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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关注:仰望西藏军人的生命和灵魂(组图)

2009年06月18日10:33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解放军报
医生沈虹在对李二娃进行心理疏导。

团长江洪波带领官兵在高海拔地区进行课题研究性演练。

李二娃牺牲后,央金和阿爸伤心欲绝,用酥油茶祭奠英灵。

  《生命高度》剧情梗概:

  西藏,成都军区某山地步兵旅正进行一次针对高海拔地区课题研究性演练。战士李二娃因为恋爱问题,影响了训练成绩。旅长雷东建议他去见一下随队的心理医生沈虹。在沈虹的疏导下,李二娃高兴归队,而身为心理医生的沈虹却无法解决自己和丈夫雷东之间长达两年无法逾越的“心理障碍”……

  演练即将开始,有着“进藏第一团”荣誉称号的一团未按规定的人数出动。
为此,雷东和团长江洪波发生激烈冲突,雷东一再强调:不能以牺牲战斗力为代价消极保安全!为了采集一系列高寒山地作战数据,特战分队队长索朗丹增带领小分队攀行至海拔6000米的高度。为了拿到更准确的作战数据,索朗丹增和李二娃坚持向海拔6500米冲刺,顺利拿到珍贵的作战资料。李二娃因身体不适引起缺氧性脑溢血,光荣牺牲。为了高寒地区电脑系统的科目演练,工程师顾晓舟累倒了。为了保护真正的人才,雷东含泪惜别战友。

  在空气稀薄的雪山上,在高海拔的“生命禁区”里,英勇无畏的高原军人们坚持着、行进着、攀登着,队伍中流传着战友间的叮咛:兄弟啊兄弟,你慢慢喘,我慢慢吸,生命只有一次,谁都会珍惜,需要我献出,决不会吝惜……

  生命的高度也是艺术的高度

  话剧《生命高度》是个“命题作文”,也就是说是根据军委领导要大力弘扬老西藏精神的要求和成都军区主要领导确定的主题创作的。但是,在这部戏中,我们没有看到“命题作文”惯常的那种缺乏艺术美感的痕迹。文艺评论家认为,这部戏的成功,在于它思想高度的把握带动了独树一帜的艺术创新。本文想要告诉读者的,则是关于《生命高度》主创人员如何在长达4年的时间里仰望雪域高原、融入不同“角色”的心路历程。

  王焰珍

  (《生命高度》编剧之一):是的,我们是领受任务后进入创作状态的。直到今天,虽然我和孟冰老师还在对剧本进行修改,但得到了观众现在这样的肯定,不仅仅是高兴,也有如释重负之感。有人曾经问我:《生命高度》是什么?创作初始,我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些年,我到了战区许多部队,接触了一大批普普通通的军人,包括西藏部队的军人。当我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看到他们的喜怒哀乐、理解了他们的奋斗历程之后,我看到的是一种理想信念的坚守,对祖国和人民的忠诚,为履行誓言而不惜放弃自我、牺牲生命的英勇和崇高。一个生命所能够达到的高度是有限的,而它能够表现出的精神是无限的。因此,生命的高度就是一种境界,一种精神;因此我们在创作中将视角定在普通人、普通军人身上;把主要故事情节设在一座不知名的高海拔的雪山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大家既熟悉又陌生的高原、雪山、军营,是执着却又固执的旅长雷东、顽强而又脆弱的工程师顾晓舟、敏感而又坚强的军医沈虹、责任心与个人想法都有的团长江洪波、阳光勇敢的藏族军官索朗丹增、憨直朴实的士官李二娃等。他们都是普通军人,如此的朴实无华。

  没上过雪域高原的人,想象不出那里的苦和难,但了解了他们的艰难,作为编剧的艰难却是很难自然平和、又能较为深刻地去表现他们的艰难。概念化的拔高不可行,简单化的复制也不可行。在目睹了他们坚实的足迹,触摸到了他们内心的跳动,感受到了他们的痛苦和幸福,贴近了他们的渴望和追求之后,我们从人物定位、叙述结构等方面,最终找到了现今这样的形式。《生命高度》就是踩在高原雪山上一串寻找英雄的脚印。通过它,我回答了我自己心中的疑问,也完成了一个“寻找英雄”的心灵旅程。我相信:当剧终人散之际,我们会感到一种深深的自豪与欣慰:我们这个时代英雄仍在!英雄就在我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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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景民

