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2月26日电 台湾《联合报》26日发表署名文章说,在目前山寨经济维持制造业荣景的时刻,山寨能拼要快的灵活性格很对台湾的味,但欠缺沉淀与修葺。台湾与文化意义上之山寨化相契合,对产业升级是种挑战。待金融危机过去,台湾由下而上转型成了后现代庶民拼贴的山寨寨主了。
文章摘录如下:
“山寨”这词火红,对岸出现山寨版周杰伦、山寨版春节晚会,台湾一所大学的“国乐”系搞了个山寨版女子十二乐坊,“山寨手机”最近更成了本岛科技股的救星。
在台湾,“Madein山寨”行之有年,大学生的原文书一大半都是山寨版,甚至标出台湾印行者的名号,此情形在文创相关科目尤其普遍,因此牵涉到一个深层问题:创意何价?
文明的发展不可能完全没有模仿,模仿也分很多层次,音乐里有所谓变奏曲,作曲家借之练习和展现写作技巧;不过到了十九世纪初,变奏曲浮滥,每当一首歌流行起来,二、三流作曲家紧跟着推出八股似的变奏,这一段快一点,那一段慢一点,最终再来个秋风扫落叶的炫技,这些同质化的“变装”令门德尔松不忍卒睹,遂谱出一首《严肃变奏曲》,立意给那些山寨音乐家看看什么才配上台面!
依笔者浅见,现在的山寨还不如古时的三流变奏曲,它们以“快”为核心,别人费时研发,山寨用最快速度取之牟利,创意靠边闪,后现代对载体意义的质疑转成了山寨对于品牌的不屑;然而一百年前法国艺术家杜香(Duchamp)的马桶是观念艺术,今天再把马桶签个名送进艺廊就没人会施舍一点自主自尊了。
在目前山寨经济维持制造业荣景的时刻,山寨能拼要快的灵活性格很对台湾的味,但欠缺沉淀与修葺,“创作”在其中并无空间,一旦新生的小小成果玩完了,再瞄准下一个消费标的,这是台湾知识分子要的前景吗?
台湾与文化意义上之山寨化相契合对产业升级是种挑战,也令我想起弗里曼那篇麻辣的《扶植下一个Google》,美国影响力未在引发金融海啸后衰退,正因仍有胆识高瞻者敢在大危机时主张将公帑转于创造新的全球性需求。弗里曼呼吁扶植新产业的结语:“在危机结束后,助我们(美国)欣欣向荣。”可能不出十年,真开展出新一代产业,那么二十一世纪仍将是美国世纪,其它山寨国家会更依赖美国的创意!
我倒是担心,待这波危机过去,说不定大陆由上而下升级成功,走进原创与研发路线,台湾反而由下而上转型成了后现代庶民拼贴的山寨寨主了。(余岂)
(责任编辑: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