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中医杜丽丝在利用中医的原理治疗病人 |
杜丽斯和丈夫Ekkehard在浦东的家里 |
杜丽丝和她收养的流浪猫。主人背后是一幅中国当代艺术品 |
关于中医
杜丽丝说,如果以为传统的中医疗法只是简单的针灸和推拿,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对于传统的中医疗法来说,中草药的运用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她说: “如果你了解中医和西医两个系统,你在给病人治疗时就能知道哪个更适合。你要在两个系统间科学地切换,因为医生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意志而危害到病人的健康。如果你发现了病人身上出现了非常严重的副作用或症状,那么你必须采用别的疗法。
杜丽丝也遇到过一些反对中医的专家,他们甚至质疑中医的历史和可靠性。对于中医无法真正治愈某些顽疾的观点,杜丽丝表示担忧: “这显然是不对的。中医可以治愈显性疾病,而且必要的话,中医师也会开一些抗生素。”杜丽丝说,中医师在一些特定的病例中会开一些抗生素的处方,但之后的治疗过程主要是运用中草药,因为中医的要义在于“治本”,即根除疫病病源,而不是仅仅消减疾病的症状。杜丽丝这样描述中西医诊所的差异:“在西方,去医院看病是因为我们生病了,但对于中医来说,去医院更像是做预防治疗。”关于中西医治疗手法的差异,杜丽丝说:“中医并不注重细致的医学病症剖析。中医关注的不是‘为什么你得病’,而是‘你怎样治病’。”在将中医与西医进行对比的时候,杜丽丝觉得很多时候它们的内涵是一致的,只是在命名或者说法上有些差异罢了“,中医中不说细菌或者酵素,但称之为‘气’,比如‘元气’、‘毒气’等。”她告诉记者,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治疗方案。首先它们整体概念不同,这与对世界和物质的认识有关系;另外解剖手段也不尽相同。中医和西医的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可以说一个是哲学型,一个是科学型。”
杜丽丝并没有觉得中西医两者有巨大的本质差异,但她也表示:“我不想就‘过度开药’去批评某些西医疗法,毕竟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谨慎是对的。但是,作为医生应当去花很多时间在他的病人身上。一般来说,中医给病人看病,一次最少也要半个小时。”杜丽丝预见了在中国使用中西医相结合疗法的未来:“对于一个医生来说,用中西医两种方式去治病比仅仅使用一种方式要事半功倍得多,就像一个人用两双眼睛来看世界,你总是能看到更多。”
上海生活
杜丽丝的家位于浦东,她说自己是个“浦东派”。每天早晨,她从浦东驱车前往诊所。下班后,她的时间主要留给了可爱的儿子Erik。
记者在杜丽丝家中见到了大量的中国古董、家具和字画。夫妻俩热爱中国文化,请专家从全国各地淘来了很多宝贝。
杜丽丝每天给自己切三次脉,严格地保持自己身体和精神的健康。她把中医的平衡守则牢记在心,遵循“阴阳”平衡的法则生活着,此外,她还会号召众多国外友人共同分享中医的精妙。“光说是没有用的。只有当朋友们找到我,而我又能通过中医疗法治愈他们的疾病,他们才会真的开始信赖中医。在我的诊所中他们会发现,现代中医疗法不仅仅是切脉而已,它是一个庞大的诊疗系统,甚至西医中那些最先进的仪器也在使用范围内。”
杜丽丝说,本来这周她每天晚上都有活动,但是都取消了。她认为,养生主要是保证身体阴阳的平衡。“阴”在现实生活中是被动的“,阳”是阳性,主动的。简单说,如果你白天事情太多了,晚上一定要休息,保持工作和休闲的平衡,也算是保持了阴阳平衡中的一种。另外还要适量运动,每天起码半个小时。坐地铁的时间可以用来走路,吃饭不要吃太饱。平时坚持跑步,周末去游泳,偶尔也应当去大自然中放松自己。她说自己不吃甜食,也不吃垃圾食品,三餐饭之间都不吃东西。她和丈夫不爱吃水果,但爱吃蔬菜。
杜丽丝接待过很多减肥的病人,也非常成功。她告诉记者,减肥是一个生活态度,如果去医院减了5 公斤后还继续以前的生活方式,这是不行的。什么都可以吃,但什么都不能多吃。每天都可以吃巧克力,但不能一天吃一百克巧克力。她打比方:“每天喝完咖啡后吃两块巧克力,感觉好极了。但超过两块就不合理了。同样的,可以喝酒,也可以摄入脂肪,只要摄入量合理就好。我们既要考虑卡路里的摄入,也要考虑卡路里的消耗。糖尿病是怎么来的?进入体内的卡路里比消耗掉的多,如果这样生活,原本健康的人也会得上糖尿病,这都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在上海生活了5 年后,杜丽丝不再去做各种比较。如果放在以前,遇到任何不适应的事情,她总是自然而然地想,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德国,那会是个什么样子。过了5 年,杜丽丝停止了这种想法,开始接受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她说,长年累月的生活后,中国才能向外来者揭开面纱,展现它隐藏起的魅力。“仅仅通过看,你是不能爱上中国的,因为你所能阅读到的东西与你真正在中国所经历的一切都大相径庭。当你习惯上了这里,你才能深入地感受。但是大多数人只是匆匆来,又匆匆地离开,他们不能够了解每天在这里切实发生的故事。”
杜丽丝喜欢安静,不喜欢去热闹的地方。与记者谈话期间,四只猫和两只狗一直在周围出没。谈到这些家庭成员时,杜丽丝变得滔滔不绝:“Ella(狗)是在2004 年情人节的时候买的。我很喜欢猫,而我的丈夫喜欢狗。Kimmi(猫)是2004 年6 月2 日在延安高架路下面下水道发现的。2005 年5 月1 日,我们逛浦东的花鸟市场,看到Daisy(狗)在纸盒子里和其他几只小狗在一起。它好热情,看到我们不停地跳,我先生说: ‘我一定要它’。当时它只有400 克重,放在我帽子里带回来的,带回来时这个小毛团很臭。回家后它跟Ella 很接近,Ella 马上也喜欢上了它。一个月后,我领了Felix(猫),它是别人送给我们的,因为它引起了原主人的过敏症。去年5月28 日,我领养了Morole。当时下着雨,我看到一只猫咪在有积雨的水沟里。我以为这只猫咪是骨折了或者骨头移位了,立刻取消了当天的工作,带它去动物医院检查,拍了片子后发现并没有骨折和骨头移位。医生说它什么问题都没有,只是快饿死了。我把它放在医院三天,之后带它回家。回家后第一天晚上,我给它吃东西并仔细观察,它吃了后吐出了一条很长的虫子,我立刻带它去动物医院杀虫。去年9月13日,Carlo 来到我们家。当时有个朋友从德国来上海,打算在新天地过生日,我对我的先生说我们早点去,还可以去逛逛街。我们很少逛街的。没想到在新天地一家商店前面看到了一只流浪猫,我的先生走过去把它拿起来,发现它一只眼睛在发红流脓,整个身体系统都有虫,毛里面有跳蚤。我把它带回家后先跟其他的动物隔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用针筒喂它奶喝,并注射抗生素,那时它才200 克。等它一长到500 克重,我立刻带它去驱虫。”
除了领养流浪猫,她还认养了多位孤儿和困难家庭的孩子,在小区里积极参加业委会、居委会志愿者的工作,经常参加义诊活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中国生活了十多年的杜丽丝俨然已成为了一个地道的“新上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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