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歌者
时间:2009-03-16 01:23来源:山西新闻网 山西日报 进入论坛 手机读报
我要说说这片土地,这片曾经泛着白碱、狐狼出没的不毛之地。还有,这里的人,这里的事。
董村农场建在远离城镇的僻壤荒原之中,从建场之初到以后的好多年,给人的感受是压抑的。
大门斑驳,暗淡着人们的目光。周围的残垣断壁被一些无序的苦楝树扭曲得面目灰褐。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只有一条排遣污水的沟壑咕哝着黑沫,散发着沉寂的呻吟。几十年的峥嵘岁月,这里没有繁荣引发的歌声,只有血色的夕阳下,人们在这块土地上默默地耕耘……
一咏三叹,这种无奈的心情人们一直延续了多年。直到今天,农场周围的荒芜景象被春蚕一点点啃食,布谷鸟的叫声催散记忆的阴霾。
每一片土地,都有一股潜藏的力量。那些咬紧牙关的生命、粗糙的大手,还有撩起衣裳就露出脊梁的人,就是这片土地的骨骼。
翻开历史,也就翻开了创业的时代。就像家贫出赤子那样,贫瘠的土地反能孕育忠诚的儿子。三年前,当人们推选张太康为场长的时候,他沉思了。在这片土地上工作了二十多年,他深深的知道:这副沉重的担子,挑的是千余人沉甸甸的希望;背临的是这片土地深情的凝视。朔风嘶吼,荒草飞舞,他行走在这片土地的角角落落,手里攥着一把潮湿的泥土。这个北方农村长大的汉子,以一种农民对土地的高昂热情,挺直了不屈的脊梁。
水,是土地和人们的生命之源。由于地理原因,这里的水源,碱性严重超标。看着碱水一点点地戕害着人们的健康,侵蚀着土地的肌肤,作为一场之长,他的心里是苦涩的。不改善水源,他无法面对全场善良的兄弟姊妹。挖深渠,放长管,一米连着一米;顶风寒,戴烈日,一天又是一天。当管道接到甜水的源头,居民们的水龙头喷出清亮的山泉水时,人们的笑声引来了百灵鸟的歌唱!
然而,人们却很少听到张场长的笑声。他总是瞩望着脚下的这片土地,想着事情:脚下的路,怎样才能走的更远?人们的笑脸,怎样才能永远的灿烂?
他思索着,脚步却没有停息……
“隆隆”的机器轰鸣,以前破败危房的地基上,一幢幢亮丽的大楼拔地而起;昔日龟裂泥泞的路径上,一条条宽敞的大路延伸远方。散发着泥土气息的假山、绿树、青草招来了飞鸟的欢唱;崭新的露天舞厅、塑胶球场、健身器材上荡漾着人们的笑声。猪场、羊场、鸽子场,人声鼎沸;氟化盐项目、浩特公司、电瓶车厂,科学发展……沸腾的歌声,终于惊醒了这片沉睡的土地,综合开发的土壤上流淌着生长的欢畅音符。
他终于笑了,棱角分明的面庞绽开了舒心的笑意。尽管,健壮的身躯瘦弱了,浓密的头发稀疏了、变白了。可农场眼前的变化,分明就是他梦想中的家园啊!他酣畅淋漓地笑着,笑着,潮湿的雾水在眼镜上洇开。
是的,他把他的话说给了这片土地,他把他的爱献给了农场的人们。
元宵晚会上,大家载歌载舞,讴歌这片在血汗和泥浆中分娩出来的土地。作为这片土地的领跑人,他唱了一首自编的歌曲。音律悠扬,铿锵深情。唱着唱着,那么刚强的男人,眼泪扑簌而下……
无由地,我想起艾青那句传唱的诗句:为什么我的眼睛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谢旭国 登滕王阁怀王勃 洪都气象赣江涛,独倚秋风一阁高。
千载声名今愈远,端因年少偶挥毫。
高阁临江势足豪,可堪二十九回劳?
却怜砖石称坚固,不及文章纸上牢。
马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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