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已经发生危机,2006年提供粮食补贴给2650万人,去年达到2800万人,是1960年以来最多的一年。最近经济合作发展组织已经下调它对美国经济增长的预期,估计今年第一季度为零增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刚做出的预测则更严重,以至称美国“进入了负增长的时期”。
这些机构曾经以乐观的预测对媒体轰炸(同时对世界轰炸),其根据是所谓美国的经济正在加强;它们认为不会有衰退,最坏的是可能是在一次新的扩张以后快速出现的低增长……如果说它们现在承认衰退,是因为在地平线上出现更糟糕的某些事情。
对展现在我们眼前的一些危机的汇合,其结果应当被看成为美国帝国倾斜的第一章(大约2001-2007年),是消极倾向质的飞跃的混乱进程的开始,这些不同周期的消极倾向一直在发展着。
无论如何,金融的、能源的和军事的坏消息不能平息华盛顿救星式的胡言乱语,而是完全相反,好像是布什和他的鹰派人物在短短几个月内不会离开白宫一样。他们继续威胁其他的政府不要卷入他们反复无常的表现,暗示新的战争,表示他们想无限期地延长对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占领,以至一场对伊朗的破坏性打击仍然是可能的。他们还经常传播新的指向伊朗的战争谣言,一般来说由政府的高级官员发表声明或是传话,一场对伊朗的打击将会立即对世界经济带来灾难性的后果,石油价格飙升,全球金融系统处于一种混乱的形势,帝国的衰退变成为以美元自由下跌为首的特别衰退。也许一些五角大楼和最激进的鹰派集团的战略家们正在想象一场净化的世界大火,从中出现上帝选择的胜利国家:美利坚合众国。这是一种疯狂,但是统治精英主要部分心理构成的组成部分,面对越来越不顺从的现实,他们经历了一股将可能性、至高无尚、绝望和疯狂结合在一起的致命的潮流。
在当前巨大的经济决策中心,占主导地位的是不确定,它正在变为惊慌;停滞的幽灵开始显示在他们的脸上。与此同时,美国经济当局向市场大量注入资金,提供财政补贴,对破产中的金融机构进行代价很高的挽救,企图软化衰退,他们知道这样会加速通货膨胀和美元的下跌:他们能够操纵的空间是很小的,通货膨胀与衰退的结合将使他们干预的手段完全没有效。
从去年底以来,“停滞”这个词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采访和报纸的文章中,很多时候与其他不那么可怕的表现结合在一起,在某些情况下采纳了更加大众化的方面(倒塌、死亡、灾难性的垮台),在另外一些场合采取严厉的方式,也就是说连续的不可逆转的系统的严重破坏,如同普遍的衰落。美国前财政部前领导机构的成员、《华尔街日报》社长罗伯特3月20日在一篇题为“美国强国的停滞”的文章中讲述了美国全面衰退的决定性特征。3月27日《经济学家》的一篇文章谈到了美国企业破产不可抵抗的潮流。其他的报道还谈到国际专家对美国经济停滞的预测,不能否认美国的经济已经进入一种衰退,其深度和持续的时间不可预见。美国外交委员会主席哈斯为《金融时报》撰写的文章指出,“单极时代,美国统治空前的时期结束了。它经历了20年,从历史的语言来说是一个瞬间多一点”。
一种漫长的堕落 为了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和它未来可能的发展,必须注意到美国社会最近30年来的行为所形成的现象,它创造了一个更加广泛的社会衰落的过程。
首先是生产性文化的破坏,它逐步被消费主义和金融实践的结合取代。从里根总统开始受到刺激的劳工不稳定,寻求减少提高工资的压力,这样追求资本主义的利润和工业的国际竞争力,但是长期以来劳工的团结被破坏了,工人对生产结构的兴趣也被破坏了。这导致革新的进程日益没有效率,与全球主要的竞争者(欧洲人、日本人等)相比,变得越来越困难和昂贵。其结果之一是长期的赤字和对外贸易的增加(从1971年的20亿美元增加到1981年的280亿美元,1991年的770亿美元,2001年的4300亿美元,2007年的8150亿美元)。