  (战旗文工团艺术指导):焰珍讲的是真话。这部剧的创作历时4年多,易稿22次,的确非常艰难。作者有打造精品、“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创作中他们不断否定自己,在叙述方式、戏剧结构和人物定位上不断探索、改进、提高,这才使该剧具有了这么多的亮点,具有了这么多值得评说的地方。2008年10月,《生命高度》在四川地区大学校园巡演14场,场场爆满,前来观看的大学生观众达2万多人,他们还写出了1400余篇观后感。人们对这个剧的反响之强烈,我们始料未及。

  这部剧之所以能获得成功,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军区和政治部领导多次对剧本提出修改意见;宣传部长赵明仁对剧本的修改,达四五次之多;团长李西宁充分调动各方人力物力,重点保障这部扛鼎大戏;胡宗琪导演充分理解了该剧的精神向度,付出了创造性的劳动;舞台调度、舞美呈现、灯光设计、音乐创作等方面,都有创新的表现,使史诗韵味浑然一体于整个舞台。

  生命的高度也是艺术的高度。正是由于作者贴近生活的探索,才有了这样一次让人耳目一新的话剧艺术创作。说到底,就是要弘扬西南战区军人创立、继承和发扬了几十年的老西藏精神,而这种爱国奉献精神,也是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自己的生命也需要高度

  剧中的男一号雷东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成天粗喉咙大嗓门、文化程度不高、处事简单的军事干部,而是受过高等教育、历经人生磨砺、情商智商很高、为人真诚随和、有着强烈的军人使命感、责任感并勇于担当的现代军人。塑造这样一位西藏军人,演员走过怎么样的心路历程?

  杨啸枫

  (话剧《生命高度》男主角雷东扮演者):去年5月7日,《生命高度》正式投入排练,拉开了我团备战第九届全军会演的序幕。我被选定为饰演男主角雷东的人选。说实话,拿到剧本时,我内心既激动,又忐忑不安,激动的是我等这个机会等了10年,为了争取这个角色,我甚至还自费几千元钱办健身卡,突击减肥一个月初见成效,不安的是这个角色太重要了,太不好塑造了!

  之前,作为话剧队队长,我有幸与编剧、导演、舞美、作曲等主创人员一同进藏,进行了历时半个多月的采风,所有的心得体会我都工笔整理以备查阅,这成为我塑造雷东这角色的原始依据。但随着排练的深入,我发现自己对角色的认识和理解总与导演的要求差距很大。导演的不满意使我内心发憷,每天排练下来场记所记录的问题90%都与我有关,几天下来,我的笔记就记了一大本。可想而知,我的脸上挂不住了,进而本身脆弱的信念感和自信心彻底没了,焦虑、迷茫、怀疑、彷徨围绕着我,否定自己的酸楚折磨着我。开始它还只是在梦中作怪,随后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现在回过头看,其实那就是一种自闭症和抑郁症的前兆,挺可怕的!

  终于,奥运会开幕前,该剧为军区党代会作了汇报演出。也算初战告捷,首长的口头表扬和对剧组的勉励,无疑给了全剧组每个成员以信心和力量。当时我心里那个热乎呀,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像开了锅一样的滚烫!但奇怪的是我自己都纳闷,短暂的几秒钟过后,我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脸上流露出的漠然不是装的,更谈不上谦虚,而是一种木讷,一种西藏军人特有的木讷!就像暖水瓶一样,里面温度再高,但表面触摸却是温的或是凉的。我突然感觉,我好像找到了点人物影子,于是,那晚上我是在几分自怜又几分得意中进入梦乡的……

