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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的“北漂痕迹”:每一封给萧军的信都滴苦汁(组图)

1935年萧红与萧军在上海

明天,萧红离开这个世界67年

  1942年1月18日,萧红弥留之际在纸上写道“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1月21日,玛丽医院为日军占领,萧红被从病床上赶走。1月22日上午11时许,在日本侵略军的炮火声中离开人世,时年31岁。

  在中国现代作家中,恐怕没有比萧红研究更令人伤脑筋的了:一方面在1933年至1941年不到十年的岁月里,她写下了近百万字的作品,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多产作家;另一方面,就如《萧红传》的作者季红真发出的感叹,“萧红的思想和才华长期被人们漠视,私生活却不断地被爆炒。
以至关于她的生平,至今仍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许多资料出入极大,无法考证”。她的出生、读书、逃婚、被困、得救、生产、离异、再婚、病逝,到作品的评价,几乎关涉她生命旅程的每一腾挪,都有众说纷纭的回忆,越说越糊涂,甚至在最接近萧红的人们笔下,写出来的事情也相去甚远、互相矛盾。留下许多疑团和空白,成为一个罗生门。

  萧红三次去北平,目前的资料和研究都是零散和不充分的。现在当事人已经全部故去,一切疑问,都成了一个谜,可能永远无解。我们此番的地理寻踪就是将萧红在北京的生活痕迹呈现给读者。

  -萧红第一次到北京,住在二龙坑的一个四合院里,但是她到底是求学还是逃婚?

  “我现在女师大附中读书,我俩住在二龙坑的一个四合院里,生活比较舒适。这院里有一棵大枣树,现在正是枣儿成熟的季节,枣儿又甜又脆,可惜不能与你同尝。秋天到了!潇洒的秋风,好自玩味!”这充满了喜悦感的话,是19岁的萧红写给她的好朋友沈玉贤的信中说的。

  1930年的夏天,出走的萧红到北平后,与陆哲舜先住在西京畿道的一所公寓里,后来他们搬到二龙坑西巷的一座小院落里,还请了一个北平当地人耿妈照料饮食起居。陆哲舜为了坚定萧红逃婚读书的决心,先期从法政大学退学,于1930年4月到北平就读于中国大学,中国大学在二龙路,萧红上的女师大附中在辟才胡同。

  此番地理寻踪,我走的路线和他们当年的顺序是一致的。走在西单路口连接中友百货和君太百货的过街天桥上,就已看到“中京畿道”的路标,一路西行,已看不到一所旧房子,能够跟记忆关联起来的,仅剩下“京畿道小区”这样的名字,而西京畿道则连名字也没有了。

  如今地图上已经没有“二龙坑”只有“二龙路”。走上蜿蜒如龙的二龙路,两边也全是新建筑,看不出丝毫旧日模样。清人朱一新《京师坊巷地稿》将今二龙路这一带称为“二龙坑”。在老北京,凡是带“坑”的地名,全带水。二龙坑的水形成应该和大明濠有关,明清时代,民族宫旁边的太平桥大街不是街,而是一条流着水的壕沟。

  到清末,因为都往这里的大水坑中倒垃圾,经年累月,垃圾不仅填平了二龙坑,而且形成了一座垃圾堆成的“二龙山”,臭气熏天、蚊蝇孳生。据学者考证,闻一多先生在1925年4月写的《死水》中多次提到的“一沟”就是二龙坑南端一臭水沟。民国初年,二龙坑被填平修路,称二龙路。现在二龙路为西城区委、政府、人大、政协的驻地。

  据回忆文章说,每到周日下午萧红他们的小院里高朋满座,李洁吾、苗坤、石宝瑚、李荆山等一批在北平的哈尔滨三育中学校友,每每要聊谈到听见打更人的梆子声才踏月星散。李洁吾晚年回忆说,这些人虽然不是每周日都来相聚,但总能碰到三五人,聊谈的内容无所不包热闹非凡。可是经济上的窘况很快显露出来了。北京的冬天是很冷的,萧红来时又没带冬装,11月中旬,还穿着单衣去上课,冷得瑟瑟发抖。但这还不至于影响两人快乐的心情。一夜雨雪,李洁吾第二天一大早去看他们的时候,萧红正在院里赏雪,陆哲舜则正在西平台顶上用竹竿敲打树梢上残存的枣子。然后萧红很兴奋地用小砂锅烧煮从墙头上轻轻拂下来的积雪,等雪在锅里融化再把红枣放进去,满屋散发着枣香。萧红用火箸敲打着炉子说:“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雪泥红枣啊!”

