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的父亲朱庆林家中只有约5平方米 |
北京奥运花剑选手朱俊。 |
少年时代的朱俊与雷声,现在两人同时成为北京奥运花剑选手。 |
为了圆一个奥运梦,朱俊12岁就只身到广州练习击剑,7年前父母妹妹举家从扬州迁来穗,这个体育之家寄望朱俊在北京奥运上取得好成绩,圆梦北京。
身在广州的父母,目前了解儿子情况的途径只能通过媒体报道,由于没有装上数字电视,一家人只能通过网络视频看比赛,老朱生怕儿子比赛时,他无法看到直播,“那真是一辈子的遗憾”。
“如果能在家里电视机旁为孩子鼓劲就太好了!”这是奥运男子花剑“剑客”朱俊父亲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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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在体育之家
爸爸有个体育梦
“我从年轻时起就爱好体育,各种运动都喜欢,儿子女儿一出生就培养他们的体育兴趣。”朱庆林介绍,朱家是个“体育之家”,从朱俊的爷爷起全家都是体育爱好者,年过七旬的爷爷、奶奶至今每天都去体育场做运动,朱庆林自己擅长排球、划艇。朱俊大姑母曾获扬州市标枪比赛第一名,堂姐表妹都是运动健将,得过扬州的冠军。
朱俊小时候长得又高又瘦,一开始并没有进入体校,只是在学校业余练习田径,主项是跳高。当时,妹妹朱盈盈在市体校乒乓球队,朱俊每个星期都会随爸爸去看妹妹训练,有时候也会上场打上几板。机缘巧合,扬州市体校的严国庆教练发现朱俊反应非常快、协调性好,是练击剑的好苗子,把朱俊带进扬州市击剑队练习。朱俊进入市体校后,很快适应并崭露头角。1995年,第三届城运会在南京举行,在严国庆教练推荐下,来自广州的著名花剑教练陈素清看中了朱俊这棵苗子,希望他能到广州来训练,朱庆林一口就答应了。
说起这个英明决定,老朱嘴角挂满了笑容。“朱俊是家里唯一的男孙,爷爷奶奶都不舍得他小小年纪离开家到广州,他奶奶老是埋怨我,但我没考虑别的,广州是全国击剑水平最高的地方,为了他的前途就该让他去。”朱庆林说自己内心对体育的向往太强烈,“自己没有成为职业运动员,希望孩子能弥补遗憾,圆了这个体育梦,重要的是他们也很喜欢体育运动。”
12岁离家来广州训练
年少成熟心里装着家
1995年,12岁的朱俊跟随严教练来到广州,在番禺区体校训练了一段时间,就入选了广州市体校击剑队。除了离家后第一年的春节,回老家探亲外,朱俊再也没有回家度过长假,每年的寒暑假都是留在体校坚持训练。那时候,通讯还不方便,朱庆林的母亲和妻子都非常想念朱俊,每年朱庆林都会请假来广州探望儿子。如果朱俊到南京、上海比赛,家人就趁着比赛完的间隙匆匆去见一面。
每次见到家人,性格内向的朱俊都显得很高兴。“他话不多的,从来不会抱怨训练辛苦,甚至训练的情况也不会跟我们细说,问得最多就是家里的情况,一个小孩子心里面就装着整个家。”朱庆林有点哽咽地说,本来读初中的小孩子一个人在千里之外独自生活,就是很艰苦的事情,可朱俊苦也不让家里担心,小小年纪却替家里费心,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让老朱一家稍微安心的是,朱俊到广州后不久,另外一名同龄的少年也从天津来到了击剑队,成为一起训练生活的伙伴,之后两个人都进入省队、国青队和国家队。这就是北京奥运会中,中国击剑队男子花剑另一名选手雷声,从12岁起,他和朱俊就住在同一个宿舍,直到现在住在奥运村,两个人也是同一个宿舍。
父母举家迁来广州
生活拮据内心满足
2000年奥运会上,中国男子花剑“三剑客”惜败于悉尼的一幕成为很多国人的遗憾,但也让击剑这项运动更为大众所熟知。这时候朱俊已经进入了国家青年队,老朱的体育梦眼看就要成功了。当时朱庆林和妻子的单位都不景气,夫妻相继下岗了,朱俊为了让家人生活更安稳一点,提出让父母到经济环境较好的广州来。从小练习乒乓球的妹妹朱盈盈那时在江苏省乒乓球队,也放弃成绩到广州改练击剑。2001年,朱庆林一家来到了广州,夫妻俩在朱俊的母校伟伦体校负责门卫工作,女儿在体校一边学习一边练习击剑。
老朱坦言,一家人来到广州人生地不熟,为了方便女儿训练学习,更希望儿子回广州时多点机会见面,就决定在体校落脚,虽然收入微薄,但他觉得子女方便就够了。
在朱庆林家里记者看到,他们的家在体校宿舍区值班室的内间里,大约5平方米大,主要家当就是一张上下铺床、一个旧衣柜和一台新买的电脑,整理得井井有条。尽管地方很小,床下的箱子里还放着整整一箱的相册,这是专门从高邮老家带来的,里面记录着朱俊成长的点滴,老朱拿着相册一张张细细介绍。
家人默默祝福朱俊
希望看上电视直播
近年,朱俊不断在国际大赛上取得好成绩,包括2006年德国世界杯男子花剑个人银牌,多哈亚运会男子花剑团体冠军等等。今年年初,奥运系列积分赛如火如荼进行,“那时候我们在电话里也不敢问他形势怎样,他也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有压力,我们只能默默祈祷。”最终,朱俊不负众望,积分进入世界排名前10位,跻身奥运军团。
朱庆林说,多年来家人很少打电话给朱俊,怕增加他比赛的心理负担。朱俊打来的电话,也是聊聊家常,很少提到备战的情况。“我对他的心理状态有信心,能够自我调节,我们多说也没用。”目前国家击剑队正在紧张封闭备战,7月27日进驻奥运村后,朱俊就没有跟家人联系,老人家能获得儿子消息的途径只能通过媒体的报道。
“奥运临近,你们怎么不看电视啊?”记者发现放在角落里的旧电视问道,“装了数字电视后就看不到了,领不到机顶盒”,朱庆林的回答出乎意料。记者了解到,老朱一家住的是值班室,安装数字电视需要房产证或者出租屋证明,这两者老朱都没有,他也不想去麻烦学校,数字电视一直办不下来。“现在只能看网上的视频了解动态,可是到了奥运正式比赛时,网速很难保障,很可能掉线滞后,就怕到时候看不到”,朱庆林生怕儿子比赛时,他无法看到直播,“那真是一辈子的遗憾”。现在,他每天让女儿盯紧网上击剑队的消息,自己有空就到外面的士多凑合看一下体育新闻,“重要的是孩子能取得好成绩,如果能在家里电视机旁为他打气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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