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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水扁撤押梦碎 吴淑珍庭审提速———蔡英文打破沉默要求马英九考虑“特赦”(图)

  3月3日,陈水扁妻子吴淑珍第二次出庭。左为当日下午吴淑珍和儿子陈致中在台北地方法院出庭时的法官、检察官及律师阵容示意图。制图/高岳

  台北地方法院3日起继续密集审理陈水扁家庭弊案。目前除被告蔡美利因病重由律师代为提出申请中止审判程序外,只剩下陈水扁、马永成和林德训尚未认罪,而吴淑珍也只是部分认罪。吴淑珍在3日的庭讯时“速战速决”,其涉案部分将进入审理程序庭;同一天,陈水扁的“撤押梦”破碎,台北地院驳回声请并再延押两月。
与此同时,特侦组加快侦办步伐,本周六将第五度就讯吴淑珍以厘清案情。

  本周三日密集审理

  台北地方法院继2月开庭审理扁家南港展览馆案、竹科龙潭购地案、“国务机要费案”及海外洗钱案四大弊案后,3月3日起继续拉开密集审理帷幕。本周陆续传讯、提讯未完全认罪的四名被告,包括3日下午传讯扁妻吴淑珍,4日提讯陈水扁,5日上午传讯前“总统府”办公室主任马永成与林德训。

  截至目前,扁家四大弊案首波14名被告除了蔡美利因为病重由律师代为提出申请中止审判程序外,只剩下陈水扁、马永成和林德训尚未认罪;而吴淑珍则已经坦承在龙潭购地案与南港展览馆案中收钱,属于部分认罪。由于已认罪被告的诉讼程序目前都处于“候核办”的状态,诉讼程序相对于未认罪的被告要简单许多,因此其他没有认罪的被告都将成为弊案的关键。

  根据特侦组的起诉书,在龙潭购地案中,陈水扁、吴淑珍夫妇被控分得贿款1亿元(新台币,下同)和600万美元;在“国务机要费案”中,陈水扁、吴淑珍、马永成和林德训等涉嫌共同诈领及侵占“机要费”,共计1.4亿元。陈水扁等将犯罪所得的款项汇到境外隐匿,涉嫌洗钱罪。台北地院曾于1月19日首次开庭传唤陈水扁,检察官当场追加起诉陈水扁“藉势藉端勒索罪”、“非主管事项图利罪”两项罪名。而吴淑珍是所有被告中唯一涉及扁家所有四大案的被告。

  扁妻案进入审理庭

  针对扁家弊案,台北地方法院3日下午两点半再度传吴淑珍出庭。当天的庭训可说是“速战速决”。在辩护律师采取书状陈述以节省诉讼时间的策略下,庭讯仅70分钟就结束,气氛也相当轻松。合议庭也比照上次开庭,每开30分钟、休息10分钟,并请台大医院医护人员及救护车到场待命,以应对吴淑珍身体可能发生的紧急状况。

  审判长蔡守训就四大案证据力询问检辩双方,两方都没有太大争议。为加速庭讯进行,检辩双方都准备了电子文件。吴淑珍的律师团要求和陈镇慧、林德训、马永成以及前中信金副董事长辜仲谅等10名被告对质,并希望前新光医院副院长黄芳彦回台说明。相较于陈水扁律师团的拖延诉讼策略,吴淑珍律师团虽然没有直接采用,但要求和证人对质后,再确认笔录是否有效,两方还是有些类似。而检方更舍弃声请传唤证人及调查其他证据,全由辩方声请。

  由于“国务机要费案”、洗钱案、南港展览馆案和龙潭案等卷证太多,审判长蔡守训决定让律师多些时间准备,决定吴淑珍5日的程序准备庭取消,12日原本要进入实质审理也因此而改为程序准备庭,17日进入实质审理。合议庭并决定于17日、19日和31日及4月2日、7日和9日开始进入询问证人、提示证据等的审理程序庭,将开始以证人身份陆续传唤陈镇慧、马永成、辜仲谅、余政宪等16人。

