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刻苦要当“华罗庚” 15岁胸部发育如同少女
1岁的时候,张雷就被确诊患上了隐睾症。从懂事起,父母禁止张雷上公共厕所和浴室,也不准他和同龄的小伙伴追跑打闹。为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背书,做各种数学题。
15岁的那一年,张雷感到胸部胀痛,而后双乳竟如同青春期女孩一样,快速发育起来。因为怕同学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张雷养成了弯腰低头的习惯,好像一个老头一样。曾经在一段时间里,张雷甚至有过用烟头烫自己的自虐行为。
“我厌恶我的身体,我是个男人,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愤然辍学开始“蜗居”生活 每日狂饮想用大肚遮身材
中考前夕,学校组织了一场拔河比赛,男同学一律赤膊上阵。而脱掉T恤衫的张雷却引得在场的学生一片哗然——16岁的张雷的胸部已经发育得如同少女一般,而胡须却没有一根。在同学们的笑声和口哨声中,张雷说,那一刻他只觉得生不如死。
也是从那天起,张雷再也没有勇气走进教室,参加完中考后,他绝望地撕掉了高中录取通知书,辍学在家。“每天喝啤酒就是为了能喝胖,喝出大大的啤酒肚,遮挡住我的女性身材!” 如今,张雷的身边几乎没有一个朋友,常常几个月都不出门,靠看书和打网游来打发时间。前一阵儿,张雷通过网上同学录,查看到大家的近况,当他看到有人在询问“老班长”的近况时,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张雷几乎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只有在秋天和冬天,才会套上大外套,戴上口罩在家门口的花园里散散步。
如今已经到了7月。由于乳房已经发育得如同哺乳期的妇女,张雷无法穿贴身的衣服,就算再热,他都会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住自己。记者面前的张雷,全身的痱子,脖子和后背的几片皮肤已经被抓得流出脓血。
身心受折磨多次自杀 渴望过上正常人生活
多年得病的经历对于张雷来说,是生理更是心理的剧烈折磨,在惨痛的现实面前,他曾多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几年前,张雷和父母一起去医院检查。当医生在检查的时候,刚解开他的衬衫,惊讶得脱口说了一句:“这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是男的,是男的……”张雷甩开母亲的手,奔跑着来到大街上,朝迎面开来的汽车上撞去。
“当时我吓坏了,使劲拉他,在一群围观的人面前,跪在地上求他,他使劲甩着身体,我的头被他撞破了。他看见我一脸的血,才哭着和我回的家!”张雷的父亲张小桐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然痛哭流涕,他的头上至今还有一个很大的硬包。
“还有一次,我撩开他的被子一看,他已经用啤酒瓶的碎片把手腕给划开了!”母亲周鸿凤哽咽地回忆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活了,活着太苦了,爸爸妈妈也太苦了!”而此后,张雷又曾经几次试图自杀,幸亏被及时发现,才没造成严重后果。
“救救我吧,我不想再当怪物,我想走出去,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本版撰文 新报记者 万力闻
吃馒头咸菜在车棚搭床 四处借钱辗转武汉求医
辛酸母亲 苦盼供体
“我每天都在借钱、到处给他看病,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孩子!”50岁的周鸿凤已是满头白发。周鸿凤刚怀孕时,患上了结肠炎,几乎每天都拉脓血,吃了8个多月的西药后,生下了张雷。小张雷刚出生时,阴囊很硬,呈紫色,无法排尿。
1岁时,医生在检查时发现,张雷患有隐睾症,阴囊内没有睾丸。此后的多年里,周鸿凤带着张雷几乎跑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医院,不仅花光了所有的存款,还欠了很多外债。
周鸿凤听说武汉一家医院能做睾丸移植手术,拿着家里所有的钱,她带着儿子赶到武汉。母子俩没有多余的钱住旅店,只好在医院旁的居民小区里找到一个存车处,又花50块钱买了一张简易的单人行军床。周鸿凤带着儿子白天去医院排队,吃的是馒头咸菜,晚上在不挡风雨的车棚里睡觉,这一住就是整整8天。入院做了一个前期探查手术,花掉1万多元,伤口还没完全长好,医院就让张雷回天津等候睾丸移植的供体。回家的途中,张雷的伤口一直剧烈地疼着,又闹起了严重的痢疾,母子俩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回了天津。
“我们等了5年的供体,真是白等了!”回到天津后,每过半个月,周鸿凤就打电话向医院询问供体情况,但结果都令她失望。
“救救我的儿子!”周鸿凤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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