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各地严查有毒豇豆 食品安全问题再引关注

——中毒的豇豆

　　导视：

　　广州、深圳、杭州、合肥再现有毒豇豆，农业部下发紧急通知，要求加强农产品生产环节监管，全国各地继续严查有毒豇豆，食品安全问题再度引人关注。《食品安全法》实施一周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开展执法检查，曝出监管体制改革尚为到位，安全风险监测基础薄弱等七大问题。

　　“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今晚《新闻1+1》关注——海南豇豆高毒性农药残留超标事件。

　　主持人(李小萌)：

　　今天我们把目光再次投向海南，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海南忽起忽落的房价，而是因为海南出产的一种农产品——豇豆。如果说海南的房价令人瞠目结舌的话，这一次的豇豆同样是令人瞪大了眼睛。先来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播放短片)

　　短片中主持人：

　　最近，湖北、广东等地都发现海南一些地方生产的豇豆农药残留超标，昨天农业部的有关负责人表示，农业部已经下发了紧急通知，要求各地加强产品生产环节的监督。

　　解说：

　　随着昨天农业部向全国下发紧急通知，毒豇豆事件的影响也在不断扩大，近两天前武汉首先披露，查出海南产豇豆含有禁用农药后，广州、深圳、杭州等地也先后查出了毒豇豆。来自武汉市农检中心的检测结果，今年1月以来，他们对集贸市场销售的海南产豇豆进行了多次检测，均发现含有高毒农药——水胺硫磷。

　　李桃青(市农业局农检中心主任)：

　　经多次检测，海南的豆角都是含有水胺硫磷，水胺硫磷是一种高毒农药，是明令禁止，不准在蔬菜上使用的。

　　解说：

　　作为高毒性农药，水胺硫磷能通过食道、皮肤和呼吸道引起中毒，禁止用于蔬菜、水果上。为此，武汉市农业局规定，从2月7日起，三个月内暂时禁止任何地区生产的豇豆流入武汉市场。

　　截止目前，武汉共销毁有毒豇豆3.6吨，阻止近25吨海南豇豆进入武汉市场。

　　邱晓东(市农业局质量监管处处长)：

　　目前只实行了三个月的禁入，看三个月之内禁入之后，看这个产品整改的情况，我们再根据情况酌情做出相应的安排。

　　解说：

　　有毒豇豆来自海南，此事引起海南当地震惊。就在之前，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意见刚提出，海南要建成国家热带现代农业基地，武汉检出涉毒豇豆，并不一定就是海南生产的，这是海南省农业党厅党组书记厅长肖杰23日对媒体的表示。

　　事实上，在接到武汉关于海南暂售豇豆的通知后，海南省农业厅立即派调查组到各个豇豆产地检查，将豇豆生产基地瓜菜收购点百分之百纳入监测范围，而对有毒豇豆可能出现的原因，海南省农业厅官员对媒体分析，由于去年底海南气候阴湿，蔬菜虫害多，或许有农民提前洒了高毒农药，因此不排除其它农产品残留农药的可能。只是少部分海南豇豆被检查出含毒农药，并不代表所有的海南豇豆都有问题，希望消费者不要一棍子将海南主要的农产品豇豆打死。这位负责人的表态也充满了担心，事实上，豇豆是海南省农民冬季主要种植的瓜果，豇豆在海南产销量巨大，种植面积达20余万亩，其中80%到90%的豇豆销往外地，作为国家热带现代农业基地，海南省农业产值占GDP比重达30%，海南也被称作“全国的菜篮子”。

　　赵咏旺(海南省农业厅办公室主任新闻发言人)：

　　海南的瓜菜的出岛，这是海滩的农业发展的一条生命先，一条绿色通道，所以这个我们花再大的力气，也要落实我们的整改措施。

　　解说：

　　昨天，农业部紧急通知要求，各地要进一步加强农产品生产环节的监管，而有毒豇豆究竟还会有多大影响？它是怎么闯关的？事情的真相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显然，此次毒豇豆事件一旦升级，受害者不仅仅是消费市场，恐怕还有整个行业。

