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垒岳清爽说自己的眼神很有杀气 |
教练谭伟东 |
专访中国女子冰壶队――一片冰心在玉壶
3 月29 日,2009 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结束,中国队在决赛中以8:6 战胜瑞典队夺得冠军,这也是中国队首次获得冰壶世界冠军。2003 年正式组建国家队,2009 年夺得世界冠军,中国女子冰壶队只用了6 年时间。而此前,冰壶运动已在欧洲和北美地区流行近两个世纪,1995 年才传入中国。“我没看错,我早知道中国人能拿冠军!”接受《外滩画报》专访时,中国女子冰壶队教练谭伟东自豪地表示。
文/ 刘牧洋 黄欣宁(实习) 摄影/ 小武
3 月29 日,2009 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结束,中国队在决赛中以8:6 战胜瑞典队夺得冠军,这也是中国队首次获得冰壶世界冠军。
“待会,谁都别哭啊!”上台领奖前,一垒周妍提醒自己的伙伴。
五个女孩子站在领奖台上,手捧冠军奖杯,喜笑颜开。国歌声一响起,周妍却忍不住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出来,但一想到这几年付出了这么多,终于得到一点点回报,就忍不住哭了。”
2003 年正式组建国家队,2009 年夺得世界冠军,中国女子冰壶队只用了6 年时间。
练了一个没人知道的项目
4 月21日,哈尔滨道外八区冰球馆里,全国冰壶冠军赛开赛,这是女子冰壶队在拿到世界冠军后的第一场比赛。
比赛现场很冷清,尽管不设门票,但零摄氏度左右的场馆里,只稀稀拉拉地坐了三十多个观众,几乎全是队员的家属。到26 日决赛当天,观众数量才增加到200 多人。
“很多时候感觉像我们自己在玩,从来没有坐满的时候。最多的一次是在大学生冬季运动会,有三千多人在现场看比赛。”中国女子冰壶队教练谭伟东说。
在中国,冰壶是个新鲜玩意。此前,冰壶运动已在欧洲和北美地区流行了近两个世纪,1955 年传入亚洲后则风靡日本、韩国等地。但直到1995 年,在世界冰壶联合会的大力推动下,借用日本的专业教练和加拿大的专业技术,中国才举办了第一届冰壶培训班。
2000年,中国第一支冰壶队——哈尔滨市队开始招生,这是中国冰壶元年。
那时,出生在冰上运动世家的王冰玉临近初中毕业。是继续上高中,还是成为冰壶运动员?王冰玉选择了后者。1984 年出生的她告诉记者:“刚开始,图的就是这项目真的够冷僻。”王冰玉很得意,她和同学说她练冰壶去了,没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项目。“当时我觉得自己真厉害,我练的项目别人都不知道??”