  1

  走着走着,在二龙路的路中间赫然发现一株古树,落光叶子的虬枝向上向两旁恣意伸展着。近前看到树身上的铭牌:古树(二级),编号:11010201244,鼠李科:酸枣。不由让人一阵高兴,当然它未必是萧红笔下的那一株枣树,但它一定看到过有一捧煮在雪水里的干枣给萧红多大的欣喜,一定隐隐听到过那一群高谈阔论的东北年轻人的阵阵欢笑声。

  再往北走,就到了一条上下四车道的宽阔大街,它的名字还是旧名——辟才胡同,以前它只是一条4米多宽的小胡同,但就在这条胡同中,曾先后开办过“京师私立第一两等小学堂”、殖边学堂、北京筹边高等学校、女高师附中、师大女附中等学校,辟才胡同堪称北京现代基础教育的发祥地。教育部的西边,北师大实验中学教学楼现代化气息浓厚的玻璃门前,一座造型别致,合璧中西的门楼孤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旁边有“旧址门楼重修志”,说明1917年9月5日国立北京师范大学女子学校创立,11月迁到原教育品制造所之址。2007年90年校庆时遵旧制重修门楼,“青石其奠,灰石其基;天圆其拱,计高一丈一尺一寸;地方其座,计阔八尺八寸八分。”

  虽然萧红只在这里读了一年高一,但是无疑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初中毕业后,她渴望继续求学,但遭到了家庭的反对,后来是“骗”家里说否则出家才得以继续读下去。然而在家乡,他们被视为“私奔”至京,伤风败俗,寒假将至,陆家给儿子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二人一道回家,马上寄去路费,否则,自此一分钱不给。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打道回府。1932年1月,萧红回到呼兰,被父亲送到伯父家,受到严密的看管。

  许多研究者的说法是,她第一次来北平应是一次“娜拉出走”式的逃婚。20世纪二三十年代,易卜生笔下的娜拉毫无疑问成了当时中国一代新女性的造型榜样,富有浪漫气息和时代色彩,刺激而新鲜。当汪家正式提出结婚要求,萧红不得不作出选择时,与她要好的姐妹们都鼓励她做现实的娜拉出走北平,跟随表哥逃避婚姻。也有研究者比较折中的看法是,萧红对这门婚姻是认可的,但当求学和婚姻只能选其一的时候,她选择了求学。也因此当她从北平求学不成,又与家庭发生严重冲突的时候,她又选择了与未婚夫同居。

  -萧红第二次来北平,谜一样神秘

  -萧红第三次来北平,伤痛的旅行

  均:

  前天下午搬到洁吾家来住,我自己占据了一间房。二三日内我就搬到北辰宫去住下,这里一个人找房子很难,而且一时不容易找到……

  现在他们夫妇都出去了,在院心我替他们看管孩子。院心种着两棵梨树,正开着白花,公园或者北海,我还没有去过,坐在家里和他们闲谈了两天,知道他们夫妇彼此各有痛苦。我真奇怪,谁家都是这样,这真是发疯的社会。可笑的是我竟成了老大哥一样给他们说着道理。

  ……

  昨天夜里就搬到北辰宫来,房间不算好,每月二十四元。

  住着看,也许住上五天六天的,在这期间我自己出去观看民房。

  ……

  写信请寄到北平东城北池子头条七号李家即可。

  这是1937年4月27日萧红给萧军的信,从北平发往上海。这是她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北京。

  2

  萧红到北京后先是住在东长安街上的中央饭店,然后找到了老朋友李洁吾的家,住了一天又搬到北辰宫公寓,但是仍然天天到李家,为的是等萧军的信。“她为什么要去北京呢?据说她很怀念这地方,也想再住一住。我也同意陪她来北京住一住——尽管我对当时北京第一次给我的印象不算太好——也许较长时间住一住,可能就会发生"感情"了。她是作为"先遣部队"先来北京的”萧军《萧红书简辑存注释录(四)》。

  “北辰宫”的地址不详,请教章海宁有无查找线索,那两天他刚好陪同萧红研究者、《萧红传》作者季红真在哈尔滨踏访萧红遗迹,他问了在北京生活多年的季红真“北辰宫公寓”包括李洁吾的住处的位置,也说找不到,搞不清在哪儿。

  今天北池子头条仍在,是条三四十米的短巷,两侧的几个院落都是粉刷得簇新的灰色,建筑也不是旧式民居的样貌了,最有历史感的,要算几个院门口风化破损的青石台阶。如今门牌七号的院门是个简单且单薄的小门,院落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什么树,挨挨挤挤的是搭建出的各种小房,即便门牌编号没变,也早找不到当年旧貌了。

  迈开大步走,没走上几步就已从巷口走到巷底,再放缓脚步,从巷底慢慢踱回来,揣摩着,想象着,当年萧红每一回走在这条小巷里,纠结着怎样的心绪,等一封上海来信。

  上一年离开上海远走东京,这次来到北平,同样是因为多情三郎的一再出轨,萧红以远行疗治受伤的心灵。

  “我虽写信并不写什么痛苦的字眼,说话也尽是欢乐的话语,但我的心就像被浸在毒汁里那么黑暗,浸得久了,或者我的心会被淹死的,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时时在批判着自己,但这是情感,我批判不了,……”

  “痛苦的人生啊!服毒的人生啊!