　　主持人：

　　尽管海南省农业厅的人解释说，这只是少部分的豇豆检出了问题，并不代表全部，但是我们发现，媒体已经开始把海南产的豇豆称作是毒豇豆了，毕竟在这之前，消费者买了或者是吃了这样的豇豆。所以岩松一开始，我们是不是先给大家再明确一下，水胺硫磷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农药。

　　白岩松(评论员)：

　　因为这种农药是剧毒，严令禁止向蔬菜，包括果，包括茶，烟叶等等都不许用。但是为什么会用呢？因为它杀虫的效果很好，既然杀虫的效果很好的话，当然就有人想在近当中铤而走险。因为用了这样的话，它的卖相很好，对它的收成也很好，所以既然是禁止的话，公开不许去销售，不许去用，但是为什么还会出现了，地下渠道的时候，有关的媒体，在这个事情出现了之后，也进行了暗访调查，发现有关生产区买这类的毒药又是很容易。

　　但是另一方面，这个前因就是它为什么会用，以及相关的事情说明白了。这次很幸运的一点，并不是靠人体来当试剂发现了这种有毒的蔬菜瓜果，像以前有过的事情一样。这一次是检测出来了，但反过来，人们也需要吃一点点定心丸，其实它用了这样的一个有毒农药之后，生产出来的豇豆，一般大家不会生吃了，会煮，同时会做熟，它的危害已经小到了很小的地步，我想这也是没有人体成为试剂的主要因素。我想这一点大家还是多少放心一点。

　　主持人：

　　尽管说目前还没有出现中毒的事件，但这件事情的性质不能说就是轻的，当武汉向海南发出了协查函之后，我们看到了海南农业厅给了一些回复，比如说，非常引人注意的是海南说在春节前后，我们查了，我们的农产品97.88%都是没有问题的，没有发生一起食品安全事故，你怎么看这样的一个回应？

　　白岩松：

　　我相信任何一个生产地的蔬菜瓜果的合格率达到百分之百都是很困难的。但是问题在哪儿呢？97.88%似乎是一个很高的合格率了，但是不要说97.88%，哪怕是99.9%，更高了，但是如果剩下的1%，进入到了100户居民家里头，中毒率是百分之百，足够大了。问题就在于你是可以是97.88%的合格率，但是剩下的2.12%是并且被检测出来，提前就树起了一个防火墙，不流入市场，不对人造成危害，应该是零容忍。所以一个简单的97.88%我不认为它能说明什么。

　　主持人：

　　而且这个负责人解释说，在本地没有出现问题，但是百分之八九十海南产豇豆的都是向外输送的。

　　白岩松：

　　没错。尤其是对于很多像武汉，包括长江以南的很多地区，在这样的一个中国人过节的时候，当然吃为先了。而且我们也到过南方，都出过豇豆这样的凉菜，它的需求量是非常大的，大比例的都是出口。而且还有一个，不是说没有问题，而是说人在这儿经过检测，检测出问题了，并不是靠人体当试剂量，所以这个也不一定有说服力，但是我非常理解海南农业人的担心，这点我相信。当然是少部分人使用了含有高毒的农药，但是问题就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消费者，你如何鉴别你买的这个是多数人生产的安全的豇豆，而不是少数人生产的有高毒的豇豆呢？

　　主持人：

　　你说到了水胺硫磷不能用在蔬菜上，也许有些农民是从地下渠道获得的，这个海南农业厅的人也提到这一点，但是紧接着他说的一句话，因此很难监管，你觉得这样的说法可以接受吗？

　　白岩松：

　　我觉得我们要用法律来说话，因为在法律上对食品安全的时候，有这样的三句话很明确，生产经营者负第一责任。如果要打起来的话，谁用了当然要负第一责任，接下来要接受相关的惩罚和处理。接下来是地方政府负总责，这一个“总责”就把你的责任定在这儿了。

