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客199次绿皮车是一辆特殊的列车,它是今年春运期间增开的一辆农民工列车。春运前后,开往贵州、湖南、江西方向的火车车票非常紧张,为了缓解运送压力,铁路部门特地开辟了这辆临时客车,力求让更多的外来务工人员能够回家。
警长周国忠、警员陈金辉和杨海跃是从其他长途列车上抽调过来,专门为这次列车值乘的乘警,他们有着丰富值乘经验,整个春运期间他们都将处于连续“作战”状态。
他们留下脚印最多 1月17日,杭州铁路春运客流最高峰到了,14时,周国忠、陈金辉和杨海跃带好值乘包来到杭州火车站临客199次列车停靠的5号站台,准备出乘。
16时,临客199次列车开始检票,早早在候车室里等待着的人们迅速流向站台,在各个车厢的门前汇聚。
“大家不要拥挤,排好队伍,看好自己的东西。”嘈杂声中,周国忠从车内大步走出,示意各个门开始放客。在这之前,他和“三乘人员”已经检查完了车上的每个角落。这样的老式列车最怕的就是消防问题,经过检查,列车各出口正常,刚换上的灭火器数量充足。
离发车的时间近了,但还是有人不断上车,购买站票的人们努力移动,寻找着落脚的位置,而乘警们开始在各个车厢里进行最后的检查,并维护着秩序。
17时30分,杭州火车站,临客199次列车的车轮与铁轨相互碰撞着,敲出了和谐的归乡曲。
12号车厢内,部分旅客利用包裹坐了下来,而站着的人们也站定下来。毕竟在这样拥挤的车厢内,想要移动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列车上的工作人员没有闲着,乘警们小心避让着旅客,检查行李的堆放情况。
1个半小时过去了,列车进入义乌站。透过窗向外看,拎着大包小包的赶车人不少,但下车人却寥寥。接下去的金华、衢州站情况相同,列车越发拥挤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乘警们开始为下车乘客移动包裹。3名乘警人传人,手递手,将一个个包裹行李举起送出车外。
在这趟列车上,乘警们成了留下脚印最多的人。
他们都有“护路”绝招 车厢外寒风瑟瑟,绿色的长龙穿梭在夜幕之中,12号车厢里人挨着人,一点空隙都没有,行李架上和过道里也全挤满了行李,因为人多造成车厢内温度不断上升,不少旅客开始解衣敞怀了。这种情况被巡视的3名乘警看见了,周国忠马上举起喇叭提醒,“旅客朋友们你们千万要保管好自己的钱物,切不可将钱财外露……”周国忠是有着多年执乘经验的乘警了,他知道这种情况下,特别是春运期间人多贼也多,如果不加强宣传提醒工作,农民工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就有可能“不翼而飞”,成了小偷的不义之财。
陈金辉手里拎了一只密码箱,这是乘警值乘工作中专用的密码箱。为了能够帮助旅客保管贵重钱物,乘警们走在车厢里不断询问旅客有没有需要乘警代为保管的贵重钱物。“既方便又安全,乘警这种代管财物的便民活动真是想到我们心坎里去了。”对临时客车上的流动寄存处,农民工非常欢迎。
“兄弟,来配合我一下。”周国忠挑了一个年轻的农民工做搭档,开始向车厢里的旅客演示小偷扒窃旅客钱财的几种方法。小偷是怎样掏兜、怎样割包、怎样调包的偷窃手法在周国忠和同事的演示下显得明白易懂。
他们各有各的故事 3名乘警中,29岁的周国忠是老大哥了。乘警干了好多年,周国忠身上的故事太多,但一提起他,同事们最先想到的就是一本领了一年的结婚证。
周国忠的爱人是诸暨铁路派出所的一名执勤民警,两人相识多年,去年终于喜结良缘,但在亲戚朋友中,知道这个喜讯的人却并不多。
由于整天“住”在火车里,周国忠本该在去年就办的喜宴一拖就是一年多。说起这件事,高大的汉子嘴里不在意,脸上却满是歉疚。
陈金辉是去年杭州铁路公安处的“十佳乘警”,在他的工作生涯中,“为旅客群众扶一把、帮一把”早已写满了他的值乘工作日志。
“乘警同志,能不能让广播室为我们放点音乐,调节一下气氛。”一个小伙子见到和自己差不多年纪,满脸总是微笑的陈金辉,大胆地调侃起来。“不好意思,各位旅客兄弟姐妹们,这列火车是临时客车,条件差了一点,广播不太好,要么我给大家伙唱几首,要不要?”“要……”先是一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再是《常回家看看》、《我的兄弟姐妹》……旅客们被陈金辉的歌声感染了,都不约而同地哼唱起来。
当问起跑车辛苦不辛苦,陈金辉淡淡一笑。他说,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让这趟车上的旅客能够安全到家,再辛苦都值。
在聊天过程中,年纪最小的杨海跃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上的小玩意,低头不语。
周国忠说,杨海跃在车上工作很认真,很肯干。最近,他家里状况不好,但他忙于工作很久没回家了,所以有些沉默。
杨海跃是台州人,父亲是做生意的人,母亲一直卧病在床,家里还有个姐姐,身体也不好。这段时间,小杨父亲生意不好,处于破产边缘,家里的日子一落千丈,而他的女朋友一直在南京工作,已经快半年没见面了。但是,杨海跃不愿离开保障春运的最前线,他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不愿再过多的了解下去,3名乘警也不愿再耽搁时间,他们还要在每一节车厢内进行禁烟检查,发放安全提醒宣传单,即使进入深夜,他们还需要轮流查夜。
他们的便衣“兄弟” 从上车一开始,就听说这列车上还有好几名便衣乘警。可在车上,却找不到他们的一点踪迹。不禁让人猜想着,或许你身边的这个人就是便衣乘警。
1月18日中午12时,我在湖南株州下车,正在遗憾没能看到便衣乘警的风采,忽然一个高大的小伙子叫住了我,他就是7名便衣乘警的“指挥官”,杭州乘警支队3大队教导员方鹏雄。
方鹏雄介绍,考虑到临客199次列车的特殊性,车上除了3名正班乘警外,还有7名便衣乘警保驾护航,全都是刚从别的车次上下车又马上投入工作的。
在车上,便衣警察的工作主要是打击扒窃等犯罪行为,为旅客乘车创造良好的治安环境,所以夜晚才是他们的工作时间。入夜后,当大部分旅客已经进入梦乡时,他们却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观察车厢内的一举一动。
方鹏雄说,在每一辆列车上,都会有他们便衣乘警在保护乘客们的安全。
王星芳 高再新 戴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