  看着陆续反馈的意见和建议,我深知观众并不认可我塑造的角色,我不停地反省自己,时常陷入极度的矛盾之中。在剧中雷东是老班长江洪波带出的兵,他身上应该有铮铮铁骨、作风硬朗的“狼”性一面,但是从全局出发为了区别人物,我必须更多地去塑造他的儒雅,这使我很别扭,特别是当有观众提出“旅长在戏中表现得很窝囊”时,挺伤自尊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其实退一万步讲,观众怎么看我无所谓,但我决不愿让观众去指责雷东旅长是个窝囊废!剧中的一号人物立不起来那不是瞎了吗?!这种想法是否掺杂着演员个人的虚荣,我当时并不明确,或者有而我没有意识到,但它在起作用,也可能是自排练以来压力过大也需要适当的释放。不能让旅长窝囊!这一度成了我不可逾越的心结和心病!在随后的为兵演出中,我努力求变力争完美呈现,由于导演不在身边我就开始自己调整,可以说是由着性子过足了瘾,但是演着演着人物基调跑了,情绪泛滥没有节制,结果差点儿没把导演气得吐血!我因对不起导演而自责内疚,因完不成任务而焦虑,这种不良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甚至想到放弃,可骑虎难下呀,只有坚持,坚守!有时候我真感觉自己完全不会演戏了,我都快疯了!!就在这时军区正好将在我团召开全军会演誓师大会,我被团领导告知代表话剧队准备发言,我默默告诫自己,逆水行舟不能退,只有坚持!关键时候要敢于亮剑!做好每天的坚守!准备打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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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空间广阔!理应自由驾驭!你舒服观众就舒服!但不是所有的戏观众都是偷窥者!记住中国美学中的留白!记住观众永远不会为你表演的痛苦而感动!”胡导演发的短信使我猛醒,我开始第一次认真思考老祖宗说的——美学上的留白,这既浅显而又深奥的近似哲学的命题。的确,一幅画决不能画得过满,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舞台艺术非常强调并看重演员与观众的现场交流,但研究观众心理,尽力遵循鉴赏习惯,既是对观众的尊重,也是艺术家树立良好职业道德的体现,如何引领观众随剧情同步去思考、给观众留下更多想象空间,营造出强烈的戏剧效果,是所有艺术工作者都必须认真面对、研究思考并毕生追求的严肃课题。

  随着会演日期的临近,我们的戏大小又改了几次,每次改动于我都是一次切肤的疼痛,突击背词——排练场上发懵——失眠,渐渐地我适应了,脸皮越来越厚了,心态从无奈中开始趋于平静了,这个过程好像在向我解释雷东旅长的某种心路历程,我开始真正接受导演对该剧的深度思考。渐渐地演员们开始明白了,认识统一了,我们庆幸找到了这部戏的表达形式,也许它并不完美,但这过程是艰辛令人难忘的。如果今天,要我对雷东旅长的内心世界作出准确的描述,我说不好,但有一点我敢肯定,那就是雷东旅长只是西藏军人集体中一个较为典型的代表,他心里所背负的亲情、责任、使命是沉重的,沉重的让他透不过气来,举步维艰,然而他却坚强地挺立着,他和战友们都很平凡,平凡到要细细地去品尝空气!他们又很伟大,伟大到把自己的利益、荣誉以及生命都同这里的蓝天、湖泊、雪山、草原、森林、峡谷、河川、大漠,完全融在了一起。他们最大的快乐不是挑战海拔高度的极限,而是在生理心理上与自己的承受极限较量,进而战胜了自己!

  生命的高度体现思想境界的高度

  观众看了这个戏以后,感觉到团长江洪波这个人物特别真实感人。是这个人物本身写得真实感人还是演员表演得真实感人?

  袁宏

  (团长江洪波的扮演者):这个人物呢,我觉得他有一些我们以前见过的基层军事干部的性格,但是在戏中我们可能赋予了他更多特质,就是导演在整个戏中想去诠释的西藏军人的那种背负。胡宗琪导演这样解释“背负”:“每个人,都有背负,每个人,都必须面对属于自己的那份背负。每个人背负的沉重各有不同。军人,背负着军人的神圣职责和使命;军人,同时承担着属于每个人的那份背负。军人的背负格外沉重。”

  其实我个人觉得,一部戏不一定非要催人泪下才能证明它有多成功,戏剧本身要给人带来思考,就是要从哲学方面、人性方面带来思考。我觉得光是一刹那把观众感动哭了,并不代表什么。我们这个戏的不同在于,不是努力营造那种规定情景来打动观众,而是以军事行动为主线,实际上把关注点瞄准的是高原军人的情感世界,并对其进行了颇具时代特征的生动展示;是再现那种虚拟的假定空间,从头到尾推进,是把形体、动作、喘息当作一种语言,用在表现西藏军人身上。比如说爬山都是靠推进舞台道具解决的。所以这个戏要让观众从头到尾安安静静地去思考,让他冷静地看着这个戏,让他压着,让他看着这个戏难受,喘不过气来,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我们要追求的就是这个,从一开始就这样理智地去思考,尤其是后面那几场戏。

