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时,他们靠打麻将消遣。 |
求子夫妻大多经济条件不好,吃得很简单。 |
怀孕六个月 希望遭破灭
“做这个手术的女人,少则挨上百针,多的三四百针。”
据了解,做试管婴儿手术的妇女,除了要承担精神和经济的压力,还要承受身体上的痛苦。
“做这个手术的女人,少则挨上百针,多的三四百针。”39岁的刘会说,试管婴儿手术复杂,在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妈妈们先要打半个月左右“手臂针”,每天一针,打得两只手臂都抬不起来;此后,再打10天左右“肚皮针”刺激卵泡发育,发育得不好的,得继续打针,发育得好的,腹胀同样让人难受;顺利的话,就取卵、受精、移植胚胎。
尽管如此,只要孩子正常发育,能顺利产下宝宝,每个妈妈都无怨无悔。她们最怕的是中途流产,这种胎儿流产几率远高于自然受孕的胎儿。
来自黔江的彭玲,下个月就满40岁了,自己一天天老去,没有孩子的她,总担心有一天丈夫会把自己抛弃。冒着高龄的危险,她坚持来做手术。谁知她是过敏性体质,加上年龄大了卵巢功能不好,刺激过度,受孕后一直有腹水。在医院治疗了4个多月,天天输白蛋白,花了近10万元后,终于控制住腹水。眼看胎儿一天天发育,她欢天喜地回到老家休养待产。但上个月,彭玲洗袜子时突然出血,已经6个月的胎儿流产,让她痛不欲生。
有了彭玲的先例,已经怀宝宝3个月的白芳霞至今只敢躺在床上。虽然医生说可以适当走动,但白芳霞总是害怕一不小心宝宝就没了,哪怕全身躺得疼,也不敢出门。
求“生”路漫漫 辛酸几人知
因为,在许多人眼里,做试管婴儿手术是不能声张的事情。
昨日,记者在出租房老板老胡带领下走进一“试管婴儿之家”,房间里的男女见记者来访纷纷往外走。老胡说,这种手术,很多人是背着亲朋甚至父母来做的,一般没人愿意讲。
老胡讲了这样一个故事:秀山县的小王夫妇是农村人,结婚多年未育,四处求医无果,邻里乡亲背地里议论纷纷,说小王“不是男人,孩子都生不出”。不堪忍受流言,小王向亲戚借了2万元钱,和妻子到主城做手术,半年前顺利生下一对双胞胎。但流言却越传越厉害,说“试管婴儿”就是别人的孩子,根本不是小王的,让他再次陷入痛苦。
正如老胡所说,在许多人眼里,做试管婴儿手术是不能声张的事情。为了不让单位同事知道自己做这种手术,35岁的杨群不得不辞掉那份稳定的工作。因为做公务员的她,请不了长达几个月的假。至于生完孩子后如何生活,她说“到时再说”。
许多做手术的人和杨群一样,在这种躲闪中焦急地等待希望的来临。他们说,这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可能出生的孩子,他们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已经做了两次手术没成功,前后花了近10万元的刘先生说,其实他和妻子都能接受没有孩子的生活,但双方父母无法接受。这么辛苦地想要个孩子,其实更多是为了满足传统的父母,不让他们被别人笑话,“现在的孩子,哪能指望他(她)养老?”
巫山县的青青是一个人来的医院,因为她的原因不能生孩子,丈夫好几次想跟她离婚。半年前,她找娘家借了钱来做手术。她压力特别大,几乎不敢想手术失败后的情形。
前来做试管婴儿手术的人,无不背负着极大压力。在一“试管婴儿之家”煮饭的李大姐说,每天夜晚,都能听到有人捂着被子压抑的抽泣。白天,谁也不敢问,怕那种紧张和焦虑会感染每个人,他们尽量说些高兴的事,比如谁又怀了双胞胎,谁的宝宝又顺利出生了……
出租房老板老胡说,自己做这行有两三年了,接触了不下150对求子夫妻,但成功的可能有50对。
记者从市妇幼保健院得知,该院从1997年开始做试管婴儿手术,11年时间已帮助3000多对夫妻当上父母,其中年龄最大的母亲52岁。虽然该院这方面手术成功率在全国名列前茅,目前也只能达到50%,可以说,每一对做这种手术的夫妻,都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尽管如此,前来接受手术的夫妻仍以每年30%以上的增幅递增。仅今年上半年,就有10388对有此意愿的夫妻在门诊咨询,去年一年,接受手术的有1000多对夫妻。
医生说,试管婴儿手术实际上是一种治疗手段,帮助不育的男女当上父母,希望社会多些理解,让这些“求子一族”少些精神上的压力。(因涉及隐私,文中人名为化名)
记者 张一叶 实习生 钟雯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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