  其中,以吴淑珍与陈镇慧的对质最受外界期待。之前在庭上,陈镇慧就主动要求要和扁、珍、林德训及马永成对质,现在当然求之不得。据岛内媒体报道,若审理程序进行顺利,吴淑珍涉案部分最快6月就可审结。

  扁被裁延押2个月

  由于上次庭讯中,陈水扁律师故意以冗长发言消耗庭审时间,案件审理进度缓慢,审判长裁定本月4日、10日、11日、18日持续针对陈水扁部分案情开庭。台北地院4日提讯陈水扁,继续对他所涉“国务机要费案”等三案进行未完成的准备程序,检辩双方就扁家弊案的证据能力进行攻防。陈水扁当天是第三度出庭,他一一反驳检方指控;而扁律师则继续“焦土策略”,就检方的证据逐一加以否认,同时勘验律师声请的辜成允、辜仲谅、陈镇慧、李界木和梁恩赐五人侦查中应讯录像光盘。扁律师之前公布侦讯光盘,认为有诱导证人的嫌疑,还发现光盘中有影像却无声音。审判长蔡守训则表示,法院也曾勘验光盘,并打成文字材料,没有问题,陈水扁律师团可能因用错软件,才会无法播放声音,但扁律师仍然坚持要勘验光盘。因此庭讯重点则放在勘验侦讯光盘证据能力,除了播放光盘外,也就事先打成文字的内容,一一比对、厘清。由于勘验方式是每播放3到5分钟,法官就要停下来问检辩双方有无意见,因此勘验时间冗长,整个上午差不多都在勘验辜仲谅的侦讯光盘。而陈水扁与上次庭讯中故意拖延庭审进程的策略没两样。先是上午十分沉默,只静静地做笔记,而下午继续开庭后,陈水扁却有如“陈律师”上身,开始滔滔不绝,并表示对自己被裁定延押两个月十分不满,拿着裁判书一一反驳,导致审判长蔡守训三度制止他发言。

  台北地方法院3日驳回陈水扁提出“撤销羁押”的声请,合议庭考虑陈水扁羁押期限将至,认为仍有继续羁押的必要,裁定陈水扁自3月26日起,再延押2个月。

  合议庭认为陈水扁担任“总统”八年,权倾一时,纵已卸任,仍具有很大影响力,在羁押期间还不断以各种方式干扰诉讼,企图达到撤销羁押目的;且衡量陈水扁在看守所监控下,肆无忌惮灭证、串供的可能性将降低,因而裁定从3月26日羁押期满起,延押2个月。如果法院审理过程没有同意交保或停止羁押,陈水扁将被押到5月25日。

  另外到底陈水扁可以延押多久,也是外界瞩目焦点。依台所谓“刑事诉讼法”规定,犯最重本刑10年以下之罪的被告,审判中羁押不得超过3个月,若法院认为有继续羁押必要,可延长羁押,每次不得超过2个月,延押以3次为限。但陈水扁被控多项贪污犯行,且最重本刑为无期徒刑,若法官认为有必要,即可延押,没有次数限制。看来陈水扁短期内离开看守所的梦想恐难实现。同时,台湾“高等法院”3日驳回陈水扁声请将案件转移士林地方法院审理的要求,高院认为,扁案目前由台北地方法院审理,并未违反规定。

  蔡英文吁请“特赦”

  针对陈水扁被台北地方法院裁定延押两个月,民进党主席蔡英文4日下午打破沉默,声称如果陈水扁继续遭到羁押,社会将会产生极大对立。

  蔡英文说,延押在法律上争议很大,法院的理由包括陈水扁绝食或在狱中接受访问,“这跟串供或逃亡之虞等法律层面无关,不懂法院为何用不相干的理由成立延押的法律条件?”