与此同时金融交易的数额在扩大,吸收了在工业部门和其他的生产活动中不能得到的资本。企业和国家需要这些资金,首先是为了自己发展,集中资金在越来越艰难的世界上竞争;其次是为了支付军事的和民事的费用,发挥支撑国内需求的重要作用。比如由里根总统在1983年提出的所谓“战略防务措施”(人们熟知的“星球大战”)刺激的巨额支出,当时美国经济活动人口的失业率超过10%,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高的失业率。
第二种现象是在80年代初开始收入的集中,1%最富的居民吸收国民收入的7-8%,20年以后,以上数字增加了一倍,2007年达到20%,是20年代末以来集中财富的最高水平,到50年代中期10%最富的人吸收国民收入的三分之一,现在占有国民收入近一半。与“经济理论”的说法相反,这种集中不是来自于更多的储蓄和工业投资,而是在于更多的消费更多的非生产性交易,它得到信息技术蓬勃发展的帮助,通信创造了一个几乎魔术般的世界,在那里将幽灵与现实混乱地交错在一起,数百万美国人在网络中漫游,特别是上层的阶级。
与前述相联系的是,出现了一个几乎难以觉察但却席卷一切使社会解体的进程,其明显的一个方面是犯罪和违法次文化的增加,包括最广泛的居民阶层,伴随着穷人、被抛弃的阶层和少数种族的犯罪。现在美国的监狱是世界上关押犯人最多的,1980年关押50万人,1990年增加到115万人,1997年达到170万人,还有390万人处于被监视的自由,2006年底监狱的犯人增加到226万人,获得被监视自由的公民达到500万人;总共720多万人处在司法机构的监管之下。2008年《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说,美国的人口不到世界人口的5%,但是它关押的犯人占世界的25%,1%的美国成年人被关在监狱里,这是世界上最高的比例。
军事化和国家的衰落 另一个应注意的现象是长期以来是军事工业企业的增加,这是一个汇集国家、工业、科学的领域,从上个世纪30年代中期以来一直在扩张,经历了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政府,现实的战争和想象的战争,全球平静的时期和高度紧张的时期。一些美国学者认为,军事开支从第二世界大战以来直到布什-切尼政府的欧亚战争是美国经济有活力的中心,经历了朝鲜、越南、星球大战和科索沃的战争。有学者把最近美国60年来实施的战略称之为“军事凯恩斯主义”,2008财政年度战争的支出超过1.1万亿美元,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高的年份。长期以来这种开支将数千家企业和数百万人卷进去。2006年美国国防部雇佣了214.3万人,同时防务系统私人承包商雇佣360万工人(总计574.3万个工作岗位),还要加上约2500万老战士。总之,在美国约3000万人(相当于经济活动人口的20%)以直接和间接的方式收到来自公共军事开支的收入。
军工部门对整个经济的多方位效应在过去造成一种结构的繁荣,军事工业的扩张与大众的消费同时存在。但是这个长周期正在接近它的末日;军事开支所达到的规模使其变成为财政赤字的一个决定性的部门,造成通货膨胀和美元在世界上贬值。此外,庞大的军工企业又使国家的精英(军人的和文人的)和企业家拥有巨大的政治份量,没有制衡的对手。军事尖端技术的日益发展加之武器系统的高价使军事化的科学越来越远离它的民用,给工业的竞争力带来消极的影响。科学与军事(呑掉大量资金和人才)之间日益分离,在前苏联结束时期民用工业到达灾难性的水平,现在历史似乎正在重复。
