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海两条下穿隧道18日开工
本月18日,滇池草海将迎来历史性的一刻,南连接线草海下穿隧道和西三环草海下穿隧道建设工程将同时启动。今后将有2条道路从草海下穿通过,既不影响滇池的美观,又不破坏该片区的生态环境。
南连接线
穿“海”又穿路
昨日,昆明市交通局李明鸿工程师介绍,南连接线高速公路将按BOT方式建设,起于东连接线止于民办科技园立交,在昆玉高速、环湖东路、红塔东路和广福路交汇处设枢纽立交,止于高峣枢纽立交,全长约25公里,全线采用双向6车道高速公路标准建设,设计行车时速为100公里/小时。
其中,南连接线草海隧道长约1800米,计划设计为双向4车道,工程拟采用围堰明挖法穿越滇池草海,使草海生态功能最大化、人工干预最小化。李明鸿说,草海隧道的工作界面不会将草海拦腰截断,而是留下1/3的区域供草海水流通。修好一段,再围出下一段施工。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清理起来的草海底泥将在岸边设堆放场,风干后拉走处理,围堰所需的泥土则从草海外购买。李明鸿告诉记者,此前曾提过在草海上架桥跨越的方案,上跨方案实施起来要比下穿容易得多,但在综合考虑了要保护草海生态和西山景观之后,还是决定实施草海隧道工程。
据透露,为了避免南连接线破坏滇池路的整体景观,南连接线将放弃在河尾村的上跨立交桥建设,改为下穿式立交通行方式。整条南连接线预计会建设河尾村、庄家塘、六甲乡等10座立交桥。
西北三环
上山又下“海”
“西北三环不仅要在河尾村下穿草海,还要在昆明北面岗头山上新辟一条新路出来。”李明鸿介绍,西北三环是连接片区间的快速道路,将采用BT招标,引进企业建设施工。起于北市区霖雨路,计划经过岗头村、省二监北侧,到昆禄公路,再经过武警三支队北侧向南过大漾田村、自卫村、龙院村、海源寺、交通中心医院、昭宗公园、眠山西侧、春雨路、上峰村、昆安公路,通过草海下穿与广福路连接。
李明鸿告诉记者,与南连接草海下穿一样,西北三环草海下穿段同样将采取围堰明挖的方式施工。李明鸿解释,与山地隧道椭圆形状不同,草海隧道是矩形,主要是方便施工。草海平均水深约3-4米,隧道修好后,将覆土恢复,水下深处的隧道根本看不到,草海水环境将没有任何的变化。两个下穿隧道之间相距约3公里,只不过西北三环在草海较北面下穿,隧道在水下距离较短,而南连接线在草海腰部下穿,水下距离较长。
记者了解到,西北三环新建路段大多集中在岗头山片区,工程可行性方案推荐设计了3个隧道穿越山脉。包括下穿烟厂货区约600米长隧道,下穿岗头山约230米长隧道,下穿省二监约1200米长隧道。
本报记者 李桀 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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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4公路有望2010年完工 昨日,记者从盘龙区建设局了解到,11月26日,7204公路改扩建工程已经正式进场开工建设,预计2010年5月能够完工。截至目前,涉及工程拆迁的沿线住户已有151户签订协议,面积102636.63平方米,占总拆迁面积77.16%。已拆除33户,面积33355.93平方米。已征地面积:64.584亩,占总征地面积11.52%。同时,昆明市将把7204公路重新命名为沣源路。
盘龙区建设局局长冯建新介绍,沣源路(原7204公路)起点为龙泉路(昆明卷烟厂金凤桥仓库),止点为穿金路(大溪地小区门口),工程概算投资约11.29亿元。按城市I级主干道设计,道路总长约6757米。
“整个工程将对目前现有的大花桥(建成后名为盘龙江桥)和金汁河桥进行拆除新修扩建,此外还将在清水河村采取切弯拉直方式新建一座清水河桥,降低道路的迂回程度。”冯建新表示。据了解,继昆洛路、广福路在地下建设了综合管沟后,沣源路将成为昆明市第三条拥有综合管沟的道路,冯建新说,管沟空间足以容纳工程车,完工后将杜绝道路再被开挖的现象。
本报记者 李桀
要漂流还是要生存 这似乎不是问题
直到今天,怒江上还有许多人不得不采取一种古老的交通方式——溜索。他们溜索过江有的是为了去一趟集市,有的是为了去上学,过溜索是他们每天生活的一部分。怒江州50多万人口中,有四分之一的人居住的地方没有通公路,他们出门靠溜索,在怒江水电开发中,除了发电、脱贫等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改善交通,让公路通到更多的地方。
溜索:游客的运动 当地人的生命线
当有人呼吁留住中国境内最后一条未被开发的怒江时,记者也就此做了一些调研,发现怒江并非是一条未被开发过的江河。在怒江上游的西藏那曲县境内,查龙水电站早在1995年第一台机组已经发电。怒江从云南省出境后的萨尔温江上,规划了5级电站,其中塔山电站已经动工。