在“冰城”哈尔滨,速滑、短道速滑、冰球等都是人气很高的运动项目,尤其是短道速滑,还出过小杨阳、大杨扬等世界冠军。但冰壶是什么,没人知道。
那时,15 岁的速滑运动员岳清爽,正在苦恼要不要继续自己的运动生涯。因为频繁换教练,她的速滑成绩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无意中,她看到冰壶队的招生广告,上面写着“欢迎有冰上运动底子的选手报名”。岳清爽心里一动,她告诉父母她想改练冰壶。
父母们不像孩子们想得这么简单,选择什么样的项目可能决定孩子的一生。“冰壶?家里谁也没听过这个项目,我当然不同意她转。学速滑退役后好歹能当个体育老师,而中国没有冰壶这个项目,以后出来能干什么?”母亲刘凤梅坚决反对。
但岳清爽很固执,她偷偷跑到冰壶队报了名。练了一个月后,她才告诉父母。刘凤梅没辙了,她只能指望岳清爽在冰壶上玩出点名堂,“不然前功尽弃,退役后连小学体育老师都当不了。”
岳清爽不那么想,“只要坚持下来就有希望。”
同为速滑运动员的柳荫和岳清爽是发小。进冰壶队之前,1981 年出生的柳荫原本已准备从速滑运动退役。“那几年,运动员都不分配工作,很多孩子回家了。”那时,柳荫的母亲王波很焦虑。
看到身边的同学不少转去练冰壶,柳荫也有点心动。她很细心,先去了解了冰壶,“觉得挺适合的,在场上的感觉挺文静。和速滑需要爆发力不一样,冰壶重在心理战术,年纪大一点也可以练。”后来,王波同意了女儿的想法。
怀着同样想法的,还有从短道速滑改行的周妍。起初,哈尔滨市冰壶队里有60 多个男女队员,大多数成员都是从其他的冰上项目转过来的,还有一些是因为好奇而来玩玩的孩子。“感觉场上刷子、壶都轮不过来,每个冰道都要排好长的队,刷子都是轮流用。”岳清爽回忆。
入队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立一支专业队伍。没有专业的冰壶馆,她们训练的场馆就是道外八区的冰球馆。训练时间也很难保证,有时,冰球馆白天的时间被排满了,她们只能等到冰球队的队员训练完,一般都要到凌晨两三点。这时,冰壶队的队员们开始起床,自己动手浇冰,把冰球队使用得凹凸不平的场地重新处理。
“凌晨来上冰,出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通常是下了冰买点早餐吃,然后回去补觉。”包括教练谭伟东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三年。
由于是业余队,队员们只能自己解决食宿。一些队员在附近租房子住,一些则让父母接送。柳荫家离道外八区冰球馆比较远,因为是凌晨训练,王波只能每天接送女儿回家。有时训练完,柳荫已经累得睡着了,王波便把女儿背回家。
“那时我已经十几岁了,挺重的,我妈就这么背着我。”听到女儿这么说,王波笑笑,“也想过让她放弃的,父母都心疼,这么累这么辛苦,冻得不像样。但她很坚强,从来不说冷,我是被她感动了。”
艰苦的条件让很多队员退缩了。一年之后,哈尔滨要选拔专业队时,人已经走掉大半,只剩下20 多人。
在伙伴们的鼓动下,柳荫当时也有点泄气,“妈,我不练了,这么累,还是个这么冷僻的项目。”她向母亲王波抱怨道。
王波知道女儿的性格,“你的心理从小就特别稳,不要急,半途而废不行。这冰壶要是心不稳,肯定打不好。”之后,柳荫再也没提过放弃的事。
“我早知道我们会拿冠军”
1998 年,时任哈尔滨体院科研室主任的谭伟东在家很无聊。
作为随队科研人员,他本来要和国家女子冰球队一起前往日本,参加冬季奥运会。但由于名额有限,他没去成,只能在家里做做奥运简报。
谭伟东打开电视,想看看高山滑雪比赛。但由于天气原因,比赛取消了,电视里插播了一场女子冰壶的决赛,加拿大对战丹麦。这是谭伟东第一次看到冰壶,他没看懂,“这什么呀,撞来撞去;但瞅着挺好看,打球的女孩也长得挺漂亮。”