对此还应加上一个不体面的没有预料的事件,即伊拉克战争与阿富汗战争,间接的是以色列在黎巴嫩进攻的失败,这些表明最新一代采用的超级复杂的和超贵的战争机器的运作没有效率,不敌分散的敌人在行动中使用简单的和便宜的武器。这就在美国军工企业的领导人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领导人中间提出了一个概念上的严重危机(一种心理的灾难),在文明史上发生这类现象并不是头一次。
现在军事化的危机与国家的衰落紧密结合,同时也是衰落的一部分,国家的综合能力减退(社会保险下滑,在国家决策的中心精英文化占主导地位),基础设施的破坏,长期增加的财政赤字,转变为巨额公共债务。考虑到最近40年的财政顺差是稀奇的事情,从70年代赤字逐步增加,到90年代初达到很高的水平,但在10年后克林顿卸任时有一些财政顺差,但是从长期来看这只是很短暂的事情。从乔治?布什上任后财政赤字再次上升到空前的数字:2002年达到1600亿美元,2003年3800亿美元,2005年3200亿美元......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负债累累的帝国,它的运作已不仅依靠国家的金融系统,而且也越来越国际提供资金,如果没有中国、日本、德国和其他国家购买美国的债券,对于白宫来说投入亚洲的军事冒险将是极端困难的。
能源的依赖 除了前面所述,还有对石油的依赖,到1960年美国进口的石油占其消费的16%,现在增加到65%。长期以来美国可以以低价进口石油,但现在形势变了,世界石油生产正在接近其最高水平(短期内将开始下降),这与美元的疲软结合在一起,使石油价格达到空前高的水平。用生物燃料部分取代石化燃料(其他的工业大国也在这样做)将减少全球相对拥有的生产粮食的农业用地,这将引起农产品价格的普遍上扬,其结果是扩大通货膨胀的效应。
从20世纪开始,美国作为一个大工业国出现,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个石油强国。与英国在19世纪作为煤炭大国一样,享有能源的优势,靠这种特权的支持使它能发展技术,成功地与世界的其他国家竞争。但是50年代中期美国有威望的专家如地质学家哈伯特1956年就宣告国家能源丰富的时代即将结束,从70年代开始美国石油的生产将开始下降: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美国没有能力转变它的能源系统(它有40年的时间做这件事),减少或阻止对石油的依赖,这首先可以归因于石油公司的压力,美国的石油公司强制选择大力开发外国外围被高估的资源。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说帝国主义的动力造成了一个能源的陷阱,现在帝国本身成了它的牺牲品。国家没有实施长期的旨在节约能源的战略,而这可能会使现在的能源危机减速(不是避免危机),这不仅是因为石油院外集团的强加,也因为美国的政治领导层(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沉溺于短期的适应金融霸权时代的文化,完全屈服于统治经济的集团的眼前利益。
但是我们也应当思考被美国人加重是到极端的西方现代技术系统的局限性。这种局限性围绕着个人主义文化决定性的技术因素(比如汽车)重现,这决定了占统治地位的生活方式,生产的程序建立在加紧开发不可更新的自然资源的基础上,或者说建立在不可更新的资源再生产周期被破坏的基础上。由于这种工业资本主义的破坏逻辑自从18世纪末能够独立于自然的速度,残忍地服从于自然的速度,加速它的扩张。这出现在19、20世纪进步和崇拜者面前,被认为是资产阶级文明的大功绩,一个更广泛的视角现在让我们注意到这展现了它根本不合理,美国作为历史上最成功的资本主义达到它从来没有达到过的高水平。