他是一位从事能源工作的老先生,叫徐锭明,目前任国家能源专家咨询委员会主任。2004年底,徐先生作为专家考察了怒江。去怒江前,他读了许多描写怒江的文章,在他的心里,怒江应该是一个两岸森林茂密、非常美丽的地方。
徐锭明说:“到了怒江以后我非常吃惊,1500-1800米以下的森林、树木基本砍光了,老百姓非常贫困,尤其是看到溜索。人们对溜索并不陌生,在一些旅游场所,溜索是游客们喜爱的刺激运动。而在怒江,乘坐溜索的人把生命系在那个并不保险的挂钩上。”
徐先生不顾大家的反对,坚持要坐溜索到江那边看一看。
徐锭明说:“坐溜索过去以后往山里走,越走越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当地老百姓的生活十分贫困,我是南方人,我的个子有1米63到64,而当地年轻人25、6岁的比我还矮半头。”
生命因贫困而显得脆弱
能源贫困,是他们贫困的根源。全世界有一个通用概念叫能源贫困,没有电和过度依赖原始生物质能。在怒江两岸的深山中,许多人没有打过电话,没有用过电灯,没有看过电视;他们通过砍树维持生存,这些资源都是可再生的生物质能,他们因为利用的方法很原始,砍了柴禾的同时破坏了生态环境。让徐先生震撼的不光是贫困的状况,而是他们的生命因为贫困而显得那么的脆弱。
徐锭明说:“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故事,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双目失明,干涸的眼睛紧闭着,她跟我讲了她30多岁的儿子掉到怒江里淹死了,老太太和老头夫妻两个,一个老党支部书记,两个人生活十分贫困。”
当时已经58岁的徐先生听着80多岁老妈妈叙述着30多岁儿子的死亡时,表情那么平静,他为老妈妈对挽救儿子的生命无能为力落泪了……在怒江沿岸,只要靠溜索过江的村子里都有着类似的故事。
位于怒江中游马吉乡旺基独村布娃小组就是这样一个村庄。余立中,这个在1986年刚刚5岁的小男孩,照完全家福5天后,还没有来得及看到照片,就随着凶猛的怒江水而去。
溜索见证了历史但限制了交流
在马吉乡旺基独村布娃小组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坐溜索,不是所有的人都出过山,不是所有的人都穿过鞋。一位60多岁的老人只去过距离她家仅100多里路的福贡县三次,而且不是坐车去的,是过溜索后徒步走着去的。交通的不便限制了他们的出行、他们的思维,甚至限制了人的一些基本愿望。
在怒江,每个乡、每个镇都有自己的集市,如果这个集市星期一开,那么另一个集市则会在星期二开,一周七天,只要走在怒江岸边就不愁看不到赶集的人。从山上下来赶集的人常常只为吃一碗凉粉,价钱不贵,一元一碗。
吃凉粉在他眼中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余桑学,很爱吃凉粉,但是他在5岁的时候眼睛失明,现在20岁了,在弟弟的帮助下他才坐溜索过江吃过2、3次凉粉。余桑学每天有一个很重要的生活内容,他要坐在江边,听着江水流动的声音,回忆着自己在江那边吃凉粉的情景……余桑学的弟弟说:“我有一个理想,将来我要努力挣钱,然后把钱存起来,然后在江那边建一座房,从此不过溜(索)了。”
“不过溜索”的理想代表了还以溜索为交通方式的怒江人的愿望。溜索见证了怒江百姓生存的历史,代表了落后的生活方式,限制了他们与外界的交流。要漂流还是要养活当地人? 那次考察让徐锭明心里非常疼,他感慨道:“长期这样封闭下去,它能够发展吗?先进的文化要靠他们走出山去,要靠先进文化输送进去,才能让他们提高啊。中国13亿人民都要享受到改革开放的成果,都要享受到人类进步的文明,现在是我们城市人民享受了文明,边区、山区、贫困地区的人民,他们关于人类的文明成果享受得太少了。”
如果怒江水电开发,龙头电站马吉水库蓄水后虽然不会淹没旺基独村,村民们或许不能直接从移民的重新安置中得到新房,但是在修建新公路时他们或许因为拥有一座安全的桥而间接受益,或许是这些怒江百姓告别贫困迈向文明的一大步。
有许多城市人向往怒江大峡谷,他们在激流中从事着勇敢者的游戏——漂流,为了继续这项运动,他们呼吁“请留下世界上最后的激流”。对此,徐锭明说:“我们是需要漂流呢还是要养活55万人啊?我们是以人为本,人的可持续发展是可持续发展里面最根本的。所以我们忘掉了这一条,我们要讲保护生态有什么意义啊?”
在怒江水电开发被搁置的5年间,生态、动植物、水电、环境等学科的专家又做了大量的考察工作和反复论证,希望科学开发怒江的同时,把对环境的影响降到最低,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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