  排这个戏期间,经历了5·12汶川大地震。大地震发生的时候我们就在排练场。地动山摇,我们就往外跑。胡宗琪导演还在那儿看电脑里的脚本,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是我们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拉出去的。5月12日下午放了半天假,大家各自回去收拾东西,看看各自家里房子倒了没有。第二天凌晨6点多钟,团长李西宁让团里立即搭帐篷。我们搭了一个简易帐篷,继续在里面排戏。余震不时地发生,大家不一会儿就哗哗往外面跑,家里面父母孩子什么的都顾不上。大家咬着牙在坚持。我们那时候想,不做这件事,真是对不起西藏军人。在地震的时候排练,对死亡的理解就更多了一种亲历感。排到李二娃牺牲那场戏,大家格外伤感。

  生命的高度其实体现思想境界的高度。西藏的军人爱西藏,就像江洪波结尾说的话一样:“看不见雪山,听不见战士们的吼叫,我就吃不香、睡不好,我不想离开西藏,我不想离开部队。”他有那么多的背负,我们也感同身受。他不在部队呆、我们不排练不就完了吗?不,他就愿意在那儿,我们也愿意不顾一切地想为西藏军人演一个好戏。我认为西藏战士不愿意割舍部队是两种情况,一种是精神上的,一种是身体上的。精神上的不用说,身体原因是已经适应了高原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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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丁飞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怎么跑到成都这边来了?听说你还找了个当地的媳妇生了孩子?

  丁飞

  (山地步兵旅特战分队士官李二娃的扮演者):从某种程度上讲,是西藏这块神圣的国土和守卫这块国土的战士对我的感召。不能说北京不好,但那种喧嚣、热闹,与西藏的安宁、静谧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至少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我已在成都娶妻生子,我觉得我离西藏很近,离纯净很近。

  有人问战士李二娃跟藏族姑娘央金谈恋爱的可能性有多大?现实生活当中,原则上来讲是不大可能的。但是,在西藏军区能找出一个两个来。藏族和汉族之间的恋爱关系是成立的,这是没问题的,不会说你不能找一个藏族的姑娘结婚或者谈恋爱。规定是士兵不能在驻地50公里以内找对象。我们把央金设置成牧区的,从雷东的台词里面作了交待,无非就是想告诉观众,李二娃没有违反规定,用一句话讲清楚了就行了,没把笔墨更多地用在这里。

  戏是为西藏官兵写的,必须接受他们的评判。我们在拉萨等地演完之后,就到那曲演,基本上都是靠吸氧,氧气袋就在边上放着。那曲只有两棵树,都在军分区院子里,一棵已经死了,一棵活得也不是很好。我们在那儿反应最大的是喘不上气来,我们一直在吸氧,确实在那个地方受不了,睡不着,但是又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走路都是晕晕乎乎的,你就觉得心脏比平时跳得更厉害,差不多有一种要过去了的感觉,一点都不夸张。

  (李二娃在雪山上因心脑缺氧、血管破裂而牺牲有医学根据吗?)

  有。极度缺氧条件下过度劳累,会引发脑溢血,也可以说他是累死的。非常真实的生活。别说雪山上的战士们了,我们在那曲演戏,演一回就像死过一回似的。从我们上台,到后面战士全部定位,到我们把那个道具推走,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小冯还要有那么大的动作,我还要滚到后面去。那个时候我就一个信念:坚持。最后我做牺牲之前的那个表演就是在咬牙坚持着,确实已经有不行了的感觉。我在前一天排演的时候就感到晕厥,下来走路已经打晃了。导演就跟我们说,这个戏是要付出体力的,特战分队的几个队员都是要付出体力的,包括后面推景、行进。

  冯金象

  看上去绝对是一个英武的军中硬汉。说说你扮演的索朗丹增是怎样一个人?

  冯金象

  (山地步兵旅特战分队队长索朗丹增的扮演者):索朗是一个很质朴的西藏人。他的大学时光是在北京度过的,后来参军成为一名军人。我们用都市人的眼光看这个人,可能觉得他很怪,觉得有点不合群,因为他生在雪山,长在雪山,已经超出了我们都市人的那种对待工作、生活、压力、物质的界限。

  (你认识的人中有这样的人吗?)

