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加加林宇航员培训中心又称“星城”,已经成为美国宇航员的第二个家。在那里,美国国家航空和航天局(NASA)工作人员、美国和俄罗斯的宇航员常常汇聚一堂。他们喝着咖啡,像老朋友一样聊聊近况,没有政治分歧,只有太空梦想。
培训中心 加加林宇航员培训中心以全球进入太空第一人、前苏联宇航员尤里·加加林的名字命名。中心位于莫斯科以东约20公里的密林深处,是俄罗斯宇航员的选拔和培训基地。中心始建于上世纪60年代,此后规模不断扩大,最终成为一个独立小城,以水泥墙与外界相隔。
由于成功培养出多名宇航员,加加林宇航员培训中心又被誉为“宇航员的摇篮”。如今,许多外国航天员和太空游客也在那里接受培训,以搭乘俄罗斯“联盟”号载人飞船,翱翔太空。
由于国际空间站将在2010年竣工,美国宇航局因此计划于同一年停飞航天飞机,将资金转投重返月球计划。而在最新研制的“猎户座”载人飞船于2015年发射前,美国如果想把自己的宇航员送入太空,只能借助俄罗斯“联盟”号载人飞船。
温暖如家 或许是这样的“特殊”原因,美国宇航员与俄罗斯同行间的合作空前密切。美国《国际先驱导报》记者约翰·施瓦茨本月探访“星城”,发现那里已经成为美国宇航员的第二个家。
美国宇航局在“星城”的办公地点位于“阿波罗-联盟”酒店2楼。在那里,常常能看到接受培训的美国宇航员、地面控制人员、医生和工程师进进出出。译员们忙着为宇航员翻译大量俄语培训资料,行政助理则负责安排车次表,将参观游客从机场分批接至“星城”。
美国宇航局驻俄罗斯载人航天项目副主管马克·鲍曼说,“星城”的各项管理机制正变得更开放,美国宇航员在那里的生活舒适度和便捷性不断提高。在那里,美国人大多住在双层公寓。它们按照美国建筑标准设计建造,细微之处更体现家的理念。比如,公寓墙上专门配有美式标准的插座,因此来到“星城”的美国宇航员不必为寻找插座转换器大伤脑筋。
如今,在俄罗斯打鲍曼的数字电话就能与他取得联系,与使用美国宇航局的内线电话一样方便。“我好像就身在美国约翰逊航天中心,”鲍曼说。
这是“和平”号空间站模拟器/训练机的复制品,保存在星城空间博物馆内。
相互磨合 美俄两国宇航员之间建立起密切合作关系并非一帆风顺。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即两国合作建造国际空间站的起步阶段,在“星城”受训的美国宇航员就曾面临补给短缺和“信任危机”。
迈克尔·巴勒特是一名曾参与培训进入“和平”号空间站的宇航员。他回忆说:“那时架子上什么吃的都没有。一星期7天,我们有5天只能吃大米和豆子。”
俄罗斯加加林宇航员培训中心的美方事务主管约翰·麦克布赖恩对此也有切身体会。他于1994年7月至10月在星城接受培训,期间由于食品短缺,短短3个月就瘦了大约14公斤。
鲍曼至今对1994年冬天记忆犹新。他告诉记者,俄罗斯那年冬天特别冷,气温最低达零下34摄氏度,但“星城的供暖设备却出了故障”。此外,美俄两国宇航员在合作初期的信息交流也不畅通,双方还曾出现过“信任危机”。
首批前往“星城”受训的美国宇航员就怀疑他们曾受到俄罗斯情报机构监视。鲍曼回忆起当时与上司每周一次的远程电话会议时说:“通话30分钟,线路就会自动中断,而且每30分钟就会断一次。”
密切合作 多年合作和不断磨合,美俄两国宇航员之间的信任日益加深,彼此间逐渐建立起深厚友谊。俄罗斯宇航员对待工作的严肃认真态度也让美国同行印象深刻。
1995年至1998年间,美国航天飞机9次与“和平”号空间站对接,7名美国宇航员先后在“和平”号上长期停留。1997年4月29日,俄罗斯宇航员瓦西里·齐布利耶夫与美国同行杰瑞·林恩格身着俄罗斯太空服,一前一后走出空间站,展开联合太空行走。
两国航天员相信,包括俄美在内的多国联合建造国际空间站的合作机制将不会改变。
“这是个了不起的政治成就,”美国宇航员加雷特·赖斯曼说,“换了那么多届政府和内阁,但我们都挺过来了。这是齐心协力的结果。随着时间推移,它只会不断加强。”
:“宇航员的摇篮” 位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的约翰逊航天中心,以及俄罗斯加加林宇航员培训中心是著名的航天员培训基地,拥有较完备的训练体系和先进训练设备。
它们的主要任务是为载人飞行选拔预备宇航员和正式宇航员,对他们进行身体素质、心理、特殊环境适应性,以及飞行专业技能训练,为宇航员实施飞行前、飞行中和返回后的医学监督和保障,辅助地面控制中心进行数据分析,并开展航天医学工程研究。
加加林宇航员培训中心陈列有“和平”号空间站舱段、“联盟”号载人飞船和俄制太空服真品。中心拥有一个直径约30米、模拟失重状态的水下作业池,一个空间站太空舱的全尺寸模型位于作业池上方。训练时,学员会身着太空服进入太空舱,与太空舱一同沉入池底。学员借助太空服内的特殊设备在水下保持悬浮状态,并完成数小时作业,各种传感器将记录他们在失重状态下的身体状况。此外,中心还配备有进行过载适应性训练所需的离心机。(闫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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