　　主持人：

　　这个要归你管。

　　白岩松：

　　接下来还有一个句话，各部门要分工负责，那涉及到农业、工商等等很多部门。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尤其这种禁用的农药的监管，包括检测，都需要各地的政府来把好这一关。这件事情出来了以后，是由于武汉这一道关先把了，它在1月份一直到2月5日都检测出来，然后销毁，三个不月卖，然后连锁反应，广州、深圳等地都开始检测，然后开始发现出问题，接下来要回到生产地的政府部门，回到了海南的相关部门。我觉得这个时候，有一些解释正常，但是接下来要把非常负责任的监管和信心慢慢地传递给大家，传递给消费者，我觉得这个时候是有关部门该做的事情。

　　主持人：

　　还有一个解释是更引起注意，海南省说，之所以在武汉检出来了，是因为各地的检测方法不一样造成的。

　　白岩松：

　　我觉得这个更没有说服力。但是我同时看到的是两种信息，作为媒体，当然会更关注他说的这些话了，这些话里头其实依然有很多漏洞，容易让大家引起歧异，最重要的好像是让大家觉得在推卸责任。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看到了海南的有关部门对这件事情，尤其在海南农业厅发了积极的函之后，开始进行严格的查，我相信它未来会在这方面做好工作。为什么？对于海南，旅游岛依然还是一个画出来的一个梦，真正让它变现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海南热带的瓜果，热带的蔬菜，尤其对于普通的生产者来说，这是他的命根子。如果这个遭受了长期的不信任的话，对他们打击太大了，但是我觉得他们要面对一种现实。即使你的监管非常得力，在短期之内，恐怕也会相当受损，这个时候有关的政府部门要格外地去考虑，怎么样去保护那些生产者，尤其合法(生产者)，而且很好地绝没有用高毒的农药的生产者们他们的利益，否则不留下这样的一个好的种子，将来怎么去春风吹过之后，又再生呢？

　　主持人：

　　尤其当这个新闻曝出来之后……

　　白岩松：

　　会有一个短期的不信任，一定的。

　　主持人：

　　在当地的这些农户，可能就面对血本无归的情况。

　　白岩松：

　　非常理解和同情他们，每当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最痛苦的有在于此。就像之前出现的柑橘事件等等，其实都是一个苍蝇可能坏了一锅汤，但是那些人招谁惹谁了。

　　主持人：

　　今天我们关注的是，海南的我们不叫它是有毒豇豆了，我们叫它问题豇豆，以及由此引发的关于食品安全的进一步的思考，稍候我们继续。

　　导视：

　　广州、深圳、杭州、合肥再现有毒豇豆，农业部下发紧急通知，要求加强农产品生产环节监管，欢迎各地继续严查有毒豇豆，食品安全问题再度引人关注。《食品安全法》实施一周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开展执法检查，曝出监管体制改革尚为到位，安全风险监测基础薄弱等七大问题。

　　“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新闻1+1》今日关注，海南豇豆高毒性农药残留超标事件。

　　(播放短片)

　　解说：

　　昨天，《食品安全法》执法检查报告提请全国人大审议，这也是全国人大常委会罕见的对一部法律当年实施，当年就开展执法检查。

　　据这份检查报告显示，目前食品安全法执行过程中尚存在着监管体制改革不到位，配套法规仍滞后，安全标准数量少、指标粗等七个的问题。

　　而本周三，国务院任命张勇为国务院食品安全委员会办公室主任，该机构2月6日宣布成立，被公众寄予厚望。

　　朱永新(全国人大常委委员)：

　　食品安全委员会成立以后，应该说还是任重道远。

　　解说：

　　的确，食品安全工作任重道远，面对频发的食品安全事故，推动制度完善的同时，也需要有所作为。此次武汉的检测与禁售举动，从中我们或许能够得到启示。这次武汉检出问题豇豆的设备是气相色谱仪，从美国引进，每台价值40多万元，是农药残留检测的精密仪器之一。这种定量检测所需时间大约要6个小时，过程也比较复杂。

　　杨唐虎(武汉市农业局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督管理处副处长)：

　　我们武汉市在农产品质量安全方面的投入是比较大的，当时我们市一级投入了2200多万元，购置检测设备和检测仪器，从2006年开始，2007年、2008年、2009年，每年市级这一块的检测经费在100多万元以上。

