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人同居于大城市里的两房一厅,感觉与大学宿舍区别不大,大家彼此照应,其乐融融。 |
每天最快乐的就是开饭时间,大家可以边吃饭边交流当天的实习所得和广州见闻。 |
女多男少,阴盛阳衰,憨厚的谭大朝免不了成为姐妹们调侃的靶子。 |
网友七嘴八舌:你还在合租吗?来说说你的住房条件
高房价下的蜗居
■新快报记者 王翔/摄 陈志杰/文
●主人:陈显玲、李春萍、冷春玲、李丽娟、刘春梅、谭大朝、王傅蓉、吴冰清、赵文菂、阮剑华
●蜗居地:五羊新城寺右新马路
2008年春天,李春萍等8名兰州大学新闻学院的大三学生来广州实习,遇到在广州找工作的陈显玲和已经工作的同校师兄阮剑华,10人合租于五羊新城寺右新马路某小区,两房一厅,110多平方米,月租金2000元。
毫无疑问,居高不下的房价应该是时下中国最令人郁闷的话题了。高房价之下,广州,这个南中国最大的流动人口城市,是以何种姿态接纳着这些南来北往、怀揣梦想的人?又是以何种姿态呵护着这些西关小姐、东山少爷的后裔?这一系列报道,我们聚焦于这些在高房价背后生活的人们,讲述他们在这座城市里居住中的酸甜苦辣。
王傅蓉是一个漂亮活泼的四川女孩。这个春天,她从就读的兰州大学来到广州某报社参加实习。一天,她在路过五羊新城天桥的时候,被一个黑人老外拦住了。
“他非得要和我说话,说要请我吃饭。”面对老外的搭讪,小王勉强用英语应付,“后来他改口说中文,普通话居然说得挺溜。”在老外的要求下,小王最后给他留了手机号码,答应改天约他和她的同学们一起玩。
“不速之客!可千万不能告诉他我们住的地方,把他约过来,我们10个人都出去,就在楼下让他请我们吃KFC,———哈哈!”在五羊新城寺右新马路的租房里,王傅蓉的同学兴致勃勃地听完她的“艳遇”,商量好应付老外的对策。
这群来自兰州大学的学生来广州已经几个月了,他们中有七个女生一个男生。还有一名女生是即将从东北师范大学研究生毕业的陈显玲,她在一家报社求职的时候碰到了在那里实习的王傅蓉,于是被邀请来同住,另一名男生是王傅蓉等人的同校师兄阮剑华,他已经在广州工作近一年。
10位年轻人的临时宿舍———五羊新城一处110多平方米的房子,是他们从房产中介处以每月2000元的价格租来的。两房一厅,主卧室摆放了两张大床和两张折叠床,加上小房间里的一张大床,8个女生就解决了睡觉的地方。谭大朝和师兄阮剑华两个男生睡厅。
晚上8时许,女孩们围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津津有味地看电视连续剧《最后的格格》。“我们现在光看粤语电视剧,看电视学粤语,广州这城市包容性很强……”他们唧唧喳喳地议论着。
由于同住的师兄尚未下班,谭大朝成为唯一的“男配角”,默不作声坐在离电视机稍远处的沙发上。和一群女同学朝夕相处,小谭偶尔也会有点烦、有点孤单,但更多时候充满了成就感———哪里有粗活儿,他可就当仁不让了。
“谭大朝,锅漏啦,快来看看!”喊话的是正在料理晚饭的赵文菂,她伸出两个手掌说:“我要做10个人的菜,四菜一汤”。物价飞涨,在外面吃快餐都很贵,他们就自己在家做饭吃,每人轮流负责一天的做饭、洗碗、清洁、倒垃圾等工作,这样每人每天可以节省5块多伙食费。王傅蓉说自己每月800元差不多就能解决全部生活开支了。而如果一个人单独租房,在广州一定要1500元,并且这个价钱只能租城中村的房子。
“开饭了!”每天最快乐的就是开饭时间,大家可以边吃饭边交流实习所得和广州见闻。按照惯例,先回家吃饭的总会留菜给晚归的,“要是不留菜,最后回家的人就会咆哮一番。”山东人刘春梅边留菜边说。
“我现在好想吃肉啊!”不知谁的感叹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别急!我爸爸下个星期来广州,我让他请我们大家吃饭。”这句话颇让大家期待。
女孩们有时还手舞足蹈对唱流行歌曲,以资娱乐。“这就是我们的生活状态。其实,相对于城市里的‘房奴’,我们还是挺快乐的。”刘春梅随遇而安的态度获得大家的赞赏。然而,不久后,他们也将想方设法留在大城市,就像以前、现在及将来千千万万的大学毕业生那样,他们终将再次面对高房价下的蜗居。 新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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