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8-07-29 00:23来源:山西新闻网 山西日报 进入论坛 手机读报
今年6月下旬《山西日报》在“黄河文化周刊”专版上发表了崔光祖同志的长诗《贤良妻》节选。节选部分描写了诗人学校读书期间,在老师的介绍下与邵梅成为恋人的情景,朴实,生动,感人,极有情趣。
后来我读了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全诗,受到了深深的感动和极大的震撼。这部长诗绝对是一部婚姻生活的教科书,家庭生活温情和谐的活样板,夫妻生活的指导手册。《山西日报》以显著的位置发表此诗,其原因可能就在于此。我在阅读了此诗之后,不仅看重它的思想教育意义,而且特别发现了它在诗体上的创新意义。我认为,崔光祖同志的《贤良妻》和他前几年出版的《党员干部修养歌》《人生世事来回想》等长诗,是在创造一种新诗体,即更自由、更灵活、更能充分地反映多彩纷繁生活的场景、更适合于广大群众来阅读的诗歌形式。我把这种诗体,定名为诗歌通俗体。
崔光祖同志创造的这种新诗体,是一种能反映复杂事物、宏大场景,表现人物心理和动态的灵活多变、非常自然的诗歌形式。像《贤良妻》这部长诗,描写了诗人从少年时与爱人订婚到晚年相依相靠的深厚情意,时间跨过了几十年,经历的事件无法计数,但这部诗都给予了充分的生动表现。诗句人人都能看得明白、听得清楚,这样的描写,形象逼真,非常感人。
崔光祖同志这种诗体的创造,显然是从我国叙事诗的传统中吸收了不少营养的。事实上,《孔雀东南飞》和《木兰辞》都曾作为课文选进过中学课本。很显然,《贤良妻》的创作是受过《孔雀东南飞》的启发的。这部长诗十分注意塑造人,注重塑造人的个性。在叙述语言上,我们似能看见《木兰辞》的影子。
崔光祖同志的这种诗体的创造,显然是对我国新叙事长诗具有重要意义的发展。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阮章竞的《漳河水》、闻捷的《复仇的火焰》,是解放战争时期和建国初期出现的影响巨大、极受欢迎的三部长篇叙事诗。这三部长诗都有突出鲜明的人物,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在创作上都有新的创造和突破。崔光祖同志的《贤良妻》虽然写的不是贯穿上述三部长诗的阶级斗争的主题,但也是写人的,是展现人物的个性、是描写夫妻之间的感情生活的,故事横跨六七十年时间,反映了其间发生的所有大事,驾驭这样的题材,能达到如今这样的效果,没有新的创造显然是不行的。
那么,作者在诗体上都有哪些创造和发展呢?
突破格律和传统的限制,把人物和故事放到了更广阔的空间。这种民歌常常是由两句组成表达一个完整意思的短小抒情诗,联唱起来,变化多端,引人爱听爱读。而崔光祖同志的《贤良妻》既没有参照任何民歌形式,也没有采用隔行押韵的办法,却在更为宽阔的天地间无拘无束地展开故事,让人物尽情地表现自己的情怀、风格、追求与磨难。如果让这部长诗也戴上格律诗的镣铐跳舞,我们相信故事和人物绝对不会像如今这样表现得完整充分、生动诙谐,这样让人爱不释卷,感人心魄。
突破诗歌语言呆板的行式,把更口语更生动的文字引入诗篇。口语入诗是《贤良妻》的一大特色,该长诗很少用传统诗词那样凝重、华丽和费解的诗句,整部长诗都是用平淡无奇、通俗易懂的语言写成的。一些口语在诗中运用得十分自然,非常得体,这些鲜活的语言,给全诗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突破诗与论文等文体的界限,将十分感人的诗篇推入更美更动人心弦的境界。《贤良妻》的写作手法自由而多变,有近行押韵、远行押韵,有变韵、无韵,有散文式铺排,有新诗式凝炼,有的像论文似的一步步论说、一步步展示,使人的印象条理而深刻。由于作者打破了文体之间的界限,因而写起来就十分方便,得心应手,把要说的事情表现得特别充分和深刻。
崔光祖同志的这三项突破,就造成了一种新诗体的出现,即诗歌通俗体的出现。也许会有人问,一个人的创作能创造一种新文体吗?我说:能!古代司马迁通过写《史记》创造了中国通史的体例,开创了纪传体;班固用自己的《汉书》创造了断代史的写法,成为断代史之祖;东汉末荀悦作《汉纪》30篇,创立了中国史编年体;东汉末会稽郡人赵晔著的《吴越春秋》,与无名氏著的《越绝书》,开创了我国方志的先例。上述事例说明,一些文体的出现是与个人的创造有着极大的关系的,我们把以崔光祖同志《贤良妻》为代表的诗作称作一种新诗体,即诗歌通俗体,也许是能站住脚的。
赵政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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