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史万森
内蒙古自治区检察机关职务犯罪案件审查逮捕“上提一级”改革已经在全区全面展开。据了解,从2009年10月1日开始至2010年10月的试点经验看,报请逮捕案件无论在证据上,还是在适用法律上,都较“上提一级”以前有明显进步,报请逮捕的自侦案件数量有所下降。但“上提一级”改革也遭遇到自治区地域辽阔等特点困扰,办案时限较为紧张、办案力量不足等问题凸显。
“上提一级”改革试行以来,自治区检察院按近、中、远3个距离选择了呼铁、包头市、鄂尔多斯市、乌海市、呼伦贝尔市5个地区开展试点工作,试点地区又依据地理位置、工作条件等因素选择3至4个基层院作为试点。从运行情况看,试点院审查监督案件全部都是通过加班加点才完成的,每件案件最少也要加班10小时以上。
自治区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处处长王俊德说,“上提一级”改革的一个特点就是改变了以往在本地办案的状态,这对内地面积较小、交通发达、气候正常的省份影响不大,但内蒙古自治区有自身的特点,比如地域辽阔、东西狭长,自治区院与各分市院、分市院与所辖基层院相距都比较远,最远达几千公里;比如沙尘暴、暴雪等恶劣气候较多,采用人工报送案卷和到当地讯问犯罪嫌疑人的方式,都会受到距离、交通工具、道路状况、自然环境、气候的影响,案卷及时报送和异地讯问都有很大难度。
王俊德举例说,锡林郭勒盟检察分院的检察人员1月8日要报送一件案件到自治区检察院,案件到达自治区院后,侦查监督处的案件承办人员要迅速阅卷,拟定讯问提纲,然后乘飞机到锡林浩特去讯问犯罪嫌疑人。讯问完毕后,再乘飞机返回来,这就得两三天。回来后要迅速研究确定案件的走向,等到锡林郭勒盟分院的检察人员拿到决定书,再返回锡林浩特,前后需要7天时间,其间锡林郭勒盟分院的检察人员需要在呼和浩特住5天等待。
“比较而言,自治区院和盟市院这一环节,除了时间紧、工作压力加大、办案成本提高外,因为都通航班,时限相对还能保证。”王俊德忧虑地说,问题比较严重的是偏远、地貌复杂、不通火车的旗县。像阿拉善盟的额济纳旗,距离盟府所在地巴彦浩特就有700多公里,正常的情况下,来回也得两三天,遇到降雪、沙尘暴时,时间就无法确定。
呼伦贝尔市检察院侦查监督处处长谢宝太说,呼伦贝尔市的面积是2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内地两三个省,地貌除了草原主要是大兴安岭和原始森林、次森林,12个旗市有一半多不通火车。呼伦贝尔市的冬季又长,每年九十月就开始下雪,到第二年的五六月才结束,大雪封路是常有的事。有一个基层院为了及时报送案件,硬是做通公路管理部门的工作放他们通行,结果险些酿成车祸。
王俊德说,虽然二、三级检察专线网基本建成,但是网络建设还需完善,专线网需升速扩容,相应设备尚需配置,人员仍需培训,这些问题都制约了案卷的网上传输。至于远程视频讯问,自治区目前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即使检察机关有了一定条件,可视频讯问还需要看守所具备相应的设备条件,而这些在基层目前还基本做不到。另外,讯问笔录需要有犯罪嫌疑人签字的原件,即使将来实现了视频讯问,依然需要在讯问原件上签字、报送原件,在操作时可能更加繁琐。这就使得大多数案件需要异地送达案卷、法律文书和提前介入、讯问犯罪嫌疑人,除了时限紧张外,也加大了办案成本,对一些基层检察院特别是经济较差的旗县院压力较大。
改革也加大了现有检察人员的工作量,这就凸显了办案力量的不足。由于工作量的增加,盟市和自治区两级院侦监部门的办案人员经常加加班加点,各地普遍出现了办案力量不足的问题。有的地区办案人员年龄结构偏大,急需调整,尤其是需要有丰富办案经验的骨干以及精通财务知识的专业人员。