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南非第二大黑人区的黑人小学 到当地的学校探访，是我在国内时就定下的选题。在南非第二大黑人区——亚历山大区，记者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学校竟然不用交一分钱学费，而且还有免费的午餐。
我曾经去过南非的第一大黑人区索维托的一所小学探访，因为世界杯的缘故，他们正在放假。几经交涉，我们才进入了二年级的一个教室内拍了一张照片。当时，我得知南非的中小学阶段，每个学生每年的学费大约为200兰特。
近日，有记者提议去南非的第二大黑人区——亚历山大区去探访一所黑人小学。因为去比勒陀利亚采访比赛正顺路，我们就一起来到了这所学校。在这里，我发现了更让我惊讶的事情：这所学校的学生们竟然不用交一分钱学费，而且还有一顿免费的午餐。
黑人区的“最豪华”建筑
这所黑人小学，是亚历山大区的最大亮点。我们的黑人司机尼古拉斯的四个孩子，都在这里上学。
几经翻修，这里成为亚历山大区“最豪华”的建筑——铁栅栏围出的小院、两栋红砖外墙的三层小楼、高高飘扬的南非国旗，显示出这里的与众不同。与周边破败的铁皮房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45岁的坦坦尼玛大妈为我们打开了铁门，她说现在正放寒假，孩子们都回家了，学校只留下她一个人值班。顺便说一句，尼玛在这所学校工作了25年，目睹了学校的所有变化。
“20年前，学校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尼玛指着身后的一栋三层小楼说，“后来地面又铺了砖，又加了计算机，一些设施也进行了更新。”尼玛掉了一颗门牙，但这不妨碍她滔滔不绝地讲述学校的历史，以及黑人区教育的现状。
没有学费，还提供午餐
尼玛说，她们这所小学有学生一千来人，“一共有八个年级，一个年级一百来人，一个班三十来人。”
“装不下这么多学生”，尼玛望着三层小楼，有些无奈地说，“太小了，孩子们连玩的地方都没有。”
我们围着学校转了一圈，面积总共没有一个标准足球场大，却矗立着两座三层的教学楼，一个仓库状的老师办公室。办公室和教学楼之间，一个还没有标准篮球场大的空地上，摆放着两个小足球门，两个没有篮板的篮球架倒在地上。
“这就是孩子们玩的地方”，尼玛言语中有些哀伤，“他们没有体育课，只能回家去玩。”
尼玛说，来这里上学的全是亚历山大区的孩子。“他们不用交学费，”尼玛强调说，“一分钱也不用交，每个孩子还能享受到一顿免费的午餐。”
关于学费的问题，陪同我们一起来这里的华人介绍，南非的教育政策是义务教育基本免费，但并不是绝对的免费。学校会收一些，可是家里实在困难也是可以免费的。
开家长会，有家庭作业
在南非上学的孩子无疑是幸福的，他们没有中国孩子那么大的学习压力，可以更多地享受蓝天、阳光和玩耍。“孩子们一天只上6节课”，尼玛说，“下午两三点钟就放学了。”
那么，放学后就是玩耍时间了吗？“不，还要做家庭作业”，尼玛说，“第二天还要交上来，如果不做，老师会不高兴的。”尼古拉斯说，家庭作业不算多，孩子们都能很快做完。
同中国一样，南非学校也会开家长会。“还比较多”，尼古拉斯说，“一年要开四次。”
尼玛说：“学校和家长沟通的主要手段，就是家长会和打电话。”
在咱们国内，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可以通过短信与家长保持联系，但在电信相对不甚发达的南非，发短信的费用很贵，一条要一兰特多。“当然，我们也会发短信或打电话，但不会每天都发”，尼玛说，“只有孩子犯错，或者表现特别好的时候，我们才会通知家长。”
尼玛的无奈
新教师的工资
和门卫差不多
在这所小学工作了25年的尼玛，谈到学校的境况，颇有些无奈，“我们学校一千多学生，只有二十多个老师。”
尼玛说，这里所有的老师都是“公派”，“我们的工资由政府发放”，不过，“新来的老师，一个月也就三千多兰特”。
从工资待遇，可以看出教师这个职业在南非的地位。记者所住小区的门卫，月薪也有三千兰特。
同中国的学校一样，每个班都有班主任。“他们要干的事很多，但薪水却不高”，尼玛说，“所以，愿意来这里当老师的人不多。”
说到这里，尼玛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保护学校的铁栅栏，半天没再说话。
回驻地的路上，我们经过一所私立学校，带草坪的标准足球场，画着线的塑胶篮球场，气派的大楼在阳光下甚至富丽堂皇，无一不在显示，这是一所有钱人上的学校。
尽管南非已经废除了种族隔离制度，但黑人和白人之间巨大的贫富差距依然是不争的事实。
“牢房”一样狭小的黑人区小学，和公园一样宽阔优雅的私立学校，在约翰内斯堡晴朗的天空下，就像两个世界，黑白分明。
本报特派约堡记者 陈涛 文/图
(责任编辑：renyue)
来源：新文化网-新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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