链褪色不好看,我都好几天没戴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阿玲说,她觉得这几个匪徒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应该是和她相熟的人。随后阿玲听到这个匪徒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趟,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房间。听到房门关上的响声约10分钟后,阿玲估计3个匪徒都不会回来了,便用力挣脱手上的胶布,然后撕开眼睛上的胶布。“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我家的电脑主机和液晶显示器等一些贵重物品都不见了。”
据阿玲介绍,她挣开捆绑后发现,肖先生和王先生已神志不清。“我跟他们说话,他们都没什么反应,只是点头和摇头。”当晚11时10分,阿玲跑到楼下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将情况告诉服装厂的老板宋先生。宋先生随即带员工赶到阿玲的住处,但是3个匪徒已消失无踪。阿玲和肖先生随后跟警方到派出所协助调查。
服药事主昏迷多时 昨日凌晨零时,昏迷不醒的王先生被送到白云区第一人民医院救治。随后,记者在医院看到王先生,他的脖子上有被掐伤的痕迹,手脚都有暗红色的勒痕。
“因为他服用了过量的安眠类药物,目前仍处于昏睡状态。”治医师袁医生告诉记者,王先生生命体征正常,无生命危险,已给他注射催醒类药物。
据了解,昨日清晨6时许,王先生醒来后离开医院到派出所协助调查,但神志仍不甚清晰。昨天下午,他感觉还是不好,又回到医院继续治疗。
事发大楼管理混乱 昨日下午1时30分,记者再次到事发居民楼发现,该楼一楼虽安装了防盗门,但由于人员进出频繁,陌生人进入不会遇到盘查。在旁边的治安室有两名中年女子,其中一人在编织丝带,另一人则趴在木桌上。当记者问她们前晚是否看见有人从楼上搬电脑出来时,一名女子告诉记者,她昨日早晨才上班,不知道前晚发生何事。记者问她当时值班人的电话号码时,她称不知道。
当记者问平时有人携带大件物品进出该大楼时是否需要登记时,该女子不愿正面回答。有街坊告诉记者,他们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经常发生偷盗事件。很多居民表示,事发居民楼的管理混乱。“收钱就很积极,但干活却看不到有人来。”一街坊说,楼上大部分房间都用于出租的,住的人很复杂。(来源:新快报陈海生) (来源:中国经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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