　　解说：

　　资金、设备，以及检测的耐心，都说明排毒并非不可行，但是其推广价值却也被打上了问号。海南省农业厅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处相关人员接受采访时说，在农产品市场准入的检测过程中，全国普遍采取快速定性检测法，这种检测的优点是速度快，费用极为便宜，缺点是检测并不彻底，而最为彻底的检测方式——定量检测费用昂贵，时间长，不适合农产品。对于市场来说是不现实的检测方法。

　　根据调查，在豇豆产地之一的海南陵水县做定量检测的仪器全县只有一台，因携带不方便，目前放在农业局办公室，基本只用于摸底调查检测。陵水的例子也提醒我们在基层地区，如何保证食品安全，挑战或许更大。

　　记者：

　　武汉市农业局在食品安全卫生安全方面的监管，日常都是采取哪些措施呢？

　　杨唐虎：

　　我们在全市建立三层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体系，第一层就是我们的市一级和区一级农检中心负责对辖区内的农产品质量安全进行抽查。第二层就是我们的生产基地，我们的蔬菜基地都建立的质监机构，蔬菜在上市之前进行自检，自检合格以后才能上市。第三层是经营单位自检机构，包括第一是批发市场，第二是集贸市场，第三是超市，这方面他们建立了自检机构。对销售蔬菜实行最后一道把关，通过质监合格才能够销售。

　　解说：

　　值得注意的是，武汉已经不是第一次禁售海南豇豆，2007年2月，武汉农产品检疫检测中心就发现来自海南的豇豆农药残留超标，立即下达了两个月的禁售令，如今这样的一种昔日重现，让人回味良多。

　　主持人：

　　看过刚才的短片，似乎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就是意识强的检测能力高的，舍得花钱的检测的标准就高，意识差的，不舍得花钱的检测标准就低，岩松如何看待这样的现象同时存在？

　　白岩松：

　　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容易得出的答案，其实事实要远比这个复杂得多，对生鲜的需求很高的蔬菜、瓜果来说，如果检测的时间不长的话，那么这里利弊中间的权衡会有很大的问题，大家当然可以去说了，当然安全是第一位的。

　　但是，不仅仅如此，一定要在这两者之间找到一种平衡点，否则烂掉的瓜果也是没有人要的，它含有另外的一种不安全。但问题就在于如何始终去做这样的事情，保证这种监测始终能够有效，这次出现的这个问题之后，我也注意到了，生产地的某一个当地，立即就购了几十台的检测设备，说明也是可以做的，而且这笔投入看似局部很大，但是对于将来整个产业的壮大来说，其实它又是值得做的。

　　另外还有一个，必须是长期保持这样的密度和频率，这样的话，始终会敲响警钟，但是如果仅仅把注意力，和全部的监管放在了检测上面也不一定对，因为这里还留了两个问题，第一个，这种不该用的农药为何可以不被监管流入使用当中，如何在源头上打死他们，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个，要改变很多农民。有的农民是故意使的，其有的农民他不是故意使的，觉得这个效果好。还有现在一种新的可能更加可怕，在那种合格的农药里头，搀杂了这些含有高毒的农药，这样话，让人感觉，这个合格的农药效果真好。

　　主持人：

　　这是无意识的使用了。

　　白岩松：

　　对，所以还是要回到源头去做，检测我觉得咱们都不用谈了，能不能做好这件事，而且地方政府是负总责的，不管是生产地还是销售地，都要做好这种检测，把几道大关，我们的安全还有保证。

　　可是另一方面源头非常重要。

　　主持人：

　　前面一个环节当中，我们观察的是海南的反映，我们现在说一说检出地湖北武汉的反映。他们给人感觉反映很快，而且迅速地销毁了三千多公斤，阻止了2.5万公斤的流入，也发出了禁售令，你怎么看待它这一系列动作当中，哪些细节吸引了你的注意？