  她还说,经过一定的司法程序,羁押被告的必要性已不存在,“被告需要有相当的时间跟空间准备攻防,检方有时间跟空间,但是被告(扁)被关在看守所,在受限制的环境里去准备防御,这是极端不公平。”

  蔡英文认为,扁案固然有司法的一面,但是也无可避免会有政治的意涵。为此要求马英九作适当处理,应好好考虑包含“特赦”等方式的可能性,以避免扁案变成社会对立的爆发点。

  检方加大侦办力度

  特侦组侦办“二次金改”、企业汇款和洗钱案等,频繁传唤、传讯多人到案说明。2月27日上午再以证人身分传唤前“金融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委龚照胜、前委员林忠正、前“银行局长”曾国烈等人说明,同日下午再传唤汉来饭店负责人侯西峰、高兴昌董事长吕泰荣到案说明;4日,传唤前“总统”经济顾问小组召集人、前“行政院副院长”林信义及另一名证人到案说明。

  特侦组3日将前新光医院副院长黄芳彦改列被告,依法发布通缉。检方总共传唤他三次到案,但久滞留美国的他都未到案说明。特侦组主任陈云南指出,黄芳彦涉嫌协助陈水扁夫人吴淑珍藏匿珠宝、钻表80余件,有洗钱的嫌疑;而黄芳彦列为被告后,被喻为“帝王证人”的他,会不会回台接受调查耐人寻味。

  特侦组为了能在本月底前侦结“二次金改”案,加快厘清扁案巨款来源,尤其是国泰世华银行的8亿元来源。目前掌握的事证显示,吴淑珍支付宝徕住所头期款的现金,疑似来自国泰世华保管室现金。在2月28日约谈华南金控董事长林明成及洗钱案被告吴景茂夫妇后,2日上午再以证人身份,约谈与吴景茂和一同协助搬运巨款的陈水扁高中同学吴文清。林明成带律师应讯,他坦承多年来都透过兆丰金前董事长郑深池“金援”扁家,扁连任后曾汇1亿元。但吴淑珍只坦承林汇款5000万元,检方将查证林汇款是否跟他当上华南金董事长有关,不排除改列被告。而吴文清承认基于朋友情谊,曾经协助扁家开车到国泰世华保管室搬运巨款,但否认替扁家洗钱或充当人头户,更不知道钱的来源及用途。因为吴文清曾在2006年间“高检署”查黑中心调查“机要费案”时,为“南线项目”作伪证,在陈水扁遭羁押后,也曾多次代表扁家发言,因此特侦组对于他的证述存疑,认为他已具结证言,一旦发现陈述不实,将追究伪证罪责任。

  岛内舆论

  陈水扁绝技vs.卓别林喜剧

  台湾《联合报》3日发表署名评论文章说,喜剧泰斗卓别林说过:“我最适合扮演上帝,因为我是个喜剧演员。”这句话若出自陈水扁的嘴巴,大概也没太多人反对;而且他所表现出来的“喜剧效果”,可能还强过卓别林。但他还有一项绝技是卓别林望尘莫及,那就是:他自导自演的喜剧夹杂着难以想象的“悲剧性”。

  文章摘录如下:

  陈水扁八年主政,掏空台湾,制造政治对立、族群仇恨。他亲自主演的一幕幕政治闹剧,早已超越卓别林许多。但他还有一项绝技是卓别林望尘莫及,那就是:他自导自演的喜剧夹杂着难以想象的“悲剧性”。

  戏剧理论里有一个命题:“一个好的喜剧演员,必然也是一个好的悲剧诠释者。”阿扁从一个三级贫户之子,带着人民的期待,攀向政治最高峰。在此同时,他突然扮演起他自我想象的“民主上帝”的角色。他的精神贯彻之处,民进党人均俯首称是;他的意志所及处,莫不风行草偃。从农村三级贫户,到了高高在上的“总统”,陈水扁写下了最大传奇。

  但更大的戏剧性却还在后头。八年之后,阿扁交出令牌,随即因贪污遭羁押进入看守所;从“元首”到因犯,岂止剧力万钧,惊人动魄!在现实上,再怎么爱洒狗血的编剧,大概也想不出如此高潮不断的剧本,但阿扁与其家人总能一次又一次的超越想象,一次又一次的演出峰回路转。

  喜剧也好、悲剧也罢,要称得上“好戏”,要件在于“荒谬性”。阿扁搞了那么多的荒谬,他还在继续创造,因为他的戏剧细胞与控制欲望还在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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