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射升空的24小时里,神七航天员经历了16个日出日落,飞行了大约68万公里,一起飞天的8块手表见证了他们的一切。
从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接收到的飞船舱内实时画面上,记者感受着航天员翟志刚、刘伯明、景海鹏的太空生活。
衣:入轨换上工作服
从出征到发射升空,3名航天员都穿着白色的舱内航天服。飞船入轨1个多小时后,翟志刚进入轨道舱,为大家取来了蓝色的舱内工作服。
工作服用特殊的防静电棉布做成,可防火阻燃,价值约3000元。舱内航天服重约11公斤,价值数十万元。
舱内航天服是航天员的个人防护系统,当飞船出现意外失压时,可在6小时内保证航天员的生命安全。因此,在复杂飞行阶段穿上舱内航天服,是国际上的通行做法。这也是3名航天员在26日凌晨飞船实施变轨时,全部换上舱内航天服的原因。
记者在翟志刚臂上发现了一块表盘巨大的手表。
航天医学工程总体研究室主任刘伟波介绍,神七航天员带上天的8块手表,大小不同、性能不同。3人穿工作服与穿舱内航天服时,分别戴不同的手表。出舱活动期间,出舱航天员与另一名留在轨道舱、同样暴露在真空中的航天员,戴的又是另一种手表。
载人航天活动中的程序,往往精确到零点零几秒。低头看表,或许会是神七航天员最频繁的动作了。
睡:躺着站着都入眠
26日上午的画面显示,在返回舱里值守的景海鹏半躺在座椅上,安静地睡觉。
他双手抱在胸前,手脚好几次有些微微的调整,眼睛却一直没有睁开。
或许这只能称作“打盹”。飞船里真正意义上的睡觉,应该是在轨道舱完成的。
神七飞船的睡袋固定在轨道舱的舱壁上。这种用保暖织物和羊绒絮片做成的睡袋,重量不到两公斤。航天员钻进睡袋,一拉拉链,就可以睡觉。有意思的是,在微重力条件下,睡觉不受姿势的限制,可以躺着睡、坐着睡、站着睡,甚至倒立着睡。
不过,睡觉时,航天员一定要将手臂放进睡袋里,把双手束在胸前,以免无意中碰到仪器设备的开关。同时,由于失重环境影响,睡眠中的人会有四肢脱离躯干的感觉。一名前苏联的宇航员就曾在蒙眬中把自己放在睡袋外的手臂,当成向自己飘来的“怪物”,吓得不轻。
神七飞行中,每人每天安排了4到8小时的睡眠。不过,在飞行初期,翟志刚似乎有些睡眠不足——26日凌晨飞船变轨时,出现在返回舱里的翟志刚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航天员首席医监医保医生李勇枝博士说,全程跟踪表明,航天员的身体和心理状态良好,各项数据指标正常。
忙:各司其职难聚首
若不是计算机仿真技术在飞控中心的大屏幕上划出了一道道飞行轨迹,记者常常会忘记神七飞船正在以每秒7.8公里的速度绕地球进行高速飞行。
——画面上的飞船和舱内的一切太平稳了,没有一丝抖动。只有放开了的束缚带像海藻一样,轻轻柔柔地飘在空中。航天员如同身处地面静止环境一般,轻松地翻看飞行手册或进行操作。
25日23时20分左右,刘伯明轻轻托了一下翟志刚的脚,翟志刚像鱼儿一样“游”进了轨道舱——这意味着,航天员开始“干活”了。
这一天的主要工作,是围绕着“穿衣”来进行的。舱外航天服的启封、组装、测试、穿戴到在轨训练,持续进行了十几个小时还未结束。
黑色的耳机连接线被摄像头无限放大,粗如地上的电缆线。连接线的缝隙里,不时闪过在轨道舱忙碌的两名航天员臂上的国旗。
翟志刚和刘伯明戴着的头灯,就像矿工下井时用的灯。随着身体的移动,柔和的白色荧光照亮了舱外服控制台和其他设备。
他们的手不断出现在镜头里——或是拧一种类似于螺丝的装置,或是打开背包门进行液路检查,或是取下舱壁上的耳机,与地面进行通话。
轨道舱显然比返回舱宽敞多了。翟志刚和刘伯明很难同时出现在镜头里,即使是“双人照”,也常常只是两个肩膀或者两双挥舞着的大手。
从26日上午启封舱外服到下午完成组装,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刘伟波说,这说明,他们已经适应了太空环境,能够自如、高效率地进行工作了。
在大多数时间里值守在返回舱的景海鹏,则保持着另一种工作状态。
他左手拿着手册,右手持长长的黑色操纵杆,在面前的仪表板上进行各种操作。他的双脚,被绿色的束缚带固定在座椅上。
当两位同事在轨道舱里从事舱外航天服的准备工作时,景海鹏全神贯注地坚守着他的岗位——飞船监测与地面联络。据新华社
(责任编辑:赵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