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借着“二锅头”的劲儿,老孟开始进入梦乡,餐车里的鼾声此起彼伏。 |
天蒙蒙亮,机敏的老孟跟随列车员逃离拥挤的餐车,在卧铺车厢的连接处幸运地找了个安静处所。 |
当列车到达广元站后,车厢突然变得宽敞了,老孟也才得以在卧铺车厢找了个“安乐窝”,赶紧先填填肚子。 |
下午6点钟,经过长达26个小时的旅途之后,老孟终于抵达成都。 |
距开车还有两个小时,我和老孟一起加入西站的滚滚人流中,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向我袭来,通往站台的路看上去有些遥不可及,但老孟却有自己的办法。好不容易挤到候车室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径直跟一个“小红帽”聊了起来。在花了10块钱后,我们和我们的行李在候车室其他乘客还没有进站的时候,便已顺利抵达三号车厢。
没过多久,从候车室涌入的旅客很快填满了宽敞的站台。
下午4点56分,列车终于动了,车厢顿时安静下来。老孟长舒了一口气,掏出兜里的毛巾开始擦满脸的汗水,但怎么也找不到放马扎儿的地方,只好继续站着。
时间一点一滴在过,车厢里除了兴奋的人还在高谈阔论,其他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尝试解除闷热。老孟的毛巾湿透了,他决定往八号车厢争取补到卧铺。然而,补票单上已经登记了满满两大页补票名单。没辙,我们只好再次倚在别人的座位靠背上,马扎儿用不上,更不用说身上的“粮草”了!
看着我一脸的失望,老孟告诉我,奔餐车,买饭赚座。很快,我们如愿坐进了餐车。老孟掏出二锅头,悠然地说,今晚的“安宁座”就要靠它啦。但后面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好像有不少人开始模仿老孟的做法了!更有甚者,没有酒喝,干脆不停地叫蛋花汤,借此继续占着餐车座位。老孟看着我怅然的表情,就像个见多识广的长辈一样教导我:“这就是生活。”午夜12点过了,餐车变得和其他车厢一样塞满了人。
次日早晨6点,列车已过秦岭了。老孟低声告诉我,餐车门口堵满了想进来的人;但列车员刚一提出清座,餐车里占着座位的旅客便争先恐后买早餐。餐车内外的“对峙”从昨夜延续到今晨。
也许老孟看不下去了,匆匆喝了几口酒后对我说:“撤吧!”匆忙中,老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掉头往另一个方向去,跟在一个正要开门的列车员身后,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逃出拥挤的餐车。车门很快关上了,我们被隔离在卧铺车的连接处,无人。老孟开怀地说:过关了!拿着毛巾又不停擦拭额头的汗珠,我赶紧打开马扎儿扶他坐下。
中午,列车到达四川北大门——广元。看着挤下车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有些心悸,要是一夜站过来是什么情况真不敢想象。列车开动后,一位好心的列车员告诉我们可以去车厢找个座位坐下,马扎儿坐起来其实也很辛苦。
下午四点,列车到达绵阳,居然有了空的卧铺,我们相继倒下进入梦乡,直到列车员叫醒我们:该下车了!在漫漫26小时后,我们睁开眼,看到了“成都欢迎您”。 王天汉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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