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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世纪前他与《中国青年报》结缘(图)

2009年08月02日08:11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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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中文版封面

  在他《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时,我们很难分清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眼睛在观察中国,是他的心灵还是“他”的心灵在思考世界。

  52年前,他来到中国,当时还仅仅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中国青年报社专门派记者全程陪同他游历中国,与他生活、工作、战斗了一个月。至今,本报健在的几位前辈记者、耄耋老人还都能忆起这位来自波兰的国际友人——波兰《青年旗帜报》驻中国青年报社记者雷沙德·卡普钦斯基。


  在上世纪50年代,那个意识形态渗透全球各个角落的年代,他来到中国,与《中国青年报》结缘,这些都源于他渴求探寻、了解外面的世界,尤其是传说中的中国。

  在游历世界的一生中,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飘泊何处,一定随身携带着希罗多德的那部未竞的《历史》。

  他崇拜希罗多德,因为希罗多德这个古罗马人周游世界的勇气和其传奇著作《历史》让他深深折服。他在出访中国,与《中国青年报》记者同生活、同工作、同战斗期间,希罗多德的那部《历史》始终伴随其左右。2004年,他生前最后出版的一本著作,书名就叫《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书中,他谈及中国,谈及中国的孔子、庄子,还有毛泽东,还谈及与他形影不离的《中国青年报》记者李同事……书中有关中国的一切,都是他对“中国式思维”的深度思考与探寻。

  1957年冬天,当他乘火车到达香港和大陆交界的一个小站时,“列车员和警察就指着远方”,对他说:“中国!”他对此似乎有些惊疑,所以他紧接着在书中作出强调性的描述——“这位警察是个穿着英国警察制服的中国人”。

  “为什么这个中国人不认为香港也属于中国呢?是因为"穿着英国警察制服"吗?”在《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里,他并没有提出这个疑问,但是我想,他心中一定存有疑问。这不仅仅因为他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卡普钦斯基——一个勇于探索、勤于思考、善于提问的波兰著名战地记者、评论家、报告文学作家、诗人和思想家,还因为在他历时40余年、遍及五洲四洋一百余个国家的驻外记者生涯中,他所崇拜的希罗多德一直与他形影相随——他把希罗多德当作他记者生涯的偶像,因为希罗多德不停地从一地到另一地旅游,不停地发问,不停地记录,不停地思考,不停地调查,不停地寻找真相……。

  在《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中贯穿始终的就是一个“他”,那就是希罗多德。

  他崇拜“他”,因为他深知——“《历史》的作者希罗多德从一开始就是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人,是一个具有全球思想的人,换句话说,他是作为第一位全球主义者亮相在世界舞台上的人”。

  他崇拜“他”——因为“他”在《历史》这部不朽的巨著中的第一句话就说:“在这里发表出来的,乃是哈利卡尔那索斯人希罗多德的研究成果……特别是为了把人们在那里发生纷争的原因记载下来。”其实就是古希腊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鉴于往事,资于治道”。

  他崇拜“他”—因为“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希腊(这里指欧洲)要和波斯(这里指亚洲)交战?为什么这两个世界—西方(欧洲)和东方(亚洲)要相互敌对,而且形成了一种不可融合的你死我活的对抗?过去是这样,今后还会继续这样吗”?

  这个疑问,在“他”生活的时代,是个只合“天问”的问题;而到了他生活的时代,他认为,东方与西方,从古至今,对立的方式和解决之道都是依靠战争,而这战争分为“无形、有声”和“有形、有声”,前者指“语言战争”,后者指“炮轰枪鸣”。他开始像“他”那样,“长太息”于“雅典的毁坏比军队突袭苏丹更令人痛心,波斯舰队的沉没比刚果军队的政变更具有悲剧色彩”,这些如同锥痛着“他”的心灵一样,也同样锥痛着他的心灵。

  当他来到中国,在中国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了可以消除敌对、避免交战、根除你死我活对抗的智慧或者说一种思想——“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发展进程中,产生过各种哲学思想……甚至还会发生相互倾轧和争斗,乃至冲突和战争,但最终的结局却都是以达成一致意见,或以互相妥协和求同存异的方式使各种冲突得以解决。在这一历史文明发展的进程中,尽管各派之间屡屡产生错综复杂的矛盾,但最终都能化解,从而演变成为一种带有中国特色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这种方式,就是他所理解的“中国式思维”。

  在《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中,他说:“中国式思维最伟大、最具说服力之处,就是它的灵活多样性和统一融合,即把不同的思维方式方法、观点和立场融为一体,在整个融合的过程中,不会让不同的思维体系,在构成统一体的核心及其基础的过程中发生动摇或者被摧毁。”

  然而,拥有这样伟大思想和智慧的中国,偏偏又是战火连绵的国度。连绵的战火,淬炼出了“无与伦比的、几乎是神话般的、深不可测的”长城。他认为,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悖论——“中国人用了两千多年的时间,时断时续地修筑长城”,“世界的能量就这样白白地消耗掉了”!长城只是“精神的防护墙”,它“暴露了人类的弱点,是人类畸形发展的佐证……这只能证明,生活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的人类不能互相谅解,不会坐到一个圆桌旁共商怎样合理利用人类巨大的资源和智慧”。

  他随之思忖:并不缺乏伟大思想和智慧的人类,为什么不能互相谅解、不能坐到一起呢?在书中,他似乎找到了答案:“这就是语言的束缚。”语言的束缚,毁掉了人类的通天塔,导致了“语言战争”。

  在不断跨越国境的踽踽独行中,他一边阅读“他”的《历史》,一边通过阅读历史汲取力量,反思现实,开掘真相,书写真实。

  “应该走出去探索,因为别的世界、别的文化就是可以照见我们自己、照见我们文化的一面镜子”。这不仅仅是“希罗多德的发现”,更是卡普钦斯基对这个动荡世界的认知——人类认识自己才能自救,也才能避免战争与分歧。这也就是雷沙德·卡普钦斯基《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的目的。

  2007年1月23日,75岁的他——卡普钦斯基,终于停止了“旅行”,与2000多年前的“他”——希罗多德一样,在一生周游世界之后,留下一部“历史”和一个传奇。

  在雷沙德·卡普钦斯基逝世后两年,也是自他首次远赴中国52年后的2009年,他生前的最后一部著作——《与希罗多德一起旅行》中文译本在中国大陆首发。

  本报北京8月1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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