一场决赛看完,谭伟东很激动,他觉得他找到了一个适合中国人的好项目,“一定很有前途!”他分析道,“这是一个以技能为主导的项目,中国人搞这种技巧性的项目都特别好。比如跳水、体操、乒乓球、羽毛球等,中国队都很强。”
谭伟东立刻报名参加冰壶培训班,练了三周,学会了怎么玩。2000 年,谭伟东跟着速度滑冰队去加拿大的卡尔加里训练。每当科研工作结束后,他便骑着自行车,在卡尔加里找冰壶馆,看人家训练,问人家怎么训练。加拿大是冰壶强国,全国有上万个专业的冰壶馆,注册冰壶选手高达百万,冰壶俱乐部无数。
那次,谭伟东买了很多冰壶的资料。“训练的资料,裁判的资料,一大堆。”他还鼓动速滑队的队长去买冰壶器材,“后来他被我磨得不行,那就买吧。用速度滑冰的训练费买了中国第一批冰壶器材。”这批器材,正是日后王冰玉、柳荫、岳清爽等使用的第一批器材。
回国时,谭伟东背着一大堆鞋和刷,“还有不少是速度滑冰队帮我们背回来的,结果速滑教练抱怨说,‘你是跟速滑队来搞科研的,怎么天天跑冰壶?’”谭伟东还带回来一个冰壶游戏软件,每天在电脑上玩。
后来,谭伟东主动放弃了哈尔滨体院科研室主任一职,进入冰壶队做助教。2003 年5 月,通过竞聘,谭伟东正式执教女子冰壶队,周妍、岳清爽、柳荫、王冰玉等成为队员。
科研人员出身的谭伟东,利用科学选材的方式,对四个姑娘进行智力测试、心理测试,“根据每个人的性格特点,进行性格配对组合,来决定不同的角色。”
这几位女队员都是大大咧咧的东北姑娘。记者采访拍照,她们也没有特意化妆。“平时我们就这样。”岳清爽是队里公认的“美女”,却不爱拍照,“我已经有挺多人追了,再红的话吃不消。”
细心的人在看2009 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时,还会注意到这一幕:遇到加拿大队的队员,对方年纪偏大,握完手后,岳清爽半真半假地叫唤:“妈呀,大妈把我的手都快捏折了。”
接受采访时,她们在宿舍里互相调侃。凳子不够,所有人就坐在床沿上,争先恐后地告大姐柳荫的状,“她总管我们,你看我们现在这么胖,就是她给揍肿的!”
“我的天啊,我把你们揍胖了,反倒把我自己累得这么瘦了。”柳荫大笑起来。
相处久了,很容易发现四个人的差别。谭伟东最终确定了一到四垒的角色,“一垒这个位置投的感觉要好,因为关乎战略布局、攻守布局,此外还要起到调节气氛的作用。周妍性格比较活跃、幽默,适合活跃气氛。”
“二垒岳清爽,从性格特点来看,善于沟通和协调;从技能来看,击打能力和投掷能力都很强。如果我们需要打进攻,需要补位,她要补位;如果局面不是很好,需要轻球处理,那她需要有轻防守的能力。”
四个人里面,柳荫年纪最大。“三垒柳荫有较强的沟通能力,作为四垒和一二垒的桥梁,她起到沟通的作用。战术上,她要辅助四垒做好战略安排。柳荫年龄比较大,从性格上来说比较稳重,而且她语言表达能力强,尤其当四垒出现失误的时候,可以给予很大的帮助。”
世锦赛的决赛中,队长王冰玉的最后一个双飞,成功拿下了这个世界冠军。她也成为很多媒体采访的主要对象。面对镜头,王冰玉口齿伶俐,表现得落落大方。
这也是谭伟东相中她担任四垒的主要原因。“四垒从性格特点来看,需要睿智、果断,要善于做战术筹划谋略,而王冰玉很聪明。”
“我没看错,我早知道中国人能拿冠军!”回忆起1998 年的判断,谭伟东很得意。“为什么冰壶队这么快就有成绩?首先是因为我们没有走弯路。我懂一点英文,我拿到的都是加拿大最新的英文资料,我们用最好的方法来训练队员。”
赢的感觉超过瘾
王冰玉、周妍、岳清爽、柳荫如今是哈尔滨的名人,走在街头,经常有人认出她们,“很厉害啊,拿到了世界冠军。”
“真正拿到冠军,所有艰辛都一笑而过了。”四个姑娘相对而笑。
而此前,她们和冰壶一样默默无闻。岳清爽好几次乘出租车,司机看她一身运动员打扮,都问她练什么项目的?她说冰壶,司机还以为她口误,追问道:“冰球?”