  “我常常怀疑自己或者我怕是忍耐不住了吧?我的神经或者比丝线还细了吧?

  “我哭,我也是不能哭,不允许我哭,失掉了哭的自由了。我不知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样,连精神都给自己上了枷锁了。

  “这回的心情还不比去日本的心情,什么能救了我呀!上帝!什么能救了我呀!我一定要用那只曾经把我建设起来的那只手把自己打碎吗?”

  差不多每一封萧红从北平发往上海给萧军的信都是滴着苦汁的,而她从北池子头条李家盼到的回信说的是什么?“我现在的感情虽然很不好,但是我们正应该珍惜它们,这是给予我们从事艺术的人很宝贵的贡献。从这里我们会理解人类心理变化真正的过程!我希望你也要在这时机好好分析它,承受它,获得它的给予,或是把它们逐日逐时地记录下来。这是有用的。”这样的“理性语言”是不是往伤口上撒盐?萧军还告诉她正在读《安娜·卡列尼娜》,在信中说:“那里面的渥伦斯基,好像是在写我,虽然我没有他那样漂亮。”及至古稀,萧军就自己年轻时那场风花雪月,给萧红带来的心灵灾难做出了忏悔:“如果对于萧红我引为终身遗憾的话,应该就是这一次"无结果的恋爱",这可能深深刺伤了她,以致引起她对我深深的、难于和解的愤恨!她是应该如此的。”

  感情受伤的萧红去北京,为什么还要与萧军通信?我就这个问题跟章海宁先生探讨,他认为,萧红因为与萧军在一起生活的几年间,一直受着萧军的过度保护,她一方面反抗这种保护,另一方面又产生了依赖;在男权文化社会,特别在萧红的生活圈子里,萧红的所有朋友,都是萧军的朋友,她自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朋友。鲁迅可能是个例外,但鲁迅也不在了。即使鲁迅在,她也不愿用情感上的事情来打扰鲁迅,萧红在日本东京的时候,就没给鲁迅写过一封信。萧红心中能称得上朋友的是许广平,但许广平后期对萧红有些误解,虽然表面上很热和,但内心是有隔膜的。萧军当时是萧红唯一能倾诉的人。当时她还在矛盾中,到底还能不能接受萧军,她的心在挣扎,所以她没有选择马上分手,而是用分离来减轻痛苦,但痛苦并没有减轻。

  3

  在这些北平——上海的通信中,萧红的署名都是“荣子”。发表作品时,前期的笔名基本都用“悄吟”,“萧红”的笔名是1935年12月出版《生死场》时第一次使用。章海宁介绍说,因为萧军说“萧红”与“萧军”两个笔名合起来是“小小红军”的意思,多年来大家一直依据萧军的阐释来解释萧红笔名的来历。但萧红研究者叶君博士认为,这是一种过度阐释,带有浓厚的迎合政治的色彩。因为“萧军”的笔名早“萧红”一年使用,其意与红军无关,怎么与“萧红”合起来就变成“小小红军”了呢?另外,多年来萧红被“左翼”的名词包果太多,很多阐释都是从这一个维度出发,比如说萧红准备去重走长征路,写一本关于红军的故事。实际上萧红一生对政治并不热心,无党无派,虽然前期的创作有着一些左翼的色彩,但细细分析,她的作品与左翼作家的创作有着明显的不同。萧红说作家是全人类的,作家的创作是为了扫除人类的愚昧,所以时尚作家在写作抗日墙头诗的时候,萧红在写《马伯乐》和《生死场》。她远远地超越了那个时代的作家。

  这次在北平,萧红和老朋友去逛了长城,看戏,看电影《茶花女》,还独自去北海坐了两个钟头,每天吃饭则到东安市场,花一角钱买碗羊肉面,再花一角钱买两个花卷或炒素菜。

  5月9日的信中,萧红告诉萧军在北平找民房长期租住是有可能的,并已找到一处房子,只是要和人家共用一个院子,不是很方便,是否立合同需要等他来北平后再说。5月12日,萧军发出一封催促其南归的短信:“来信收到。我近几夜睡眠又不甚好,恐又要旧病复发。如你愿意,即请见信后,束装来沪。待至六月底,我们再共同去青岛。”40年后萧军注释萧红信时说:“既然我一时不能到北京去,就决定要她回上海了。在那里像一颗飘飘荡荡的"游魂"似的,结果是不会好的。我很理解她好逞刚强的性格,主动是不愿回来的,只有我"请"或"命令"以至"骗"才能回来”。

