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巨匠袁阔成先生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五六十年代的文化匮乏是较难理解的,那时听广播电台的评书连播是很多人的选择。而这中间有许多人就是听着袁阔成说的书长大的。记得从我系着红领巾的时候,就开始迷起袁阔成先生播讲的评书。那时中午放学一回家,就赶紧打开家中仅有的一台四个灯的小电子管收音机,预备收听评书节目。当时每到中午评书连播节目时间,不知有多少人像我一样被吸引到收音机前。既使街头的广播喇叭也引起着众多路人的驻足倾听。有时我偶尔回不了家也曾加入过这个行列。
1963年在大庆体验生活时同铁人王进喜在一起当时,袁先生播讲的《烈火金刚》、《赤胆忠心》、《新儿女英雄传》、《红旗谱》、《红岩》、《欧阳海之歌》、《古城春色》等现代书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我由衷地钦佩他的演播艺术,并总想同他见上一面。七十年代末期,我从《北京日报》上获悉沈阳曲艺团特邀袁阔成来京演出,于是,我立刻赶去买了一张最贵的前排好票,在当时的正义路礼堂,我激动地亲眼目睹了袁先生的表演风采,一段由他说的精彩《桃花庄》,也永远留在了我的美好记忆中……
1972年在山区为农民演出我和袁先生真是有缘分。做梦都想不到,多年以后,我们同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工作竟成了同事。而且,还有幸亲自参与了他的创作活动。从已录制完成的长篇电视评书《金钱镖》(52集)、《碧眼金蟾》(100集,与辽宁电视台合作)、《薛刚反唐》(100集)、《神州擂》(70集)等,我们始终相处在一种极为密切和谐的创作环境中。
记者第一次在广播剧场与袁阔成老师合影通过十几年的合作,他对待艺术精益求精的创作态度以及他深厚扎实的艺术功底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工作中,他时常将已录过的书,为了一点暇疵推翻重来。尽管这样,他还是请剧组的同志们多提意见。他总是坦诚而诙谐地说:“我这绝不是谦虚。我七十多岁的人了,没事儿让你们一帮小青年给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找毛病,我神经吗?我是真心希望把书录得精彩。你们是第一观众,如果你们认为哪儿点儿不妥,或者听着不给劲,就提出来,我立马打住。咱们研究好方案我再接着往下说。咱可一定得对得起听众观众才行……”
书海无涯苦做舟袁老师的记忆力真是惊人。在录制中,整个大部头的书都在他脑子里装着。有时一集因口误或其它原因等反复说上几遍,虽说每遍用词不绝对一样,但大体情节却是八九不离十。需要补录哪一段,只要向他提出并告其所需时间,他信口就说,不仅情节分毫不差,而且时间绝对准确,真是令人惊讶。(记者冯赣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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