“说了半天也不理解,还有人理解成冰湖,认为是大冬天的时候,在湖上打球。”岳清爽又好气又好笑。每一次,较劲的她总耐心地向每位询问者解释冰壶是个什么玩意,“这是必须的,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现在觉得超过瘾!”王冰玉这样描绘“被全世界知道的感觉”。
2003 年,中国开始组建冰壶国家队;同年,中国加入世界冰壶联合会。对所有冰壶队员来说,这都是个好消息。但那一年,是谭伟东和队员们最艰难的时候,谭伟东带队参加女子冰壶国家队的选拔,失败了。“选拔赛输了,全国比赛赢了,没有拿到国家队资格。”
一方面,“学院派”出身的谭伟东受到质疑;另一方面,没有被选拔进国家队,经费成为难题,队里除了伙食费,什么都没有。
谭伟东对队员说,“我们要继续训练,但要自己花钱。”
姑娘们的回答是: “那我们就自己花钱。”
在四个人当中,岳清爽家里的经济条件比较差,父母都已经下岗十年。“现在家里还有2000 多只鸡。”父亲岳得志对记者说。
如果要自费出国训练,一年起码要两三万,母亲刘凤梅把清爽叫到一边,“这些钱,我们不花的话,结婚时足够给你买个房子。但万一出不了成绩,就啥都没有了。”岳清爽很坚定:“我不要房子,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把我供下来。”
为了省钱,当时岳清爽每次回家,都不坐5 元的汽车,而是坐1 元的火车。到了呼兰火车站,再走一个多小时路回家。“孩子很懂事,15 岁那年她就帮我洗被子、做饭。她怕鸡,但坚持在鸡场干活。她坚持练冰壶,我和她爸爸商量,把鸡卖了也要让她去练。”
2003 年队员们在沈阳自费训练了一年,“条件很艰苦,房间里没有暖气,很冷,最好的训练时段留给了国家青年队,然后是解放军队,最后才是我们。吃得也很简单,但每一个队员都很努力,就算剩下一分钟,也要把球练好。”回忆起那一幕,39岁的大男人谭伟东眼圈有点发红。
2004 年,四个姑娘争了口气,她们被选拔进国家队。但当时的中国女子冰壶队在国际上的成绩单是:世界锦标赛倒数第一,十场比赛一场没赢。
成为国家队队员,她们有机会出国训练。2004 年第一次进加拿大的专业冰壶馆,姑娘们兴奋不已,她们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场地,“冰怎么那么滑啊,壶也滑,场地也很漂亮。那种感觉非常兴奋。”
很快,这种兴奋感就被挫败感覆盖了,她们被拉去和一些加拿大的业余队比赛,一群老头老太把她们打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刚在国内打完国家队选拔赛,本来觉得自己还可以。但到了加拿大,就立刻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以后怎么跟日本、韩国、新西兰等泛太平洋地区的队伍抗衡,怎么拿到世锦赛的入场券?”王冰玉很难过。
队员们加强训练,每天苦学加拿大队的技术。回到住处后,姑娘们互相安慰打气。“通过训练和分析对手的情况,我很保守地预测,训练完我们能拿到泛太平洋地区第三名。”王冰玉当时这样憧憬。
47 天后,中国女子冰壶队结束加拿大的培训,前往韩国参加泛太平洋地区冰壶锦标赛,拿到第二名。这也是中国队历史上第一次赢韩国队。“韩国队本来对我们很热情,突然就不理我们了。”王冰玉大笑起来。
“以前我们第一次打进世锦赛的时候,对手们都觉得很新鲜,那时很轻松就能赢我们,所以跟我们交流沟通也很友善。后来我们赢了,别人就不服。比如说意大利队,见面绝对不说话,打比赛的时候非常不友好。你在场上准备投球,她们就在场边晃来晃去,说话也特别生硬、不友好。”
