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乌鲁木齐7月11日电
题:馕香花红献血屋
新华社记者孙闻、张宗堂
11日上午11时,乌鲁木齐友好商场门口的无偿献血屋外,从事个体批发生意的李新祥正在医生刘瑾的指导下填写献血登记表。
桌旁围满了前来献血的人,家住附近社区、满头银发的李大娘在帮着医生维持秩序。她对大家说:“都回吧,今天不会再取血了。大夫说血库已经饱和了,如果大家还有献血意愿,可下次再来。”
“我能不能先填志愿献血表,等需要血液的时候通知我,我随时赶到。”40多岁的周芸挤到桌前,用恳求的语气对医生说。
周芸告诉记者,她的儿子在南京工业大学学习,马上放暑假了,13日就回到乌鲁木齐,14日也准备到这里来献血,想让妈妈帮他填张表。
“我很幸运。”今年36岁的李新祥对记者说,“今天来的时候登记表已经发完了。后来出来一名医生问,有没有人是O型血,我刚好是。他们就派人回中心血站给我拿了一张表。”
刘瑾告诉李新祥每位志愿献血者可以自由选择献300毫升或400毫升。“能不能多献点?”李新祥问刘瑾。
“不能,最多400毫升。”
“那就400!”李新祥回答得很干脆。
走进献血屋,馕香扑鼻,维吾尔族中年妇女古力马合和肉孜古力正在等候填写登记表,两人各拎了一大袋子馕。馕还烫手,显然是刚做好的。
“我早就想来了,只是我女儿也想献,让我等她下了班一起来。”古力马合说。出门的时候她们碰到邻居肉孜古力娘儿俩,“听说我们要献血,她们说也要献,大家就一起来了”。
古力马合的女儿沙代提是交通医院心脏外科的护士,从7月5日晚上开始一直在医院护理伤员,“今天早上刚下夜班”。
“我妈妈这两天一直在看电视上播放的献血小常识,她知道献血前要空腹抽血化验,想到很多人可能来不及吃早饭,特意在来的路上买了些馕带过来,让大家献血后补充体力。”沙代提说。
“两位大姐,你们多大年纪了?”刘瑾问古力马合和肉孜古力。
“我妈妈和阿姨都是1957年生人,今年52岁。”沙代提掏出妈妈的身份证递给刘瑾。
“哦,那就没问题了。”刘瑾把登记表交到她们手上。
“吐尔逊吐拉洪。您可以献血了。”采血室里的医生喊道。
“别紧张,慢慢地攥拳头。”采血的护士让吐尔逊吐拉洪坐到躺椅上叮嘱他。
46岁的吐尔逊吐拉洪家住乌鲁木齐沙依巴克区,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看到很多人在暴力事件中受伤,我很伤心,昨天我的3个亲戚去献了血。今天早上8点我就到这儿排队了。”吐尔逊吐拉洪对记者说,“我的血输给谁我都高兴,不管他是哪个民族的,都是兄弟嘛。”
吐尔逊吐拉洪身旁的集血袋很快充盈起来。“感觉怎么样?”护士关切地问他,并仔细给他敷好止血棉。
“好得很!”吐尔逊吐拉洪笑着站起来,走出采血室。
张妍医生迎上来,郑重地献给吐尔逊吐拉洪一支剑兰,枝翠花红。张妍说,这花是乌鲁木齐南山苗圃一位来献血的花农送来的。
刘瑾又送给吐尔逊吐拉洪一袋饼干和一袋牛奶,“热合买提(谢谢)!”“应该的。”吐尔逊吐拉洪用汉语回答道。
吐尔逊吐拉洪走出献血屋,前来献血的人们还没有散去,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陪着丈夫刚刚赶到。孩子好奇地盯着那支剑兰,吐尔逊吐拉洪把花送到孩子手里,孩子咯咯地笑起来。
吐尔逊吐拉洪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熙攘的人群里。花香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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