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正大光明拍,我还摆几个Pose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现在的演艺圈报道?
史兰芽:太~八卦了。
人物周刊:听说你拿了相机反拍狗仔队。
史兰芽:其实我也理解。你如果正大光明拍,我还摆几个Pose。美国也一样,狗仔队还要跑到比弗利山庄,翻明星家的垃圾。这就是一个包罗万象的社会。
人物周刊:薪酬上,《围城》那会儿跟现在比……
史兰芽:差别太大了。拍《天皇巨星》,整整半年,薪酬就是900多块(因为丢了张本该报销的机票,史兰芽没能领到这笔钱)。《围城》算是比较宽裕的组了,一集300元,6集也就一千多。那会儿还发粮票。
人物周刊:你得过两次金鹰奖、一次飞天奖提名,但都失之交臂。
史兰芽:提名奖已经挺好了,每年那么多戏。第一次提名我还没毕业。最近一次是《江山》,我30岁还不到,驾驭军管会主席的角色欠些火候,有点努着劲儿演。
所以我跟他们说,太大孩子妈我可不演啊,演20多岁人的妈,我得使劲:“孩子啊……”我这个年龄段是女人最丰富的阶段,有很多可演的。从天赋讲我可能适合演戏,但要说迎合市场,那我太不会了,可能小时候生活太平顺了。
人物周刊:你是说不善于经营自己?
史兰芽:不会设计自己这么一人。好比遇到了就结婚吧,没说今年我要达成什么目标,或者我还要奋斗几年,从来没有。我们这些人可能活得更随性一点儿吧。你要包装我,我还不愿意呢。
好女人心里头有家,事业是第二位的
人物周刊:跟你比较近的人说,你个性挺强的、较真,是这样吗?
史兰芽:可能是。不过道理上也许对,不是黑就是白,但情义上是不通的。生活当中有许多地带是灰色的,这是种经验,我自己也在体会。但如果重新再活一遍,我可能还是会那样的,天性这东西,怎么改?
人物周刊: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之口说出“女人,你的名字是脆弱”。这次演母后乔特鲁德,对这个人物有什么理解?
史兰芽:贵为母后依然是悲剧人物,就像戴安娜王妃一样。她最后喝下那杯毒酒,导演希望演得模糊点,就是她并不十分清楚酒里有毒。但我一直认为她是知道的,她像奥菲莉亚一样,选择了自杀。对谋杀她一开始不知情,等到知情,她的世界完全坍塌了,最后为了救儿子的性命,她选择代他喝下那杯毒酒。
人物周刊: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但几百年过去,女人被动的位置好像没怎么变。
史兰芽:所以现在还有好些人拜佛什么的。我觉得一个人挣钱多少可以争取,但要说生活的状态、幸福不幸福,那真是命运在里头起作用,跟性格有部分关系,但关键还是命在那儿摆着。
人物周刊:什么是一个女人的幸福?
史兰芽:跟相爱的人住在一个小房子里,平静地干自己喜欢的事。
人物周刊:怎么看现在男女关系那么易碎、单身女人越来越多?
史兰芽:以前女人努力维系一段婚姻,可能目的不那么纯粹,她要考虑经济因素。现在单身女人多,恐怕跟经济上独立有关。她过得不舒服,感觉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就有勇气走出那一步。
人物周刊:你心目中的好女人什么样?
史兰芽:像我奶奶那样吧。心里头有家,有丈夫,有孩子,事业永远是第二位的。奶奶常说,你们打回来一个电话,我们一个星期都在谈论这个电话。子子孙孙,谁家有难处,就到谁家帮忙。自己住院了,永远说,你们忙,别来看我。
人物周刊:那好男人呢?
史兰芽:像我爷爷吧。正统,特别认真。每晚看《新闻联播》,端坐,直视屏幕,冲我们“嘘,不要说话”。他那种爱国、关心国家大事是发自内心的。七几年他带团出国演出,带回来一盒外国饼干,不让吃,说是要交公的。我跟小叔叔特馋,把透明胶撕开,每一撂偷吃一块,就少了一层,过一阵又配合一次,又少一层,最后就剩下一层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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