这次世锦赛夺冠后,意大利队的态度又变了。她们的一垒队员在走廊上碰见王冰玉,走过去后突然转过头说了声“Morning”,王冰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哎!她跟我打招呼了?”她诧异地问一旁的周妍,“我们都非常意外,美国队也是,本来几乎都不会正眼瞧你,现在还会打个招呼。”
冰上的国际象棋
冰壶被称为“冰上的国际象棋”,讲究的是技巧,对体力没有像竞技项目那样的要求。
“我们四个人,都是因为真的喜欢玩冰壶才能坚持到今天的。它的滑行、器材跟别的项目都不同,感觉很奇特。我们每天练的主要是战术,这样总能接受到很新鲜的东西,每天都有进步。”王冰玉说。
2007 年末,加拿大教练丹尼尔?拉菲尔的到来,更让队员们感受到了冰壶的战术快乐。在丹尼尔看来,冰壶“需要有桌球的技巧和棋类的布局”,在刻苦练习技术的中国队员面前,他上的第一堂课,是让队员们明白壶的乐趣。“他跟我们说,不要看对手是谁,主要和壶打比赛。心理战才是关键。”
3月29日的世锦赛决赛,便是一场很好的心理战术。在四垒王冰玉投掷前,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中国队仅以7:6 的优势领先。最后关键的几个球该怎么打?所有的队员压力很大,有点拿不定主意。
这时,丹尼尔举手示意“暂停”,“叫暂停时,其实我们已经很茫然很慌了;但看到他很冷静,队员心里就会觉得很踏实。”王冰玉说。
最后一个球打双飞,正是丹尼尔的意思。王冰玉冷静地蹲下、投掷,将对方的两个壶击打出去,完成了漂亮的双飞,最终锁定胜局,拿下了中国在冰壶项目上的第一个世界冠军。
中国女子冰壶队在世锦赛上的完美表演,吸引了不少人对冰壶的好奇和喜爱。哈尔滨人方未明就是其中的一员,他也是女子冰壶队“粉丝会”会长,“我曾经也想学冰壶,但后来不了解这个项目放弃了。几年前,知道冰壶的人少得可怜。”
这次电视转播了世锦赛冰壶队的比赛,冰壶的粉丝人数剧增。粉丝们在网上自发组织起来,并称呼自己为“冰糖壶芦”。
在中国,专业的冰壶馆一共才四个。“北京怀柔的那个有6 条道;哈尔滨有两个,是去年完工的,还没冻冰,都是两条道的;据说上海有一个。”虽然谭伟东一再强调,“冰壶很好学的,没有任何滑冰基础的人玩两周就能上手。”但冰壶的场馆过少限制了冰壶的发展。
专业的冰壶馆并不像冰球馆那么简单。4 月18 日晚上11 点,哈尔滨道外八区的冰球馆灯火通明,谭伟东正带着两个制冰师在赶工制作比赛的冰道。为了这次全国冰壶冠军赛,全国的专业冰壶制冰师傅都来了。
比起冰球等运动,冰壶对比赛场地的冰面要求很高。能做冰壶冰面的制冰师,在中国只有四个。谭伟东是第一人,而他的制冰知识,最开始也是来自于加拿大搬回的教材。
场地里摆着五十来个冷冻好的冰壶,记者尝试拿起一个,入手的冰壶却出人意料地沉。“一个冰壶的重量大概在20 公斤,有时有点偏差,可能是19.94,或者19.99 公斤。”王冰玉说。
冰壶器材的价格不菲也让一些想玩的人望而却步。标准的冰壶是由苏格兰不含云母的花岗石凿磨而成,一套高级冰壶(16 个)需要12-13 万,普通的也要4-5 万。而一套高档的冰壶个人装备(冰刷、冰壶鞋和运动服)少则一千,多则四五千。
虽然拿了世界冠军,但队员们现在的工资仍然只有1600 元,教练谭伟东也就2400 元。接受本报记者采访前不久,某品牌出价300 万请冰壶队代言,但被谢绝了。在谭伟东看来,目前挣钱不是最重要的,“项目的发展,会给你带来很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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