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
封面故事·无法成人—— 播下龙种,收获跳蚤
在中国,一个人的成长大致被归结为三个阶段:求学、成家、立业。在中国传统社会,三个阶段都有一个同样的基础,即成为一个“人”,修身和自我实现意义上的“成人”。
然而,在当下的社会转型期,成长却被扭曲了。《新周刊》在此期封面专题中写道:
一个中国人的成长链,从出生到求学、从升学到毕业、从成家到立业的过程,发生了变异。求学越来越早、成家越来越晚、毕业越来越难找到工作,立业的焦虑笼罩每一个人。中国人比任何时代都更看重孩子和教育。54.7%的父母要求孩子读到博士,83.6%要求孩子考试考前15名。家长奔波在择校、陪读、交费的泥潭里,学生苦熬在应试、才艺、择业的负担下。幼教大热、就业大冷。教育开端,望子成龙不计天价、恐落人后;教育终端,竞争激烈、学难致用、乏人问津———中国社会经济的运行,与教育严重错位。
现行的教育模式一心想让孩子们成“才”,却不在乎他们是否成“人”。中国父母们,在无法成人的儿女面前,既是教育模式的设计者又是教育模式的就范者,既是教育产业和商业的买单人又是投诉人,既是既得利益者又是受害者。以“为了孩子”的名义,令父母苦不堪言、孩子无法成人———这不是爱,而是整个社会的黑色幽默。
索罗斯谈哲学——— 金融大鳄的大脑
白手起家的美国新移民、飞扬跋扈的金融大鳄、美国前总统布什的大敌……多种角色织就了乔治·索罗斯的面相。但是,他对于这个变幻的世界,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他在接受《经济观察报》采访时说道:
我认为市场总是扭曲现实,并不能反映真实情况,因为人们不可能准确地预知未来,因为未来尚未发生。投资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还拥有一家“开放社会基金会”,我对它非常重视。而且,我还有一套哲学。自从出生以来,我一直在思考,我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所处的这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一直为这个问题而困惑,也一直试图解决它。其实这才是我最主要的野心。
我非常钦佩我父亲。他从不关心物质财富,而我这个儿子却这么崇拜他,并且赚了这么多钱,这似乎是很奇怪的。但我的确受我父亲的影响很大,他告诉我,大脑的智慧要比财富更为重要。对大多数人而言,财富代表着权势。但对我而言,财富代表着自由。有了财富,我可以摆脱社会领域的万有引力法则,这就是自由。
吴稼祥谈经济与国民性——— “义”与“俭”的经济学
在这次金融危机中,中国表现不俗,但是,对于这种“不俗”的原因的解释却众说纷纭。比如,有人将其归根于中国经济体制的某些封闭性,有人认为人民币背后的劳动力资源才是根本,对此,著名学者吴稼祥给出了另一种解释:
观察家们都注意到了,世界已经进入经济活动的航空母舰时代,小舢板难以在深海和重洋上生存。这次危机中,国家规模越小,越容易被列上破产国家名单的头几名,比如冰岛、拉脱维亚等,所谓“金砖四国”则受伤较轻,除了它们都是大规模国家以外,很难在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之间找到别的共同点。如果不带偏见,应该承认,在金砖四国里,中国的表现是最好的。
某些人在比较“北京共识”和“华盛顿共识”,我不这么看,我以为中国的成绩单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中国国民性中的优良成分。可以列举出一千种中国国民的劣根性,但有两种优秀品质不能否认:第一,中国人与日本人和韩国人相比,对朋友更慷慨;第二,中国人与美国人相比,对自己更节俭。
我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