  有啊。索朗的这个人有原型,是我们西藏军区某部的一个大队长,他也是部队培养的,他们一家人都在西藏,一家人都为他感到骄傲。说白了,他就是“红色后代”那种人。我跟他见过面,后来导演也带着人去西藏专门和他见面,后来又请他到成都来交谈。我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他打动我的就是他特别单纯。

  我觉得在这个戏里最有意味的就是索朗和江小曼这两个人物,编剧有意把他们写得那样纯真,他们的想法和思维包括语言,都好像不太合常理,实际上反映了他们精神上的崇高。无论面前有多少人生的痛苦和选择,他们固守着自己的精神家园,我觉得这种意味是非常有品位的。无论生活多么艰辛,人多么痛苦,都要继续走下去,要一直走。我演索朗这个人,因为演的时间很长了,渐渐地人物和角色已经勾勒和融合在一起了。比如我和丁飞等人是一起考入战旗文工团的,因名额所限,他们现在是干部,我27岁了还是个兵,心理多少有些不平衡。我的提干问题解决不了,就影响我的生活质量包括谈恋爱成家等问题。通过排这个戏,我深深地感受到,我们演员也要背负西藏军人所要背负的职责、使命这种东西,因为你不是一个过路的客人。

  我们每次演完以后,大家组织一起开会,很多官兵都声泪俱下,他们觉得哪个地方找到自己的影子了,或是找到谁谁谁的影子了,反正是这种感受吧!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太一样,但共同的是他们都入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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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原真实生活的高度

  话剧《生命高度》从排练到演出,历时一年多,演出了七八十场。从熟悉的排练场,到灯光音响条件俱佳的剧场,到演出条件简陋的各部队、机关、院校……面对的观众从军区领导,到部队官兵,到普通百姓,到青年学生……作为剧中人物心理医生“沈虹”的扮演者杨华,她是在具有创造诱惑力的舞台艺术角色与观众的互动中,一边认真调整自己的表演状态,一边享受着作为演员自以为对角色的认识和诠释日臻完善的快乐……

  杨华

  (《生命高度》女主角沈虹扮演者):让我先交待一下我的角色。

  剧情里的故事发生在高海拔生命极地的西藏高原,作为部队心理医生“沈虹”的我,在一次外出学习时托付丈夫去幼儿园接女儿,但丈夫因有紧急任务没能去接,女儿因感冒发烧引起了肺水肿、脑水肿死亡。家庭的悲剧使我离开丈夫回到了内地。两年后,因军事作训任务,又与丈夫相遇,丈夫的悔、妻子的怨、人性的本能、军人的天职——地理的高度在拷问生命的高度。

  这一作品的戏剧命题,一开始在内地演出时,我并没有认识得如此深刻。但当我们作为戏剧的“生命高度”回到它真实发生的海拔高度时,一切都变了。西藏之行的演出中,我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突然有了全新的感悟和体验,我们的演出和终年在雪域高原上的官兵之间产生了始料不及的强烈情感共鸣和冲击,就像婴儿回到了母体,海拔的高度使《生命高度》开始发酵……真正开始触及、震撼我的内心,是在那曲表演的那一场……

  在那曲,我遇到了一个生活中真实的“沈虹”,她是那曲军分区唯一的女军医——彭燕。她已驻守在这海拔4600多米的地方十多年了,嫁给了一名士官。我看到岁月的痕迹过早地刻在了她的脸上,但她却一脸灿烂、一脸坦然,仿佛生命的一切就该如此。她那颗年轻的心为守候的这片国土生机勃勃地跳动着,这就是军人的天职。看着她,和她聊天谈笑,我的心一直在颤……当晚我再回到舞台演出时,她的言谈举止、坦然心态,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突然对自己所扮演角色有了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全新感受。此时的“沈虹”不再是剧本中的“沈虹”,舞台上的“沈虹”,她就在舞台下,她一直在看着我,她就在我身边。我白天在她脸上读出的无奈、痛苦、奉献和牺牲,变成了我自己真切的感受,我把这种感受注入到了角色中。那曲的这场演出,是我第一次最真切、最感性地体验和贴近到了角色的内心,我的心和舞台下的“沈虹”一起在无奈、在痛苦、在挣扎、在震颤……虽然站在舞台上,但我仿佛感觉舞台不存在了,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脑海里,都是那曲军分区的“沈虹”——彭燕,和她所代表的这片雪域高原上的女兵们……

  那曲的海拔是4600多米,是我们这部戏演出所到达的海拔最高点,也是全国全军唯一的一部大型剧目所到达的海拔最高处。在内地演出时,演员都是在通过外部形体动作的设计和技巧,表面化地表演剧中人物在高海拔地区的状态,但在那曲完全不同了,我们在这里的高原反应及缺氧症状,都真真实实地展现在了舞台上,我们一边演出一边吸氧,原来舞台上的一切动作设计和表演,此刻都是真真切切的感受,海拔的高度和真实的体验,都自然体现在了我们的表演中,在那曲我们把生活和艺术交融在一起,让《生命高度》还原在真实生活的高度中。

  (文中照片 董玉方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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