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军“直航心病”忧惧难消(图)

图片说明：马英九规划周末包机“截弯取直”，重新引发台军“民航客机变木马屠城”的忧惧

　　台海网讯 （海峡导报记者刘强）春江水已暖，小河冰未消。马英九上台以来，两岸关系持续趋暖，直航包机成为两岸重点关注和推动的议题之一。但与此同时，台“国防部”却屡屡以“安全”名义，对两岸直航表现出明显的忧惧心理，成为两岸“三通”进程的不确定因素之一。本报记者昨日电话采访了长期关注直航议题的台湾淡江大学大陆研究所的张五岳教授，解读台军的“直航恐惧症”。


　　 “马上”直航？军方不同调

　　面对外界对马英九上台后两岸直航的期待，台“行政院长”刘兆玄5月22日对于两岸周末包机直航的实现持审慎乐观的态度，并对外公布了桃园、高雄、台北松山、台中清泉岗、花莲、马公、金门、台东等八个直航机场。“交通部长”毛治国更进一步指出，目前海峡两岸商谈包机议案进展顺利，只差“两会”最终协商的“临门一脚”。

　　不过，台“国防部”同日的表态，却与这种乐观情绪形成鲜明对比。“国防部军备副部长”林镇夷同日在“立法院”表示，“国防部”对实施直航所考量的重点在“国家安全”，当局虽预计开放8座机场，但“国防部”目前优先规划桃园与小港两座。他还不讳言指出，大陆仍是“中华民国”最主要的敌对方，台军不会因为两岸局势趋缓、直航与开放措施陆续实施而松懈，日后要增加直航机场的应变部队，用以防备直航班机“木马屠城”的可能。

　　台“空军参谋长”吴健行也强调，花莲与台东两地因涉及战时战力保存，军方希望最后开放。未来直航后，军方希望“民航局”每天能提供大陆机场次日航班等资料，便于识别与管制，以及防空导弹部队做出相应调整。他还表示，两岸直航若采“中线”对飞，会造成空军预警时间太短，因此军方不希望实施之前公布的“截弯取直”直航。

　　而早在马英九正式上台前，台“国防部”就公开表示，直航一旦成为政策，将配合政策执行。但因为“两岸直航可能压缩台军现有战备预警及反应时间，切割海、空训练空域，暴露空防战力要点，对台湾安全势必造成影响”，军方将协调“民航局”建立通报机制、重新检讨战巡任务、强化部队应变及反恐训练。在这些“配合政策”中，就包括“避免（包机）直接穿越海峡”这一条，与马英九之前公布的直航规划明显不同调。

　　“木马屠城”？台军有“直航心病”

　　长期关注、研究两岸直航议题的张五岳认为，台军方如今在直航问题上唱反调并不奇怪，因为长期以来他们就一直有“直航心病”，或者说“直航恐惧症”。

　　这些年来，岛内一直存在要求两岸“三通”直航的呼声，但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民进党执政时一直不予推动。2002年11月，陈水扁在高雄巡视海军陆战队时曾声称，“"三通"、"两岸直航"的背后”不是和平。同一时间，台“国防部”也就两岸“三通”提出24项评估报告，认为“直航”压缩台方的海空域，对台湾的“军事安全”造成冲击，希望“两岸直航”“应该先南后北实施，必须绕行第三地领空，飞行时要走S形航线，以能够增加预警时间，防止大陆利用直航搞偷袭，避免出现台湾军事防卫上的盲区”，试图将两岸直航引向“曲线直航”。

　　2003年，台军方又接连利用多份报告声称，解放军“可利用客机及商船，合法穿越台海上空，进入台属海域进行侦察、渗透和突袭”。台军方甚至臆想，大陆有可能在舰船或民航班机上乘载军人，上演“木马屠城”，到达台港口、机场后一举“解除台军武装”。为了增强欺骗性，台军方还引用1981年以色列用民航班机成功轰炸巴格达目标的战例，称“台湾海峡最短距离只有70海里，台湾纵深浅、预警短，空中突袭只需要3至5分钟，如果贸然接受两岸直飞台湾海峡，台湾安全将受到重大冲击”。有民进党“立委”为声援台军，还“绘声绘色”地进一步描述，称台湾松山机场与“总统府”、“行政院”、“立法院”距离太近，解放军用小口径迫击炮就能直接攻击“总统府”，装甲车10分钟内就可冲到“总统府”门口；大陆民航客机若故意偏离航线，50秒内就可撞击“总统府”；大陆还可以改装大型客机，搭载300名特种兵迅速拿下台湾的政治、军事中心……极尽臆想、捏造之能事。