　　白岩松：

　　我觉得会有一些悄悄的声音说，是不是有点过重了，是不是有点地方政府越权了，但是我觉得在目前食品安全上上下下高度重视，而且“牵一发动全身”的情况下，适当地矫枉过正无法指责。在这一点上，武汉毕竟拉开了这件事情的一个序幕。

　　接下来，其实不仅仅是武汉，包括广州也查出来，这件事情也进一步地升温，包括深圳也在做，前天北京的报纸已经有记者去查新发地蔬菜也没有海南来的豇豆等等，全国各地都在动起来。我觉得这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尤其在目前食品安全依然存在很大隐患的情况下的时候，我只能说你很难指责它。

　　主持人：

　　而且迅速地通报，这是唯一的选择。

　　白岩松：

　　但是这里头有一点值得商榷的地方，因为作为媒体人，当然你会注意这个时间表，因为在1月25日，2月5日，武汉都已经分多批次地查处这样问题。但是耐人寻味地是2月24日的时候，也就是昨天，农业部下发了这个通知，这件事情才迅速地成为全国性的事情。中间的这段时间怎么了，中间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可能有继续流入其它市场的空间，虽然海南的有关接受采访的负责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整个春节都在忙活这些东西，但是大家毕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注意到今天有媒体去采访了很多消费者，尤其是那些售卖者，还直接向记者去推荐，我这不是本地的，我这是海南的豇豆，这个效果好，记者乐了。说明这个资讯还不被大家广泛知道。

　　主持人：

　　我觉得还应该反映再快。

　　白岩松：

　　也许这里还有一个怕春节期间引发人们恐慌这样的一个心理，但是我觉得，这还不是没有把人们的生命安全健康放在第一位的一种举措，我觉得越快越好，越快才能长期地打消人们的某种不安全的感觉。

　　主持人：

　　建立信任。

　　白岩松：

　　没错。

　　主持人：

　　刚才短片当中也提到了《食品安全法》实施一年，怎么看这一年当中，法律一边在实施，可是一些事情又还在同时发生？

　　白岩松：

　　我觉得这个东西我们要做好一种准备，绝不可能有了一部法律就再没事了。美国出台的法律更早，日本出台的比中国要早，但是也经常会冒出食品安全这方面的问题，但是对中国来说，挑战就更大，你比如说这次豇豆在海南的时候，有关人士在回答的时候，也说了这样的两点：

　　第一点，的确现在我们无法形成规模经营，在监管的时候，是每家每户在独自生产，因此也在盼望有一天大家组织起来生产，效果会更好，但是这需要过程；

　　另外一点，从检测的角度来说，为了保鲜实行了快速的定性的一个检测，而没有使用时间更长的定量，这个就需要快速地定性检测跟定量的检测结合在一起。所以，现实告诉我们，还需要是多扎几道篱笆，才可能用很长的一段时间使食品真正地安全。

　　主持人：

　　其实我们也梳理了一下，《食品安全法》实施一年来出现的一些问题，大概有项。

　　白岩松：

　　这是昨天全国人大检查组去查相关的问题，当然不是因为豇豆了。但是它这里有几点跟豇豆马上就会挂靠起来。一个是监管体制改革尚未到位，还有这两点，安全风险监测基础薄弱，还有安全标准数量少，指标粗。指标粗我们也很感慨，经常有食品安全问题出来的时候，专家告诉我们，吃这么点没事，不行，我们一点都不想吃。

　　主持人：

　　你觉得在这七条当中，哪一条是最凸现出来了，或者说在操作性上能很快得以解决的？

　　白岩松：

　　我觉得大家很盼望的是第一点，这也是人大检查组会把它放在首位的一条。但是从现在这个角度来说，这需要这两点的时候，有很大的改进，就是安全风险的监测，以及安全标准的数量少，指标粗。

　　主持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白岩松：

　　因为这个是一个真正能使我们感受到安全，97.88%都是安全的，剩下的2.12%可以不让我们吃进去，而是被销毁掉，或者说提前查出来，你现在还做不到让它不出问题，但是我们一定要做到出了问题的不进入我们的肠胃里，我们不当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