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岸青、邵华、毛新宇一家三口。
1999年,邵华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上拍摄国庆阅兵盛况。
邵华与儿子毛新宇。
邵华将军镜头外的故事
端起相机为毛主席拍照
与其他摄影家不同,邵华一搞摄影就入门正、起点高。这不是说她有绝对天赋,圈里人戏称将军:“谁能比得了您,您端起相机就给毛主席拍照!”
作为主席的儿媳,将军50年代就开始在主席身边,经常为老人家拍照。是啊,在人民心目中,毛主席是神圣的伟大领袖;在世界友人心中,毛主席是中国不可多得的元首;可在将军的眼里,主席是一位平凡的父亲。
那时,邵华在主席身边,除了办公外,一般情况下都可以允许她拍照,不过主席有言在先:一、不准将照片擅自拿去发表,二、不准将胶片拿到外面冲洗。有这两条纪律摆在面前,主席想着你们这些孩子能折腾出什么来呢。邵华就偷偷地在卫生间建起了“暗房”,请师傅帮忙做了洗相箱,将灯泡染上颜色,一个盆子装显影水,一个盆子装上定影水,半夜三更以如厕为由,干起了洗照片的事。初学洗相,常常不是“显”过了头,就是“定”不足打捞起来,基本上一个胶卷里很难找出个像样的相片。不过那时,将军就开始有心收藏照片,只可惜的是,由于频繁的搬迁,拍摄的早期照片所剩无几。现存的还有一张主席的标准像。面对这张本色的毛主席像,将军曾有意请人进行电脑修改,后经高人指点,这才是真正的文物,将军就那么留了起来。
第一次知道胶卷有分别 作为全国政协委员,邵华将军近些年经常下基层搞社会调查,一来二去,她将年轻时爱好摄影的事捡起来了。既然要搞,就得正正规规地拜师学习,像模像样地拍照。她开始结交摄影圈子里的朋友。像《解放军画报》社的贾明祖、袁学军,海军的牟健为等摄影记者,他们都是邵华家的常客。起初邵华的镜头主要对准的是一些静态的花、草、旅游胜地、革命旧址等。有一天,袁学军对邵华说:“真正搞摄影还是要拍舞台。”“是吗?”将军并不明白,甚至连一些行话都不能理会。
那天,是全国举行“桃李杯”舞蹈比赛,袁学军盛邀邵华去拍照,将军正好有空闲,她第一次全副武装,还向人借了美能达变焦相机,俨然像位经验老到的摄影家,站在了现场前排中央。舞台的帷幕徐徐拉开,只见袁学军聚精会神地开始工作,手和眼不停地运动。这时在一旁的邵华小声问:“光圈是多少?”袁学军看了看将军,什么也没说。邵华又问:“速度是多少?”袁学军摇了摇头。很长时间,邵华也没听到他讲出什么,当下心里觉得很奇怪:“是你叫我来的,你又摆出这个样子干吗?”袁学军趁着换节目的间隙塞给将军一个400度的胶卷。邵华还是不明白:“我有胶卷啊?”“你换就是了!”袁学军答道。
演出结束后,袁学军对邵华说:“我没法儿跟您说,随着灯光、人物、道具、服饰的变化,焦距、速度都要变!”邵华很认真地点着头。
那天,邵华拍摄的作品全部成了废品,仅有袁学军给她的胶卷里拍了几张有用的片子。这个时候,将军对袁学军心存感激,更重要的是第一次知晓胶卷还有那么多的等级好劣之分。
也就是那次,邵华被领进了舞台摄影之门,后来有人请她看晚会,只要有空她都去,有时还想着法子找节目看,在镜头里看演出已经成了将军的一大乐事,一边欣赏节目,一边拍照,一举双得。现在别人问将军:“你的启蒙老师是谁?”将军说:“袁学军。”
全家人都爱上了摄影 因为邵华将军与相机结缘,爱好业余摄影,将军的母亲、90多岁的革命老人张文秋晚年看到女儿成天挎着相机,也要仿效。老人第一次端起相机是一次外出,保姆为其安装的胶卷,心急的老人在车内就将一卷胶卷照完了,结果洗出来一片空白。后来,邵华就让保姆为母亲装好胶卷不打开镜头盖,这样一来,老人怎么按,相机就是不动,老人唠叨:“怎么又坏了?”就将相机还给了保姆。
有一回去看演出,邵华带着母亲一起去,老人坐在轮椅上,对着舞台上不停地按动快门,结果冲洗出来的照片一半是舞台上方,一半是舞台的下沿。当保姆将她拍的照片与邵华拍的照片做对比时,老人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肯定是相机不好,保姆对老人说:“二姨的相机好!”老人果真见到女儿就开口要女儿的相机,弄得邵华哭笑不得。
(文章选自王南方博客,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