　　2005年，在两岸就春节包机直航事宜展开热烈讨论之际，面对台商以及岛内多方一致的欢迎声音，台“国防部”又跳出来公开指责民航界“见小忘大”，认为民航客机往来于两岸将给台湾带来“严重的安全威胁”，大陆可能会用大民航机掩护小战斗机进攻岛内，以及“木马屠城”、“911翻版”等老调重弹，全力为包机直航泼冷水。为此，台军在当年的“汉光演习”中，还特别假定一架民航客机上演“木马屠城”，攻占嘉义空军基地后控制嘉南平原要地。而在2005年、2006年的春节包机期间，台军方除了全面监控直航客机，甚至还拟定多种攻击措施借机进行实兵演练，他们以大陆飞往台湾的春节包机为假想目标，多次进行长距离“视距外”中程空对空导弹的接战程序演练，包括雷达追瞄和模拟发射，让搭载包机回家的众多台商不寒而栗。台军对两岸直航的忧惧心理，由此可见一斑。

　　杯弓蛇影军方作秀屡被批

　　事实上，受台“陆委会”的委托研究，张五岳曾经撰写了《“三通”对台安全影响之评析》一文，指出安全问题与开放直航没有关系，所谓“木马屠城”更属无稽之谈。

　　张五岳认为，台湾安全不能作为“图腾”与当局不可作为的诉求，否则会丧失台湾安全在两岸交流中的重要性。在他看来，军方所谓直航威胁安全的论点虽然个个耸人听闻，却全部似是而非，如果台海真的发生军事冲突，大陆对台的第一波攻击几乎不可能使用空降部队或直接进行接触战。况且在两岸关系稳定之时，军事冲突的可能性也很低。张五岳强调，两岸不通航，并不能保障台湾的“国防”体系不受到威胁；同样的，两岸直航也不是影响“国防”安全的主要因素，因为目前大陆对台湾“国防”安全的威胁根本不需要靠直航这个条件。

　　今年4月9日，针对新“政府”将开放两岸直航的问题，台“国防部”再次拿“木马屠城”和“9·11翻版”说事，“建议”航线避开金、马等地，不要“截弯取直”对飞，称对于台海各种情势，台军平时有80几个状况准备，如果加入直航可能的状况，目前有100多个模拟突发状况，“两岸直航对台湾的压力很大”。熟谙军事议题的“立委”林郁方当即强烈质疑，大陆若要摧毁“总统府”或衡山指挥所，直接用战术导弹和巡弋导弹攻击即可，哪还需要派自杀飞机或用民航机搞“木马屠城计”？张五岳表示，对于台军这些年在直航议题上“杯弓蛇影”的表现，岛内各界已是见怪不怪，类似的作秀也是屡受抨击。

　　截弯取直台军难挡直航大势

　　对于台军这种异常顽固的“直航恐惧症”，张五岳认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彻底除掉这种“心病”，需要在两岸关系持续缓和中循序渐进地完成。

　　台湾前“陆委会主委”陈明通2004年曾撰写《两岸“三通”与台海安全的前瞻》一文，从台湾“总体安全”的角度，分析了两岸“三通”所应考虑的问题及因应对策。该文指出，“三通”直航对台湾的冲击主要包括经济安全、社会安全、心理安全、“国防”安全、政治安全等方面，其中对于“心理安全”的分析比较耐人寻味：“两岸直航后，从中正机场到上海不过1个小时又20分钟，到北京不过两三个小时，到上海犹如台北到高雄，心理的距离感几乎不存在差异。另外大量的信息将在两岸之间流通，模糊了敌我意识，并可能催化内部争议及对立，对心理安全造成冲击”。张五岳表示，从这些言辞中可以看出，民进党执政时期为何要想尽办法阻挡、延缓“三通”直航的进程。台军的“直航心病”，除了许多无法回避的历史原因，比如两岸长期形成的敌意和对抗心理，也包括很多现实政治因素，比如台军担负的特殊政治角色。

　　张五岳表示，台军对直航的忧惧虽有特殊性，但也反映了岛内某些利益团体的共同心理，主要是两岸长期缺乏互信、互动机制，以及民众思想滞后于两岸交流进程造成的，这在许多两岸议题上都有所表现。因此大家需要更理性地看待两岸关系的发展，这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事情，而会经历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以包机直航为例，两岸周末包机也许无法一开始就实现“截弯取直”，还要沿用春节包机的航线，但从中长期来看，在经济、时间、安全等成本考量下，特别是在两岸关系日益趋暖的促动下，真正的直航“三通”是大势所趋，这就不是台湾军方或者其他团体所能影响的了。记者刘强

　　图片说明：马英九规划周末包机“截弯取直”，重新引发台军“民航客机变木马屠城”的忧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