  萧红短暂的第三次北平之旅就这样仓促地画上了句号。

  -文并手绘地图/本报记者 谭璐

  -萧红图片提供/章海宁

  萧红第二次来北京,短促而神秘,梳理不清的疑点也很多。她仍然是在二龙坑西巷的旧居,住了将近一个月又不告而别。

  陆宗舜和萧红在家庭的经济制裁下,不得不从北平回到东北之后,萧红被囚禁在其伯父所居的阿城福昌号屯。当时的情景,萧红在散文《夏夜》中有详细的记载,但对她是如何逃出来的,却一直守口如瓶。流传颇广的说法是,在小婶和姑姑的帮助下,藏在一辆往哈尔滨送白菜的马车上逃了出来。

  但据李洁吾的回忆,1931年萧红第二次到北京的时候,显然和狼狈出逃的处境不相符。“这次来京,她穿了一件貉绒领、蓝绿华达呢面、狸子皮里的皮大衣。她还送给我一小瓶白兰地酒和一盆马蹄莲花。”不久,李洁吾又在二龙坑西巷见到了找到北京来的萧红的未婚夫。“三月末的一天,她突然到学校来找我,说是生活上有了困难,问我可不可帮她想想办法?我搜遍了全身所有的口袋,才凑了不到一元钱,就全部交给了她。我问她生活得怎样,上学的事解决了吗?她只说目前都谈不到了……拿着钱走了,没再说什么。”“没过几天,我又进城去看乃莹,谁知耿妈却说:"小姐他们走了,您不知道吗?"”而叶君的文章中提及,原哈尔滨法政大学预科的学生高原,来北平读书后曾到萧红的住处,聊谈中得知她的生活很贫苦,常常要拿几册书到旧书摊上卖,得些钱维持生计,每天从西单徒步去东四上学,连买电车票的钱也没有。

  4

  萧红研究者章海宁说,萧红第二次来北平,目前资料极少,好多事实还不清楚。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萧红与未婚夫在一起,这些衣服是未婚夫汪恩甲给她添置的,最终又闹翻了,才又找李洁吾求助,但缺少文字材料的证明。研究者叶君推测,最终的情形,她可能还是和汪恩甲一起回到了哈尔滨。这次离开北平,彻底破灭了萧红的求学梦想。

  此后萧红便开始在哈尔滨旅店落难之旅:怀孕、汪恩甲失踪、身无分文还欠债的困窘、向报社写信求援、与萧军一见钟情、直至开始写作生涯的人生轨迹。

  一直以来这个未婚夫是反派角色,在萧红怀孕又欠旅馆很多钱的关头抛弃了她。“因为萧红在1980年以后,一直就被贴着左翼女作家、抗日女作家的标签,按当时的逻辑,妖魔化他的未婚夫,才能增加萧红落难的悲情,大家救助萧红才更正义,其实这是一种狭隘的考量。

  “萧红的弟弟张秀珂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隐含地透露过这段隐情:汪恩甲与萧红同居,萧红怀孕后(未婚先孕),汪恩甲再也瞒不住家里了,只好硬着头皮回家解决难题,被家人扣下。汪家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伤风败俗"、"未婚先孕"的萧红,萧红被迫与汪家打了一场官司,告汪恩甲的哥哥"代弟休妻",在法庭上,汪恩甲为了维护哥哥的面子,作证说不是哥哥代弟休妻,而是自己的主张,法院判萧红败诉,从此汪与萧红从法律上解除了婚姻。

  “汪恩甲在官司后,曾向萧红道歉,说他是为了保护哥哥,并不是真的不爱她。没有得到萧红的谅解。但大多数研究者有意或无意地忽略了这个事实,后来萧红的一位同学在一次采访中做了披露,但遭到部分研究者的否定和激烈质疑。只有刘乃翘的《萧红评传》和叶君的《从异乡到异乡》采用了这种说法。我接触萧红的家人,他们坚持认为,萧红当年确实与汪家打了一场官司。如果这场官司是确实存在的,那么,汪恩甲抛弃怀孕的萧红的说法,就应该重新思考了。”章海宁这样告诉我。

  5 (来源:北京青年报)
(责任编辑:孟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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