不平衡,债务和美元的下滑 生产系统失去活力被私人消费的扩张(集中在上层的阶级)、军事开支和金融系统为首的寄生活动的扩散所补偿。这造成财政和对外贸易不平衡的增加,公共的和私人的债务、内债和外债不断积累。美国的公共债务1970年为3900亿美元,1980年增加到9300亿美元,1990年增加到3.2万亿美元,2006年为5.6万亿美元,2008年将猛增到9.5万亿美元;美国人的债务总额(公共的加上私人的)已经达到53万亿美元(大约相当于全世界的生产总值),其中20%(10万亿美元)是外债。2007年债务总额增加近4.3万亿美元(相当于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30%)。这一进程是由连续不断的投机泡沫完成的,从90年代以来形成一个消费远远高于其生产的可能性。
从70和80年代开始,可以看到一些可怕的趋势同时增加,如如贸易赤字、财政赤字、能源赤字、军事开支、犯人的数目、公共债务和私人债务。所有这些曲线的上升出现时另一些趋势在下降,如个人储蓄率的下降和国际上美元价值的下跌(在最近10年加速下跌),这是帝国绝对优势衰落的表现。这些现象结合在一起使我们看到美国社会整体的衰落,还要加上不同规模多种多样的事件(文化的、技术的、社会的、政治和、军事的等等)。
这种长期的视角把乔治?布什主持的鹰派的时代看成是已经发展几十年的进程一种“质的飞跃”,而不是一种例外的事件或消极的偏向。我们面临的是在70年代开始的国家的、凯恩斯主义的资本主义堕落最新的时期,这是制度总危机的开始。历史的经验指出,这些迈向地狱的步子总是在胜利的喜悦中上演的,在每个胜利信号的背后隐藏着一堆灾难。疯狂的与欧亚的军备竞赛(仍在进行)是关于胜利打击一个想象的全球的敌人(恐怖分子)的演说的中心,帝国的武装力量已陷入泥潭,房地产泡沫和债务没有控制的扩张被国内生产总值增加的数字和(媒体的)繁荣的感觉所掩盖。
世界的中心 美国今天成为(全球资本主义)世界的中心,它的衰落不仅是第一强国的衰落,而且是全球范围内生产、贸易、金融相互渗透的重要领域的衰落,近30年来这种衰落一直在加速,以至形成一个非常模糊的阶段,任何发达的或欠发达的资本主义经济都不能逃脱(脱离这个严密的大网意味着打破逻辑,打破由本国高度跨国化统治阶级组成的资本主义的具体职能)。
目前这10年在欧洲、中国和其他更多欠发达的国家的经济扩张和日本停滞的温和而短暂地结束,一般表现为成熟的资本主义的重建和边缘年轻的资本主义的上升,而这实际上与美国金融-消费的扩张紧密相联的繁荣。美国代表着世界生产总值的25%,是全球第一大进口国,2007年提供3万亿美元的商品和服务,主要的客户是中国、印度、日本、英国,是德国的第一个市场。特别是在金融领域这个国际体系的霸权领域中显示出它的绝对优势。比如金融衍生产品(据巴西莱亚银行统计达600万亿美元,相当于世界生产总值的12倍)的网络是根据美国的金融结构构成的,庞大的帝国投机泡沫直接辐射到世界其他的地区,或是制造平行的泡沫,美国最近房地产投机的经历和它在西班牙、英国、爱尔兰或澳大利亚间接克隆的危机便是证明,比如中国股市的超级泡沫。
如果我们观察大国的经济表现,在每一种情况下我们将证实它们的交易范围总是超过有关的国家的市场的界线甚至是地区的界线,从数量和它们的活动的国际联系的观点来说,实际的交易量是不足的。在贸易和工业方面,主要在金融领域欧盟被美国紧紧地捆住,日本在历史上依赖从美国采购。中国最近25年经济的发展建立在向美国以及日本、韩国和其他国家的工业出口的基础上,严重地依赖帝国。俄罗斯的复兴围绕着出口能源发生(主要向欧洲出口),它的经济精英从苏联结束起逐步形成,他们的交易以跨国的方式成倍增加,特别是他们与西欧和美国的金融关系。这不是指与帝国简单的直接联系,而是广泛地加速复制一个全球的复杂的交易网,相互依赖的市场,金融的结合,技术的革新等,与世界统治的资产阶级结合在一起。
利润丰厚的金融界是它自然循环的空间,其地理上的发动机就是美国,它的衰落不能与所谓全球化最广泛的现象相分离,也就是说,这是世界经济的金融化。我们可以把帝国看成是一个进程的中心部分,它是最大的受益者和操纵者,同时它又是一种潮流的产物,把它带到财富的最高点和堕落。由于全球化,美国可以超额消费,用贬值的美元支付给世界上其他的国家,将其储备和资助它的财政赤字的公共债券强加给其他国家。由于美国的寄生性,欧洲人、中国人和日本人能够把他们的大部分商品和多余的资本出口到帝国的市场。在这个意义上金融的寄生性是长期生产过剩危机的产物,同时是美国和世界生产过剩的产物,帝国消费主义的另一面是中心的和外围的资本主义的再生产需要释放它们本地的市场以便使其增加利润。在西欧和日本这种情况是很明显的,中国的市场也是如此,它压缩国内的市场以低工资出口。
现在正在沉沦的不是舰队主要的船(如果是这样,很多航船可能得救),只有一艘大船,它的决定性的部分正在进水。
混乱的地平线和保守派的幻想 我们应当把中心国家目前用于应对危机的干预放在历史的框架内来看。最近几个月散布了保守派关于帝国的衰退对一些工业化经济和欠发达的经济没有冲击的幻想,但是事实将逐步推翻这种希望。与这些幻想一起,出现了凯恩斯干涉主义复活的幽灵:根据这种假设,新自由主义(应理解为经济的简单的非国家化)将成为一种可以扭转的现象,像一个世纪以前那样国家可以挽救资本主义。实际上,最近40年来在中心国家产生了一个双重的现象:一方面是国家商品化的堕落,对每个国家的国民经济保持着框架,屈从于金融集团,失去了社会的合法性。另一方面,逐步被世界经济体系释放出来,不仅是在金融领域,而且在工业和商业活动中也如此,嘲弄越来越松弛的对本国的地区机构的控制。
在美国这一进程比其他任何发达国家都快,它从来没有被历史的军事凯恩斯主义遗弃,相反,军工联合体与黑社会、金融和能源的交易结合在一起赚了大钱,变成为权力体系的统治中心,粗暴地将国家机器据为己有,以至把它变成为一个衰落的结构。
在中心国家,进行干涉的国家(根子在凯恩斯主义)不需要回归,因为在最近几十年它从来就没有前进,只服从于资本主义最先进的领域的需要,逐步改变它们的战略,旨在使收入集中,实现寄生性的发展,改变它们的思想和手段(昨天是综合的、社会的、工业生产的,今天是精英的、新自由主义的、潜在的-金融的)。
在欠发达世界,中央集权制倒退了,以至在很多情况下被帝国主义掠夺的浪潮打碎了,分权以具体的方式屈从于全球资本主义的动力。在那里回到其他时期干预-发展主义的国家是不可能实现的,本国统治的资产阶级他们决定性的交易已经完全跨国化了,或者是在跨国公司的直接控制之下。
现在从发达的帝国主义国家看来,它们处在全面的危机之中,发现了两个解决不了的问题:它在结构上的堕落和没有效率,面对一个过于大的资本主义世界无能为力。使美国和其他中心国家遭到围困对于国际资本主义并不是一种特别积极的改造,而是一种消极的世界现象,我们应当严格地将之确定为“全球的衰落”(经济的-机构的-政治的、军事的-技术的衰落)。因此,现在某些专家时髦地将苏联的垮台与未来美国可能的垮台相比较是完全不够的,因为其原因之一是存在一种决定性的规模的区别,帝国超级巨人使其沉沦在人类历史上有一种空前的拖拉的能力。但是也因为美国不是“一个单独的(边缘的)世界”,而是(资本主义)世界文化的中心,是西方世界漫长的历史上最新的阶段。
这次灾难的规模,灾难可能引起的破裂的极端过激,都远远高于1914年开始的危机(开始出现一个很长的企图超越资本主义和战胜法西斯主义的时期,这是资产阶级的制度野蛮重组的意图)所造成的后果,这在统治的精英和保守的社会阶层中引起对现实自发的消极反应,但是危机的现实将强加于人。所有这些具有不同标志的思想的大楼是两个多世纪的工业资本主义建设起来的,现在正在开始破裂。
(《环球视野》摘译自2008年5月8日西班牙《起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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